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這麽久,也快到了吧?”現在蒼雲山的周圍已經雲霧缭繞,根本看不到山腳,與在山腳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
“沒有,還早着呢……反正也不用你走,急什麽?”言落利落的接話。
哼哼,到時候上去的時候,就讓你這個準殘疾被人圍觀。
“胡說。”任崴想也沒想,就回了這麽一句。
“既然這樣,不如你自己下來走走,反正也快到了。”騙人這方面的确很看天賦,有些人說謊就面不紅心不跳。
“唉,看你這麽可憐,那我就下來走走吧。”任崴歎了一口氣,好像給了言落一個很大的人情一般。
我去,這家夥,究竟是被他發現了,還是隻是巧合。
言落反應迅速,最後得出結論:這僅僅是巧合。
他的想法很簡單,讓任崴給言家留下一個不勞而獲的映像,到時候他再把言清換人的事情一說,那麽任崴的處境可想而知。
“你笑什麽?”任崴左右動了動。
實際上背人也是挺需要技巧的,像言落故意讓任崴難受,他就讓自己的身軀搖擺的幅度大一點,制造出一種颠簸的效果。
“沒什麽。”言落随口答了一句,接着忙轉移話題,“對了,能和我說說你與我哥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
既然都信言,那麽或多或少都有點親戚關系,言清是言落的堂哥。
“他啊?挺猥瑣的。”
“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的看法是這樣。”言落笑了起來,“你果然與衆不同。”
“我沒開玩笑,說正經的,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打算對一個女孩動手動腳,結果被我看見了。”
“這和他說的情況可不同。”言落反駁道:“他說,當時他出手救了一個女學生,結果遇到一個想象力豐富的二貨一直追着他問東問西。”
“放我下來。”任崴嘗試了一下,結果失敗了,“喂,你不會真是變态吧?”
他這話說的及其大聲,前方的兩人完全可以清晰的聽到。
“算你狠!”言落恨恨的說了一句。
不久,一個頗具古代風的宅子出現在了任崴面前,大門正上方的牌匾上寫了言府兩個字。
“呵呵,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還用這種東西,不會是你們舍不得拆吧?”此時此刻,任崴已經明白了言落的計劃,于是,滿級嘲諷立即開啓。
“這可是上好的紅木,如果拿到市場上去賣,至少得幾十萬吧。”言落毫不客氣的回擊,至于真假……
再走近一些,任崴見到門口有兩人正等在那裏。
其中一位,任崴很熟悉,是言式淺,另一位是個小孩。
“言落哥哥!”見到言落後,那小孩屁颠屁颠跑到言落的身前,扯着他的衣角,“這次給我帶了什麽好東西來?”
言落眼珠一轉,一個好點子出現在自己腦海裏。
他抱起那小孩,“小均啊,如果你想要我帶的東西呢,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這些都是哥哥的朋友,你都要打一聲招呼我才能給你東西。”接着言落将身子轉過來,“這位是張燎哥哥,雖然脾氣有點暴躁,不過人還是挺好的。”
“唔,張燎哥哥好。”
在小均叫完後,張燎直接給了言落一個白眼。
“這是你丞謙哥哥,很聰明,有什麽不懂的問題就問問他。”
小均照做。
“這位呢……哼哼哼哼,就是人賤人愛的大壞蛋,你任崴哥哥了。”
還沒等小均念出來,任崴就上前一步,将一個小紅球塞到小均手裏。
“第一次見面,沒帶什麽東西,這小玩意就送給你吧。”
任崴拿出的那小紅球就是小孩經常玩的,通過碰撞能夠發光的那種。
“謝謝任崴哥哥。”
“你什麽時候……”言落驚訝的看着小均手中的玩具。
“好了,跟我進來吧。”言式淺見他們鬧完,開口說道。
“言落哥哥,我已經完成你的條件了,你答應的東西呢?”
“呵呵,好東西當然要晚的給你啦,放心吧。”言落扯着僵硬的笑臉答道。
路上,任崴簡明的叙述了自己的來意。
“嗯,這事我要和大哥商量一下,走了這麽久的山路也累了,先讓言落帶你們休息一下吧。”言式淺點了點頭,獨自一人走開。
三人跟着言落左穿右穿,穿過了一些樓閣後,來到了幾間房間前。
言府的占地面積很大,其中絕大部分是居住區,許多房間雖然都被占用,實際上并沒有人住,那些人一般隻在一些節日回來。
除了最大的一間祭拜祖宗與三清的祠堂外,剩下的都是一些功能性房間。
“你們先休息,晚飯的時候我來叫你們,如果亂跑迷路了我可管不了。”言落将三人安置好後,就準備實施自己的計劃去了。
丞謙初略的看了看房間後,就轉身離開。
“你要去哪?”雖然任崴有些累,但是他現在還沒有睡意。
“四處看看,了解一下環境。”
“等等我,我也要去。”張燎此時也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也算我一個。”
任崴一開始還努力的記自己走過的路線,但是過了一會就放棄了。
一方面是路線太過繁雜,另一方面則是這裏的景色非常迷人。
不知怎麽,三人走到了山的邊緣,那有一個亭子,亭中間有個人正在欣賞遠處的美景。
走近後,任崴發現那人是言少敬。
“嗯?”聽到腳步聲後,言少敬回過神來,“诶,你們怎麽來了?”
任崴見到的言少敬還是當初那個樣子,除了更整潔一些,與第一次見面并無不同。
爲何我有一種深深的代溝感……
“哈哈,真是巧啊,我們閑逛一下,沒想到會碰到你。”任崴想了一會,隻好用這句話來開頭。
“最近過的如何?”張燎也開口問了一句。
當時任崴生氣離開後,後續的事情在場的三人都有參與。
就以熟悉程度而言,丞謙、張燎與言少敬更熟悉。
“還好,言家有許多法術都丢失了,我恰好可以補上。說起來也挺有趣,當我回來的時候,祠堂上還擺着我的牌位。”言少敬笑了笑,莫名有些傷感。
言少敬描述的場景,任崴也在電影中看見過,每次出現都會讓他感歎一番。
當你帶着一絲放心走回去的時候,卻發現其他人已經在紀念自己,有些人甚至已經适應了沒有你的生活。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存在與否根本不重要一樣。
“他們想拿掉,我說還是算了,本身已經是一個土埋半藏的人,現在拿掉,過不了多久又要放上去,省得麻煩。”言少敬也意識到自己太傷感,轉移了話題,“你們上山是來幫忙的麽?”
“嗯,我一方面是來幫忙,另一方面也是來尋求幫助的。”任崴結果話題。
“你之前救過我一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幫你,隻要你不嫌我幫不上什麽就行。”言少敬大笑一聲。
雖然再次重複一遍是任崴不想做的,但是見到言少敬這麽熱心,他也不好拒絕。
“言落說的沒錯,的确有方法能夠幫到你。”言少敬思考了一會,便答複了任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