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突如其來的疼痛占據了任崴的大腦,他按着自己的太陽穴,卻沒有任何改觀。“我叫你停下來!”他沖上前揪住肖楚的衣領。
可是,一切仍舊繼續。
終于,任崴感覺疼痛不在了,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隻是感覺特别漫長,好像經曆了永遠一樣,當他擡起頭的時候,他驚呆了。
他的面前多了七個人,七個人氣質完全不同,但相貌都一樣,都是任崴的臉龐。
“嗯……看來一切都要結束了。”爲首的穩重男子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啊,虧的我們那麽辛苦,最後居然是這個結果。”第三名男子用蔑視的眼神看着任崴。
“你們是誰?!”任崴警惕的問道,此時,肖楚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我們的臉就知道了,難道你不認識自己?”其中一人道。
“算了,不用多,反正徹底融合還要一段時間,這算是我們最後的見面了。”爲首的男子微微擡手,制止了其餘的人。“欲揚先抑你應該聽過吧,在融合的過程,你的能力将會被大幅度削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總之,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完後,那人就朝任崴走去,然後逐漸沒入他的身體。
…………
吃完飯的三人正聊着有趣的事情,突然,工作間内傳出電路過載的聲音。
“出什麽事了?”言清第一個沖了進去。
他進去後就見到任崴的主機頭盔冒出了濃煙,他先将電源給關了,然後将頭盔給取了下來,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确定任崴還活着。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宗未壬面色全是擔憂。
“不對,我添加了過載保護,也主機也沒有受到攻擊的迹象,似乎,是其他的原因造成的。”丞謙在鍵盤上敲了幾個代碼,他看了一眼後對兩人道。
“先送去醫院看看吧。”言清抱起任崴,“怎麽有他參與的計劃就這麽容易出意外?偏偏又沒見鬼。”
在丞謙的極速飙車下,任崴很快就被送到了醫院。
“真是的,都這麽大了,還讓人操心。”宗未壬雙手抱胸,一副老成的樣子。
“醫生沒什麽問題,隻是需要多休息。”言清帶回了任崴的情況。
“爲什麽我們沒出問題,偏偏最後他出了問題?”宗未壬不解的問道。
“因爲肖楚,這次的綁架事件仍然是肖楚的傑作,而且看起來,他離自己的目标又進了一步。”丞謙簡單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他叙述的語氣平淡無奇,好像與他完全沒關系一樣。
“爲什麽聽起來我們像完全無關的人啊?那之前玩那種設定的遊戲究竟是爲了什麽?”宗未壬呆愣在長椅上。
“不管怎麽樣,至少沒有傷亡。對了,丞謙,你認爲肖楚會放了他們嗎?”言清倒是沒什麽變化,要麽他接受的很快,要麽他早就猜到了這件事。
“會,但是一定會做手腳,在我的印象中,他并不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但是,他又不是完全沒有原則的人,正是因爲這種矛盾,才讓他更加危險。”丞謙了頭,解釋完後便不再多。
“嗯,那好,估計很快就能夠收到任崴父母的消息了,龍甯的話,可能還有些麻煩。對了,宗未壬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可以了。”言清道。
“也好,剩下的事我也幫不上什麽忙,等他醒了,幫我問個好。”宗未壬也沒有想留下來的意思,雖然他喜歡有刺激性的東西,但是眼前的冒險卻并不适合他。
等到任崴醒來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這兩天可以用風平浪靜來形容。
任崴的父母已經安然無恙,龍甯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是生是死,雖然然鳴和一群人到處在找,可是卻沒有任何音信。
這幾天,丞謙一直在把玩着電腦,言清也不知道他在幹嘛,不過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言清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
“你醒了?”言清遞過去一杯三分熱的溫水。
“謝謝。”任崴接過水杯,一口喝完,接着就起身想要站起來。
“要幫忙嗎?”雖然口中這樣問,但是言清的身體沒有任何動作,他這句話與其是問任崴要不要幫忙,倒不如是讓他好好躺着。
“不用……”任崴嘗試站起來,身體卻感覺到一股失衡感,接着他又躺在了病床上。
“嗯,看來沒事,還是那麽逞強。”言清若有所思的道。
“呵,你風涼話的能力簡直絲毫沒有退步。”任崴還擊道。
“好了,不扯了,發生了什麽事吧,之後肖楚又和你聊了一段時間,他究竟了什麽?以至于産生了那麽大的反應。”言清坐在椅子上,一副傾聽者的模樣。
“那個啊,也沒什麽,就是一些憤青的話。”任崴想也沒想就答道。
“你認爲我會相信?”言清絲毫不後退。
“不管你相不相信,他就是那麽的啊,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任崴攤了攤手,擺出一副無辜的神色。
“他了一些憤青的話,然後就導緻了你昏迷?”言清反問了一句,潛台詞就是:你在逗我?
“這是事實。”任崴面帶微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算了算了。”言清擺了擺手,“我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
“但是我們相互了解對方,你是想這句話吧?”任崴打斷了言清的話,“我可沒有騙你,事情就像我的那樣。”
一時間,兩人都選擇了沉默。
“我知道了。”言清完這句話後,打開門走了出去,隻留下任崴獨自一人待在房内。
出門後,言清對着丞謙搖了搖頭,“我問不出來。”
“嗯。”丞謙也不意外,隻是随意了頭,“我剛買了水果,你也吃吧。”丞謙将身旁的袋子遞了上去。
就在這時,言清身後的病房中傳出一聲慘叫,兩人對望一眼,馬上沖了進去,卻發現隻有任崴躺在床上,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可不正常,渾身是血,整就是一個血人。
“你怎麽樣?”言清上去問了一句,沒有任何回應,“醫生!醫生!”他回頭對門外喊道。
兩個時後。
身穿白大褂的秃頭醫生站在兩人面前,“患者已經沒問題了,安心養傷就好,不過很奇怪……”
“怎麽了?”言清問道。
“他的大腦有一片陰影,雖然不會影響生命安全,但是不知道有什麽影響。”醫生完後看了看手表,“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這一次任崴昏迷的時間比以往長了許多,言清甚至都叫醫生再檢查了一次,可是結果沒任何變化。
“究竟是怎麽回事?”言清看着窗外,丞謙仍舊在敲打着鍵盤,那輕松悠哉的模樣,簡直不忍直視。
“我記得你們第一次遇見複的時候,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當時是沒有任何辦法,無論是現代科技還是靈能醫學。”丞謙眨了眨眼,他看了看言清,繼續道:“基本上可以推測,當時是任崴自己醒來的,也就是……”
“也就是我們隻能看着嗎?”言清歎了口氣。
“不,上次,一切都是任崴自己的決斷,而這次,有人幹涉了他,這人很有可能是肖楚,總之,他做了什麽事情,讓任崴不得不陷入到這種境況裏面去,舉個例子,這就像是自己跳下河遊泳與被人推下去的區别。”丞謙語速很快,同時,他手中的活也沒停下來。
“似乎……沒什麽區别,我們還是隻能看着。”言清吐槽了一句。
“不,那時候隻有任崴一個人,但是現在不同了。”丞謙這時用力按下了一個一個鍵。
“肖楚?不可能的。”言清很快就否決了丞謙的提議。
“不,還有,你忘了你們之前所做的事嗎?”丞謙反問了一句,然後将筆記本給合上,接着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們再等幾天吧,如果任崴還不醒,那也隻有這個辦法了,畢竟,肖楚可不會停止他的計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連醫生都感覺奇怪,按照正常情況,任崴應該會醒來,雖然有那片陰影,但是不影響大腦的正常功能,最後,醫生隻能改變法,然後表示自己束手無策。
這期間,任崴的父母也出院了,雖然他們身體剛痊愈,但是還是馬上趕了過來。
謝怡摸着任崴的額頭,滿臉憐愛,對于任崴,她更多的是疼愛,因爲教育這方面根本不需要她擔心,或者,無論她怎麽努力也改變不了任崴的處事态度,似乎他生下來就決定了一樣。
任戚雙雙手環抱着謝怡,他輕輕吻了吻謝怡的耳垂,出聲安慰道:“放心吧,他一定會沒事的。”
“嗯,我知道。”謝怡收回自己的手,兩人靜靜的看着任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