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任崴重複了一句,而本來端着有解藥水杯的張燎,也将那水杯放了下來。
“沒錯!這毒藥是我們兄弟會作爲贈禮提供給黑風強盜團的,爲什麽我不能有解藥?我作爲一個魔界的人,卻被自己人給掉在蒼雲山的後山,我爲什麽不能是對抗他們的人?又爲什麽不能加入兄弟會又和黑風扯上關系?”納特步步緊逼,“這兩杯就是解藥,如果你們不相信,那麽我可以喝給你們看,如果你們還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這毒藥根本不是這裏産出的,即使我讓你們去看醫生也沒用。”
其實,納特的話到這份上,已經再沒有什麽好的了。“如果你認爲我幫助你是心懷不軌,那麽你完全可以不接受。”
“他不是提出條件了麽?”張燎突兀的問了這麽一句。
“事出反常必有妖。”任崴給出了這麽一個回答。一個更深層次的推理正在他的腦海中進行,不過一切都太隐晦,他抓不住線索。
“到反常,似乎你來到這裏之後更加反常了。”張燎突然轉換立場,開始質問起了任崴。
“爲什麽讓我們加入兄弟會?”任崴繼續問着問題。
聽見這句話,納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如果你們不願意加入,我也不勉強,這兩杯解藥就免費提供給你們了!”完,納特就拿着桌上的被子,喝了一口,然後當着任崴兩人的面吞了下去,接着他越過兩人走到門口,“相不相信,随你們的便,我現在要去收尾,這裏暫時是我的住處,安全度比較高,當然,相不相信也随便你們。”完這些話,納特就關好門走了出去。
“我,你有必要這樣嗎?”張燎不解的問了一句,他對任崴的多疑有些不爽,不過考慮到任崴的作用,他還是沒有的太過。
任崴沒有理會張燎,而實際上,他也根本沒必要理會,就學習能力而言,他一個人完全可以在這個世界生存,并且混的不錯,隻要有機會回到科技世界,他就一定能把握住。
見任崴沒有動作,張燎猶豫了一會還是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然後喝了下去。
“對陌生的環境感到不适,對我的不信任,容易欺騙,心理開始崩潰的征兆……”見到張燎的動作,任崴腦中自然而然的冒出了這種想法,然而,很快他又開始思考起張燎這種行爲的結果,“先假設這杯水有毒,但是看張燎現在的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化,而我也不可能開口問他,不然他會直接認爲我拿他做白鼠,那麽,是不是與我們中的毒一樣是**呢?雖然明面上納特與我們無怨無仇,但是這隻是我們的想法,也許之前發生過某些事情,讓他對我們心懷怨恨。”
現在離張燎喝下那杯水已經過了一分鍾了,任崴還是像之前一樣站在那裏,“如果我那麽懷疑納特,那之前我就不會将黑風的事情告訴他,而是自己去解決,但是我告訴了他,可是現在,我又在不斷的懷疑納特,這與之前我講事情告訴他相矛盾。
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呢?
對了,巧合……我發現納特這些事的關系太密切,所以心中的懷疑就加重了,可是爲什麽加重?如果一個認識的人恰好能解決你的麻煩,那你是開心還是懷疑?如果将言清放在納特的位置,我還會不會這樣想?
那麽情況大概就是這樣,我一開始是想借助納特身爲魔族人的優勢來提供思路,但是卻發現他給我的幫助實在太大,可以解決了我們大部分麻煩,這就好比你找人借錢,你想要借一百,結果對方直接借了一萬給你。于是,我思路中的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湧現了出來,并且一直占據着上風,那就是……有人在操縱着這一切!”
想到此處,任崴便不再猶豫,而是拿起桌上剩餘的一杯水,一口喝幹。
“無論那人想做什麽,既然耗費了這麽多精力,那麽肯定不會是想殺我,如果想殺我的話,早就可以做到了,所以喝下這杯水是安全的。”
“切!”張燎不屑的聲音傳來,“最後還不是喝了?話回來,你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随便見到一個人都好像對方想要害你一樣,你不是有那什麽被害妄想症吧?”
“接下來,你想怎麽做?”任崴問了一個對張燎來有些廢話的問題。
“當然是和納特一起……難道有什麽問題嗎?你不想?”回答到一半的時候,張燎發現了任崴這個問題有些不對勁。
“嗯……沒有,我就是随便問問。”本來任崴是想離開納特的,但是肖楚的面龐卻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這個目的不明但一直與自己處處作對的人實在太危險了,所以任崴必須趕快回去。
“那我們就待在這裏?”現在距離納特回來的時間還早,張燎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麽可以娛樂的東西,于是就想着要不要出去體會一下姆薩裏的風土人情。
“當然不,剛發生了刺殺事件,我們現在應該去報道一下,然後了解些情況。”任崴這樣着。
“那我們走吧,怎麽了?”
“我留張紙條。”任崴完開始在房中搜尋起來。
“你會寫這裏的字?”張燎有些驚訝了。
“不會,不過納特既然是研究人類社會的,那麽就不可能不接觸人類的語言。”任崴口中回答着張燎的問題,手中的事情就差不多做完了。
兩人出來後去的第一個地是之前集合時的那個屋,不定巴頓就在那裏,結果那裏根本沒人,不過想也知道,因爲羅德和西澤的關系,巴頓此時不定正在被訓……
考慮到兩人的服裝走在路上太耀眼,他們都換了一套普通的衣服,當然他們自己看起來還是有些怪異。
“你自己先逛着,我有些事。”任崴打了個招呼就打算離開。
“什麽事?”張燎轉頭問道。
任崴扯了扯嘴角,“上廁所你要一起去嗎?”
“那你走吧。”
拐過幾個彎後,任崴閃進了一條道,接着就找到了他此行所要找的人,那就是比恩,那個情報販子。
“嗨!”今天的比恩顯得格外的悠閑,手上兩粒骰子不斷的抛來抛去。“這次找我有什麽事?”
“你知道兄弟會嗎?”任崴開門見山的問道。
“知道!”比恩将骰子放進口袋,“不過了解的不多,如果連我都了解的多的話,估計現在兄弟會已經被摧毀了吧。”
“什麽意思?”之前從福克斯家偷出來的錢還剩下不少,所以任崴也爽快的遞了一些過去。
“兄弟會白了就是一群想要推翻帝國統治自己取而代之的一個組織。”數了數錢後,比恩很幹脆的了起來,“它的創始人始終是個謎,不過他實力很強就是,在帝國的黑名單上,兄弟會的創始人一直占據着第一名的位置。”
“那麽怎麽加入兄弟會?”
聽到這個問題,比恩意味深長的看了任崴一眼,不過并沒有什麽,“我想,大概需要會裏的人推薦擔保吧,實話加入并不困難,我想帝國已經有許多人員潛入到裏面了,問題是進入到兄弟會高層就很困難了。”
“你還知道些什麽?”
“有一很重要。”比恩聳了聳肩,“兄弟會對叛徒的處罰是很嚴重的。”
我之前加入先遣團的事情估計他已經知道了,現在又問怎麽加入兄弟會,想必他是将我當作卧底了吧。
任崴低下頭後,思考了一會,然後又塞給了比恩一筆錢,比恩也沒有客氣。
“我想讓你調查一個人。”
聽到這句話後,比恩面容明顯有些爲難,不過既然已經接了任崴的錢,也不能聽都不聽就拒絕對方。之前任崴要找的張燎,比恩沒想到等他找到的時候,任崴已經和張燎在一起了,作爲一個情報販子,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當然也沒有什麽影響,反正不會退錢就是。
“誰?”
“納特。”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任崴緊緊盯着比恩的面龐,防止遺漏一些重要的表情。
“嗯。”比恩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我盡力。”
回到張燎身邊的時候,張燎差不多都已經閑的發黴了,他本來就不是來旅遊的,再加上兩邊風土人情的詫異,其實在這裏生活的幾天都很變扭。
“你上個廁所也太久了吧?”
任崴沒有理會張燎的吐槽,而是帶着張燎回到了納特所住的地方,不過并沒有進去,而是在那房子附近找了個旅館,選了一間能夠很好監視那房子的房間,不過卻發現那房間已經被其他人租了。
“這麽巧?”張燎感覺有些奇怪。
“那我要旁邊的這一間。”任崴沒有多,直接換了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