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計劃?”張燎對于任崴這種吊胃口的行爲非常不爽。
“當然是全滅黑風海盜團的計劃。”任崴聳了聳肩,将注意力放在周圍的環境上,防止有人偷聽。
“原來……”
“當然,以我的事迹,如果完成交易後他們會放過我,那麽他們的心胸一定不亞于聖人,可是他們是強盜!燒殺搶掠的強盜,到時候最大的可能是他們根本就不打算将解藥給我們,唯一能救我們的辦法就是自己去拿!”這一點任崴早已經了然于胸,總之,此時以最壞的惡意猜測對方是沒錯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給我們的是沒有解藥的毒藥?”張燎順着任崴的想法往下說。
“嗯,我也考慮到了這種可能,所以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他們給我的藥,并且讓他們自己試了一下,所以,你懂的。”任崴攤了攤手。
“他們照你的要求做了?”張燎驚訝不已。
“沒錯,看來這個凱恩真的很有分量,我想我們失敗的可能性至少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說到此處,任崴皺起了眉頭。
“我相信你!”張燎這麽突兀的來了一句。
“反正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了是?”任崴秒懂對方的意思。
睡了一覺,任崴早早就起來了。
他沒有叫上張燎,憑着自己的記憶找到了辛格的朋友,他叫比恩。
“天,你居然沒死?”比恩驚訝的叫了一聲。
“能單獨聊聊嗎?”
待無關的兩人離開後,任崴問道:“有消息嗎?”
“什麽?”
“我讓你找的人。”任崴這麽問是爲了測試這人的能力,因爲他接下來的打算接近凱恩,而消息獲得途徑最快的方法就是從消息販子手裏獲得,類似于武俠小說中的百曉生。
如果這名叫比恩的人實力強勁的話,那麽一定知道張燎此時正與任崴在一起,就算不能确定,也一定有個大概的猜測。
“時間太短了,根本沒有消息。”比恩搖了搖頭,用歉意的語氣答道。“辛格的那個小村莊究竟出什麽事了?還有村莊裏那麽多強盜究竟是誰下的手?”
這些問題的答案,任崴當然知道,不過他卻不打算告訴比恩,畢竟……情報這東西,永遠不是免費的。
如果比恩說出了張燎的消息,任崴恐怕會讓他提供一點凱恩的相關信息,但是此時,任崴已經沒有了任何興趣,“不知道。”他說完,準備轉身離開,去尋找另外的途徑。
“我有消息稱那些強盜基本都是被一個外地青年殺的,我想來想去符合條件的就隻有你了。”比恩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如果我有那麽厲害,辛格還會死嗎?”任崴沒有回頭,反問了一句。
聽見這話,比恩皺了皺眉,這也是他感到非常奇怪的一點,“你甚至連魔力都沒有……說到那些強盜,你一定很恨他們?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先遣團呢?”
“先遣團?”
“沒錯!那些強盜之所以猖狂的原因就是因爲找不到他們的巢穴,如果去的人少了,會直接被巡邏的強盜幹掉,可是去的人多聲勢又太大,那些強盜早就轉移了,所以需要一些實力足夠強大的人員去探索強盜巢穴的位置。”
實際上這消息即使比恩不說,今天也會傳遍整個姆薩裏,這是凱恩的意思,隻不過比恩在裏面有些人,消息傳遞的更快而已。
任崴不知道他将這消息告訴自己目的是什麽,究竟是想替自己的老朋友報仇,還是想賣他一個人情,以便以後有什麽不時之需。
“嗯,我知道了。”任崴揮了揮手,算是道别。
回到旅館後,張燎也已經醒來了,他一人獨自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麽。
“想家了?”任崴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爲何這麽嚴肅的話題從你嘴裏說出來就變了味?”張燎白了任崴一眼,然後站了起來,“我們現在去做什麽?”
“話說你現在實力怎麽樣?不用道術的情況下。”任崴手撐着下巴,無聊的看着窗外。
姆薩裏訓練場。
在這個通常以武力解決紛争的世界,這種地方必不可少。
任崴交了點租用費就與張燎一同走了進去,因爲時間尚早,所以在練習的人不是很多,兩人找了個人少的地方。
“之前已經說好,你不準用能力。”
“ok,你不準用道術。”
“點到即止!”
兩人的武器相同,但是論技巧,張燎還是要勝過任崴許多,畢竟劍術這方面他練過。
前十秒,任崴不斷突進,追着張燎打,但是十秒過後,張燎就讓任崴武器脫手了。
“不是說點到即止嗎?你這簡直就是拼命。”張燎将劍放下,翻了翻白眼,任崴的攻擊毫無章法可言,唯一能夠确定就是他下的都是死手,“我很好奇,如果我不擅長這方面會怎樣,剛才你會不會就一劍刺進去了?”
“呵呵。”揉了揉手腕後,任崴拿起了劍,“所以我花了幾秒鍾來确定你的實力,繼續。”
這一次,任崴努力回憶辛格之前演示過的一些招式,并且應用到攻擊中,一分鍾後,他手中的劍再度脫手。
“一瞬間改變了許多,你什麽時候練的?”張燎有點驚訝。
“就在幾天前。”任崴再次撿起劍,“不過交我的那人現在已經不在了。這次換你進攻。”
不得不說,防守這方面,任崴差了許多,不到一分鍾,他已經被張燎用劍抵住脖子五次。
“看來我必須抓緊時間。”任崴拍了拍劍身。
先遣團的事情,任崴已經對張燎說了,接下來他們先加入先遣團,然後找機會将福克斯的那份協議書交出去。
“感覺你還有備用計劃一樣?”張燎努力咽下今天的午餐。
“嗯,怎麽說呢,總的計劃現在還沒有定下來。到時候肯定會有一場潛入調查行動,如果那時候我們能将解藥偷出來,一切就沒那麽麻煩了,可是如果失敗了,那就隻能采用之前的計劃。”任崴聳了聳肩,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所以他通常都留有一些回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