現在雖然生了火,可思沁驚悚的發現,他的臉上居然戴了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
這個人的武功實在深不可測,就連自己引以爲傲的輕功在他面前好像都不夠看。
當時那個場面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雖然看不到,可是那不絕于耳的慘叫和沒多久就靜寂下來的街道,讓思沁能想到當初那個畫面,那些刺客定是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還有當時那破空而來的利箭,以她的輕功都沒把握能全身而退,可他居然能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救出她。
要是他想對她不利,那她豈不是和那些刺客一樣任他宰殺。
“........”
蒙面人還是不說話,眼神若有所思的盯了一眼慕思沁受傷的手臂。
沒有理會他怪異的眼神,誰沒有個小秘密。
“爲什麽救我?”
“..........”
“好,既然你不說,我也不逼你,門在那邊,慢走不送”你不理我,本姑娘還不想理你呢。冷面鬼,死人妖
“你就是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的”摘下面具,露出司徒霄剛毅冷峻的面龐。
“你、你”此時的思沁有點口齒不清了,原以爲那些黑衣人是他派來的,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剛剛救了她還給她止血上藥的司徒霄。
那之前的猜測都不成立了。
現在的慕思沁心情很複雜,明明很高興,可又很忐忑,面前的司徒霄是戰神司徒霄,不再是那個傻傻的整天黏着她的傻子了。
雖然之前已經知道他是裝傻,可這還是司徒霄第一次以正常人的姿态出現在思沁面前。
司徒霄就那麽看着思沁傻傻呆呆的樣子。
這女人迷糊起來還是這樣呆萌。
在她對他說出“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裝了”時,他對她是起了殺意的,他不能保證這個和他認識沒多久的女人不會将他裝傻的事情說出去,他不能将這兩年的心血付諸東流,不能讓母妃白死。
可是,看着她與那些黑衣人纏鬥時,他知道,她晚上看不見,看着她受傷,那順着手臂留下的黑色血液,他的心一陣緊縮,有那麽一瞬間想沖出去救她。
可理智戰勝了他,就這樣吧,免得自己下不去手。
可當那勢如破竹的利箭朝她射去時,看着她緊閉雙眼,打算認命的模樣,他終是忍不住出手救了她。
"爲什麽救我?"短暫的呆愣過後,頭腦終于正常了,這家夥肯定想過要殺人滅口,不然怎會出現得那麽及時!
好吧,也可能是巧合,可打死她她都不信這家夥在她離開後追來是擔心她。
心中疑惑,也就問了出來。
這還真不好解釋,這女人有時是白目了點,可該聰明的時候也是一點都不含糊。
既然現在不想讓她死,那麽……
"女人,你聽着,我不管你有什麽身份,既然現在你嫁給了我,那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麽榮辱與共,要麽……你選一個吧"
大哥,有你這樣的選擇題嗎?麻煩你把架我脖子上的匕首挪一挪再讓我選啊啊啊。
……
就知道,我就知道,爲什麽當初要選擇嫁給他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家夥藏得實在太深了,就連圓月樓的暗衛都沒查出任何蛛絲馬迹!可爲什麽會讓她察覺出來?
"這麽看我做什麽?"
"隻是很好奇,戰神王爺這麽謹慎的人怎麽會讓一個認識不久的女人看出破綻?"不會是故意設下的圈套讓我跳吧。
"你覺得呢?"看着這妮子那明顯話沒說完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裏想的什麽,司徒霄不怒反問道!
"我……"
"時候不早了,記得陪我演好這場戲就好,承諾你的事不會食言"打斷某女人接下來的話,霸氣的結束了對話,閉上了眼睛
那樣子,分明是告訴思沁他要睡覺了!
撇撇嘴,不說就不說吧,總有一天我會知道
小心的避開手上的傷口,側身躺下,對着司徒霄的後腦勺,做了個鬼臉,用沒受傷的左手對着油燈,一片核桃殼快速劃過半間房,然後,黑色迅速沉浸了整個屋子。
"司徒霄,明天我吃飯怎麽辦啊?"
"……"裝吧裝吧你就裝吧!哼!到時候露餡兒了可不管我事!
"娘子,啊~"狠狠的瞪着司徒霄,兇神惡煞的張開嘴,僵硬的嚼着食物。
"王爺王妃的感情這麽好啊,不僅事事形影不離,連吃飯都..."一旁伺候他們吃飯的小翠笑得滿臉虛假。
但她眼裏的懊惱是逃不過這兩人精的眼睛的。
沒有理會小翠的多嘴,按流躍國的規矩,丫鬟多嘴,若是得寵還好,當句玩笑就過去了,若是不得寵,輕者被掌嘴,嚴重的還會被拔了舌頭趕出去,被主人趕出去的下人是不會再有人用你了,從此生死有命。
思沁早就看不慣這小翠了,整天想着飛上枝頭當鳳凰,矯揉造作,嚣張跋扈,還是一次偶然撞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教訓其他下人,俨然把自己當成了王府主人。
不然,她還不知道乳娘竟然選了個這麽次貨給她。
當然,這不是怪乳娘的意思,乳娘對司徒霄的好她是看在眼裏的。
即使認爲她這個王妃不守禮法,不合她意,她也是絕對不會讓一個丫鬟來算計他們的。
排出了這個原因,那她就更不值得相信了。
到底是什麽原因會讓乳娘選她當我的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