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危險減少,任崴稍微放慢了一速度,好奇的看着身後的煞魔,原本煞魔身軀上的黑霧凝而不散,可是在這陣法中卻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細細撕扯它的身體,将那些代表着怨念與憎恨的黑霧帶離煞魔的身體。
“呼,看來作用還挺大。”任崴略微松了一口氣,隻要有辦法能夠對付眼前這個怪物就好,不能打敗與很難打敗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不過同時發現這一的不止是任崴,還有被算計的煞魔。它張開尖銳恐怖的大嘴仰天長嘯一聲,嘯聲中夾雜着讓人心顫的悲鳴,像是從九幽地府徐徐傳來。嘯聲過後,煞魔粗大的尾部用力一抽,周圍的旗子便碎裂一地,好像連一塊豆腐都不如。
“還真是沒什麽作用啊……”任崴毫不在意自己的這句話完全與上句話矛盾,瞥見煞魔速度恢複,他立馬撒開腳丫子跑了起來。
同一時間,一間普通的紅磚房民居中,丞謙與丞語叔正坐在大廳中,兩人都皺着眉,顯然有什麽事情正在困擾他們,而他們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大廳中央那長寬約兩米的方桌,方桌上擺着許多不明意義的符咒,符咒間隔幾秒便閃爍一下。
“從煞魔貧瘟的行爲來看,它一直處于一種本能的狀态,所以我們隐藏在其中的陣法并沒有被發現。這與我以前碰到的不同,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丞語叔語氣嚴肅,明顯進入了正常模式。
這次的布局以及陣法方面,基本都是由丞語叔負責,丞謙主要起一個查漏補缺的作用,隻是作爲助手而存在。
“以前?能上次你們與煞魔戰鬥的情形嗎?”丞謙聽完後,深思後問道。
“那次與這次不同,要困難許多……”丞語叔在回答的時候支支吾吾,明顯不想出口,但是又沒有明确拒絕丞謙。
“二十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如果你不想……也沒關系。”丞謙推了推眼鏡,表情很淡定,幾乎沒有起伏。
“唉……”丞語叔輕輕歎了一口氣,“接下來,隻要任崴按照我們事先約定好的計劃行動,就能成功将五行封魔陣啓動,這樣又能爲我們争取到不少時間。不過,我想問一句,任崴他究竟與你是什麽關系?我們這樣利用他真的沒問題嗎?”
“這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與其讓他知道這些事情,然後滿心不願的去執行計劃,還不如從開始就不告訴他。”丞謙轉頭看着自己的父親,出自己的想法。
“你這種思想很危險啊……”丞語叔睜大了雙眼,“不過任崴那子也不簡單,如果他發現了怎麽辦?聽你的法,他具有很特殊的能力,能夠影響人……甚至其餘生物的思維,到時候他來找麻煩,父親我可幫不了你。”
“沒事,他人很好,不會在乎這些事的。”丞謙毫不在意。
我們将鏡頭轉回任崴身上,他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濕,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名爲疲憊的氣息,“再跑下去會不會猝死啊?正在通話中又是怎麽回事啊?”雖然心中抱着實在跑不動了,就這樣躺下去算了的想法,但是他的雙腿仍舊在不停的奔跑。
馬上,任崴就要到約定的第三個地了,可是他的體力卻支撐不了他再繼續跑下去,如果現在沒人來救他,那麽他就隻有兩個選擇,回頭面對煞魔或者躺在地上等死。
驚喜總是來的出其不意,前方拐角處一輛藍色法拉利如鬼魅一般出現,随後停在任崴前方幾步遠的地方。
“上車。”丞謙打了個手勢。
辛辛苦苦爬上車後,任崴已經無力吐槽剛才丞謙的停車位置。
“喝水吧,跑了這麽久也累了。”丞謙遞過一**500ml的礦泉水,任崴懶得吐槽,仰頭将水一飲而盡。
“有車的話,一開始直接載我不好嗎?非要等我快要累死的時候才出現,難道是打算讓我感恩戴德,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啊!”休息一陣後,任崴恢複了一精力。
“車鑰匙一時沒找到。”丞謙給了一個明顯是謊言但是無法反駁的借口。
“……算了,再下去,我估計會被你氣死!”任崴想了想,最後放棄了自己的反擊計劃。
因爲道路非常擁擠,所以丞謙開車非常的心,速度也比之前降了許多。事實上,丞謙這麽久才來的原因是他在記憶路線,煞魔出現後,就對整個鎮發動了自己的能力,讓普通人陷入昏睡之中,正在開車的人也不例外。
“你不是救兵很快就來了麽?怎麽過了這麽久也沒一動靜?”任崴将頭伸出窗外,仰頭看着正在天空飛翔的煞魔,自從他坐上了丞謙的車,煞魔就改變了追蹤的方式,遠遠吊着他們。
“好了,下車吧,這是最後一站了。”丞謙完就将車停在了九澤鎮的足球場旁邊,然後迅速的下了車。
“等等。”任崴急忙跟上。
原本布滿綠茵的足球場此時顯得有些個怪異,一個一人高的旗子插在足球場的正中心,任崴很快便認出了這一面旗幟,這正是那次靈異大會的獎品極風幡,極風幡地面周圍一圈用朱砂給圈了起來,好似劃分地界一般。
丞謙下車後徑直朝着極風幡走去,接着,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漆黑的**,**中傳出堅硬物品不停碰撞的聲音,然後,丞謙打開**蓋,将**翻轉過來,沒過多久,從**中流出一滴天藍色的液體。液體滴入草叢,發出‘啵’的一聲後就消失不見。
“這是什麽?”任崴面帶好奇。
“沒什麽,一種材料而已,啓動陣法的材料。”丞謙解釋道。
“那之前怎麽沒見你用?”
“因爲……”剛出這兩個字,丞謙就被劇烈的響動聲給打斷了,九澤鎮數處地方都響起類似爆炸的聲音,爆炸過後,一個天藍色光圈慢慢向外擴散開來,好像沒有盡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