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後,丞謙來到屋外的早餐店,給自己了份豆漿油條,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令人心中感到愉悅的音樂,他看了一眼寬大的手機屏幕,葉淵兩個宋體字正印在上面。
“是我,丞謙。”
“我到了,你在哪?”葉淵清冷的聲音從手機的喇叭處傳來。
丞謙沒有話,他站起來掃了掃周圍,馬上就發現了自己要尋找的目标,一頭天然的雪白色束發,高瘦的身影再加上面部戴着一張普通的白色口罩,無疑是葉淵無誤。
“3鍾方向的早餐店,藍色外套。”丞謙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
在葉淵走來之前,丞謙草草将面前的早餐給解決完畢,因爲他知道接下來并沒有什麽時間讓他能悠閑的吃早餐。
等葉淵坐了下來,丞謙便開口道:“你拜托我調查的事情已經有着落了,是鏡魔本體的概率大概是70%,可以去試一試。”
原來,葉淵自從上次被鏡魔偷襲後,心中一直對鏡魔這個角色放心不下,雖鏡魔偷襲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在現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段裏,那很低的概率可能會被放大許多,所以,既然心中放不下,那麽就要斬草除根,以防後患。
談妥之後,丞謙沒有再過多的停留,他回家拿了早已準備好的背包後,就駕車帶着葉淵朝早已定好的目的地開去。車上,葉淵取下了除了遮擋之外并沒有多大用處的白色口罩,将口罩放在上衣口袋中。
“我們要去哪?”葉淵開口,此時的聲音聽起來正常許多。
“越駭村。”丞謙,“一個偏遠的山村。三個月前,村裏一位村民在山中發現了一個古墓,因爲未知的原因,他隻帶出了一部分陪葬品。原本以爲能大發一筆的村民卻沒想到自己這種行爲給村裏帶來了巨大的災難。自從他将那些葬品帶回來後,村莊裏每天都會死人,并且死亡的方式全都一樣。”
“被吸幹精氣而死?”葉淵詢問一句。
“沒錯。對那些陪葬品調查發現,那些都是民國時期的物品,根據現有的資料猜測,深山中的古墓應該是民國時期一位軍閥兒子的墓葬。”
“我們要去地下?”葉淵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不用擔心,我已經請了幾名專業人士。”丞謙做事一向非常讓人放心,當然這次也不例外。
颠簸的盤山路讓兩人有些許不适,不過道路兩旁的青山綠水卻給這次車程加了不少分,在這副奇特畫景中,高科技的交通工具與天然的山川樹木之間一時也相處的非常融洽。
越駭村是一個普通的山村,與其餘的村莊并沒有太多的不同,隻是名字比較獨特而已。
下車前,葉淵又将口罩給戴上了,畢竟他的相貌容易引人注目,更主要的原因是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跟着丞謙不急不緩的步伐,兩人來到了一個旅館,這是一個比較陳舊的旅館,不過與那些粗糙的木質房屋相比,已經好上太多。兩人進門就發現了坐在角落的兩男一女,他們落座的位置雖然陰暗,但卻能夠看清整個大廳的局勢,是一個相當好的觀察地。
那兩男一女看見丞謙後,不約而同站了起來。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嘴角帶着**的微笑向丞謙走來,她來到丞謙的面前,微微一扭腰,然後将右手輕輕搭在丞謙的左肩上。
“帥哥,你終于來了,人家等了好久~”甜膩的聲音像要鑽進人骨子裏一般,不過卻出奇的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反感,“這位就是你的朋友吧?你好,我叫陸琪羽,就憑這身氣質,一定也是位帥哥,不過,爲什麽要戴個口罩呢?讓妹我看看怎麽樣?”到這裏,陸琪羽居然走到葉淵身前伸手想要将口罩給摘下來。
“羽!”兩名男子中一名看起來年齡較大,臉上留着絡腮胡的中年男子出聲想要制止陸琪羽的魯莽行爲,不過卻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我叫葉淵。”葉淵沒有出手阻止,隻是輕輕吐出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僅僅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陸琪羽放棄了過分的好奇心。
陸琪羽收回自己的手,有些尴尬的後退幾步,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接着,她轉身走回自己隊友身邊逐一介紹自己的隊友,“這位看起來非常老成的就是我們的大哥,他叫張行天,是不是非常霸氣的名字,主要事務基本由他負責。而這位,是我們的弟,叫餘若,主要負責情報搜集,采購等方面。我主要負責外交方面。”
“一些必須物品下午才到,所以我們明天才能出發。”餘若性格比較内向,語氣也非常僵硬,像是在讀報告。
“嗯,我知道了。我們先回房間,具體的事宜待會再談。”丞謙了頭,然後去找旅館的老闆拿自己與葉淵的房鑰匙,他們的房間早就預定好了。
将行李放妥當後,丞謙他們又來到了大廳。
兩人坐下後,熱鬧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壓抑,丞謙什麽也沒,從口袋中掏出兩粒紐扣狀的電子産品。看見這東西後,張行天三人頓時臉色都白了,不過還是陸琪羽反應快,她馬上開口轉移話題,這時候千萬不能有責任就扛。
“兩位帥哥,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吃午飯吧?老闆娘!”她高舉自己白嫩的右手,對着櫃台的老闆娘招了招手,很快,老闆娘就拿着菜單走了過來。
“給我來一份香辣魚羹、麻婆豆腐,還有這米酒醉鴨,嗯……你們要什麽?”還沒等丞謙兩人話,她就自顧自起了菜。
“給我來一份土豆燒肉。”餘若聲,此時他的聲音估計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
“這是我們放的。”張行天卻語出驚人。
“大哥!”
“老大!”
其餘兩人聽到後頓時就坐不住了。
“既然做了,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張行天瞪了兩人一眼,然後站了起來,他低着頭,用委婉的語氣道歉,“非常抱歉,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請不要難爲他們,他們還隻是孩子。”
“不,這是我建議的。”陸琪羽搶着道。
“要責任的話,這東西是我去放的,我也有責任。”餘若也跟着道。
“我要一份清炒胡蘿蔔。”丞謙淡淡了一句。
“我不用。”葉淵也沒有多。
“你們?”陸琪羽用驚訝的目光看着兩人,放**這種事情在他們這個行業可不是什麽事,有時候随便一條信息都可能賣大價錢,所以竊聽别人的談話内容差不多相當于從别人的銀行存款裏直接取錢。
“賭對了!”張行天在心裏高興的,接着他用誠懇的語氣對丞謙了一聲‘謝謝’。
“尾款減半。”正當張行天打算坐下的時候,丞謙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可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張行天差摔倒在地。
“哎,我還以爲……算了算了……”陸琪羽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她用力揮了揮手,好像在趕走黴運一樣。
餘若紅着臉低着頭沒有話,不知道在想什麽。
最後,陸琪羽看衆人的菜有些少,又加了幾道旅館的招牌菜,這才将菜單遞給一臉無語的老闆娘。
……
下午,張行天三人去收貨,而丞謙則和葉淵在越駭村閑逛,鏡魔之前在這裏肆虐過一段時間,随便走走也許會有意外收獲。
與大部分山村一樣,房屋之間的間隔非常大,往往要走很長一段路才能看見另外一間屋子,如果放在城市中,這絕對是不可思議的行爲。兩名陌生人在村莊閑逛也引起了村民的注意,不過現在他們并沒有心思去關心别人,因爲幾個月前的災難帶給他們的傷痛仍然在傷害着他們的心,村民的離奇死亡甚至讓警察都不敢插手這起案件,隻能以意外結案。
兩人發現一些房屋的門前還挂着缟素,據丞謙了解,越駭村的鏡魔已經被一名道士給趕走了,畢竟鏡魔自己也不想引起靈異界的注意,那種行爲無異于找死。
“将鏡魔的本體消滅以後,這一切就結束了嗎?”葉淵問了一個很好回答,但又不好回答的問題。舉個簡單的例子,别人問你今天過的好嗎?你會如何回答?是按照正常的交流方式敷衍,還是用明确的事例來明自己今天過的好不好?
“是的。”丞謙用非常正式的口吻回答,他轉頭盯着葉淵的眼睛,“準确來,可能還會有一些鏡魔的分身來騷擾你,但是她們的實力會一天天降低,直到她們的實力無法維持自身的存在爲止,到那一天才能真正的結束。當然,也不能排除因爲某些機緣巧合又出現另外一個鏡魔的可能性,但是考慮到她再次發展起來的概率,我的最後回答是:在你的一生中,将不會再有鏡魔騷擾你。”
葉淵皺了皺眉,雙手插在口袋中,不知該怎麽接話。
與午飯相比,晚飯顯得平淡了許多。
“葉大帥哥,你真的不吃飯嗎?”陸琪羽口中含着菜,口齒不清的問。
“我下午吃了些水果。”葉淵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吃。
張行天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葉淵,不過經曆了中午的事情之後,他們并沒有再多嘴,因爲葉淵身旁那位哥并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晚飯過後,三人将一些防護物品遞給丞謙他們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老大,這次不會出什麽事吧?”餘若聲問了一句。
“不會,我們這次隻是當個向導,犯險的事情并不需要我們去做,這我已經問的很清楚了,他們騙我們也沒用,到了墓裏,就算他們再厲害又怎麽樣。”張行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話他并不打算出來。
“那位葉淵連吃飯都不摘口罩,是不是下半部分長的非常醜啊?”陸琪羽八卦了一句。
“應該不會吧……”餘若想了想,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肯定是的,要是長的好看的話,還怕被人看見了?大哥你是吧?”陸琪羽仍舊堅持自己的觀。
張行天搖了搖頭,沒有多。
夜晚悄悄籠罩了整個越駭村,皎潔的月光讓人有一種心境透明的感覺,在微風撫過的瞬間,星屑出現在了越駭村的上空,然後靜悄悄的落下。
這一切都無聲無息,好似整個世界都被靜音了一般。
陸琪羽一隻腳伸在單薄的被子外面,雙手攤開擺成了一個大字,如果是個粗魯大漢還好,可是陸琪羽卻是不折不扣的美女。話回來,她此時的睡姿實在令人不敢恭維,可是陸琪羽本人卻并不在乎這些,因爲她現在正在做夢,這是一個對她來非常恐怖的夢。
她夢見自己身處一個冰冷的懸崖,她的前方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可是她卻不敢後退,因爲後面有更加恐怖的存在。僵持了一會,她終于選擇了回頭,接着她看見口戴白色口罩的葉淵手持一把鋒利的長刀,葉淵渾身上下沾滿鮮血,甚至連眼睛都是血紅色,而葉淵,此時正死死的盯着她。
“别過來!”夢中,陸琪羽驚恐的尖叫,卻沒有任何人能夠來救她,随着葉淵一步步逼近,她不得不後退,終于,她倒退到了懸崖邊緣,隻要再後退一,她就會掉入身後那萬劫不複的深淵,屍骨無存。
可是葉淵并沒有停止他的步伐,陸琪羽在驚恐中踏過了身後的死亡線,失重感瞬間傳來,然後又突然停滞。她的手被人拉住了,那是一雙白皙的手,可是,陸琪羽卻不敢擡頭看究竟是誰救了自己。
“你不是想看我口罩下面是什麽樣子麽?”清冷的聲音從頭上傳來,陸琪羽卻被吓的瑟瑟發抖,她身上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最後,她慢慢擡起了頭,剛好看見葉淵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慢慢揭開自己的口罩。
“啊!”
呈大字型睡覺的陸琪羽猛的彈了起來,她胸口起伏不定,看來剛才的噩夢把她吓的不輕,“媽蛋,原來是夢啊,吓死我了。”她右手輕快的拍了拍自己胸口,然後拿起旁邊的礦泉水大口喝了起來。“吓死我了,不看就不看,誰稀罕!”
将礦泉水**放在一旁後,她打算繼續睡覺,可是,此時的她心中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很快她便發現四周的環境死一般寂靜,“怎麽回事?讓大哥不打鼾還不如殺了他,怎麽會這麽安靜?”還沒等她找到想要的答案,門突然嘎吱一聲打開了。
……
第二天,丞謙早早的醒來了,這是他的習慣,當他有‘現在是否要起床’的想法的時候,他就會起來,這樣可以省下許多時間。初秋的天氣總是讓人心曠神怡,今天也不例外,明媚的陽光預示着整天都是萬裏無雲的好天氣,他們不用擔心今天遠行會突然被淋一身清涼的雨水。
洗漱過後,慣例是早餐時間,丞謙下樓想要問問老闆今天的早餐有什麽,可是一個人都沒找到。按理來,除非有特殊情況,旅館的老闆都會早起,這是基本的經營理念。如果有特殊情況,一般都會提前通知旅客。丞謙不是那種會睡死的人,隻要有人敲門,那麽他一定會聽見并且醒來,可是丞謙并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難道真的隻是在睡覺?”丞謙選擇了去驗證自己的想法。旅館老闆的房間就在一樓,不過十幾秒的路程,不多時,丞謙就來到了淡黃色的房門前。
丞謙右手背輕輕扣了扣門,他還沒出聲,房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房内空無一人。
“昨晚穿的衣物不見了,沒有掙紮的痕迹,房門沒鎖,昨晚沒有響聲。”一瞬間,大量的信息在丞謙的腦海裏交錯,不斷碰撞出更多的信息。丞謙剛思考兩三秒,二樓就傳來餘若的叫喊聲。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羽不見了!”雖然陸琪羽一直讓餘若叫她陸姐,但是餘若還是習慣性的叫羽。餘若的叫喊聲在整個旅館回響,很快,丞謙就聽到了張行天的聲音。
“出什麽事了?餘若,你先冷靜下來,慢慢。”
這時,丞謙發現自己身後多了一個人,他回頭發現是葉淵。
“是鏡魔麽?”葉淵皺着眉頭問道。如果這一切真的是鏡魔所爲,那麽整體局勢就大不一樣了,原本處于暗處的他們,此時卻由暗轉明,而鏡魔則由明轉暗,優劣勢瞬間就翻轉了過來。
丞謙左手拇指與食指放在鼻尖搓了搓,“很有可能。”
很快,餘若與張行天也下到了一樓,兩人還沒開口,餘若就激動的問,“你們看見羽了沒有?她一向賴床,大清早的不可能跑到别的地方去,何況昨天她還特地讓我早上去叫醒她,這樣就更不可能……”
“老闆夫婦也不見了。”丞謙出聲打斷了餘若的叙述。
“什麽!”張行天剛開始隻是有些擔憂,畢竟陸琪羽的性子他知道一,很有可能是貪玩或者是因爲别的原因而沒有通知餘若,可是老闆夫婦不見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我們出去找找看。”張行天提了一個靠譜的建議。
丞謙和葉淵都同意張行天的想法,現在他們對事情還沒有一個完整的了解,局部推測很容易出現盲人摸象的情況。四人出門後,打算先去問問周圍的村民,經驗告訴我們,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忽視了群衆的力量。
連續找了七八家,最後他們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村裏的村民都離奇消失了。也許還有他們四人以外的人存在,不過隻是也許罷了。這樣一來,事件更加撲所迷離,究竟是什麽樣的力量才能在不打擾丞謙與葉淵的情況下讓村民在一晚上的時間通通消失?這絕對不可能是實景拍攝之類的人爲情況。
出于保險的原則,他們又拜訪了幾家,可是情況仍舊與之前一樣,沒有任何人在家裏。明明身上有着溫暖的陽光,可是四人卻感覺自己背部有一絲涼意。
丞謙與葉淵對望了一眼,兩人瞬間出手将張行天與餘若給打昏了過去,剛将兩人放在地上,丞謙就發現原本晴朗的天空出現了一絲裂紋,很快,裂紋越來越多,越來越密,最後化爲一片片碎片掉落下來,與此同時,一陣陰風呼嘯而來,将葉淵兩人給籠罩在黑暗中。
“我們應該是被帶到了鏡面世界,看來她不能長時間将我們留在這裏,所以隻能出手對付我們。”丞謙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慌亂,這種程度的突襲對他來不過是家常便飯。
“也就是隻要打敗那家夥就能出去了?”葉淵手中已然握住了自己的靈能武器,一把黑背的長刀。
天空中碎落的鏡片化爲一道道不同的手持利劍的人影,這些人影以非常快的速度向兩人沖來,氣勢中夾雜着一往無前的死意。不過這一切在葉淵眼裏卻顯得極其可笑,數量如此多的攻擊,它的攻擊強度一定不會高,他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其中是否混雜着某些高強度的攻擊。
“刀域。”話畢,葉淵身旁浮現出了十幾把造型不同的長刀。“破天!”葉淵一躍而起,右手提着長刀對着天空落下的人影一個橫斬,一道肉眼可見的白色刀氣便向着天空沖去。兩者碰撞後的結果瞬間見分曉,由碎片幻化而成的人影在葉淵的刀氣面前完全不堪一擊,争相化爲碎末消散在空氣中。
落地後,葉淵将自己的靈能武器收了起來,他剛完成這個動作,周圍的空間突然轉換,原本身處戶外的四人又回到了旅館的大廳,而在葉淵腳前,躺着一塊普普通通的鏡片,隻不過此時這塊鏡片已經碎裂成渣。
“看來這是一個觸發陷阱。”丞謙蹲下身了一下鏡子上殘留的陰氣,确定其中并沒有隐藏更多的陷阱後才站起來。
“我先出去看看。”确定了此時的狀況後,丞謙去櫃台拿鑰匙,打開旅館的大門走了出去。爲了防止張行天兩人被偷襲,葉淵選擇留了下來。沒過多久,丞謙就回到了旅館,面對葉淵詢問的目光,他搖了搖頭,“外面的情況與之前一樣,人都不見了。”
“鏡中鏡?”葉淵問道。
“應該不是。”丞謙從身上掏出兩張三清符,他微微抖手,三清符無火自燃,随着三清符的燃燒,一縷青煙從符中飄了出來,這縷青煙在大廳轉了一圈後,最後又回到了三清符中,青煙回來之後,三清符就化爲了一堆紙灰。
“被抓走了?”葉淵又問了一句,還沒等丞謙回答,他又補充了一句,“也好,這樣更能明我們找到的是正體。”
“不管怎麽,先将他們叫醒,這種事情早解決早收工。”丞謙去櫃台倒了一杯涼水,然後……
“咳咳咳!”餘若不心被水嗆到,猛咳了起來。
“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張行天用戒備的眼神看着葉淵兩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是你們打暈了我們吧?你們究竟有什麽目的?”
“你認爲我們會害你麽?”丞謙反問了一句,這個問題瞬間就難住了張行天,他很明白,如果丞謙他們有什麽壞心思,剛才就已經做了,根本不會讓他們醒來。以張行天在道上混的經驗,再排除眼前兩人是神經病的情況下,他判斷兩人剛才打暈自己是爲了隐瞞什麽,而現在叫醒自己,則是因爲他們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
“能稍微解釋一下麽?”想通前因後果以後,張行天語氣好了許多,他身旁的餘若想什麽,可在他老大的威嚴下,還是忍了下來。
“鬼。”丞謙不想多解釋,信,一個字就夠了,不信也無妨。
聽到這個字,張行天眉心都皺成了一個川字,無論是信還是不信,都讓他難以抉擇。“算了,我隻想知道有什麽辦法可以救羽,相信兩位應該已經有線索了,隻要有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我們絕不會多一句。”這是張行天的底線。
“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就可以了,雖然你們少了一個人,不過應該對你們沒有太大的影響,那麽十分鍾後在大廳集合,我們要出發了。”完後,丞謙就與葉淵一起上樓了,隻留下張行天兩人在樓下相互對望。
“老大,我們……”餘若一時拿不定主意,隻好求助于張行天。
“沒辦法,就算是爲了羽,我們也必須去做。”張行天卻很明事理,雖然對方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他,但是那兩人怎麽看都不像喜歡耍陰謀詭計的人,此時此刻,他也隻能相信自己的直覺了。
“上去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張行天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