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崴猶豫了一下,接着笑道:“反正有也沒啥用,沒了就沒了。”
“啊……”任崴笑着了一下,結果冷吸了一口氣。
“你怎麽了?”見到任崴的樣子,陶靈芸感覺那痛好像是痛在自己身上。
“沒事,受了傷總會有點痛的。”平心而論,隻要确定了沒事,那麽痛楚他的确不怎麽在乎,因爲他總能找到方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既然你沒事,那麽我就先走了,鬼氣的情況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才能下結論。”丞謙開口道。
“也好,不必将時間都花在我身上。”任崴點了點頭。
最後由陶靈芸和言落留下來照顧任崴。
不久,任崴的主刀醫生一臉震驚走進了房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醫生的語氣透露着關心。
“還……好。”雖說語氣很好,但是那眼神中卻有着怎麽都隐藏不了的狂熱。
“你知道嗎,你這是醫學史上的一大奇迹。”醫生靠近了任崴一點,輕聲說道。
“你想幹嘛?”任崴努力将頭偏了一點,卻不小心扯動了身上的傷口。
“不要緊張,隻是給你檢查一下,想看看你現在恢複成什麽樣子。”醫生彎着腰,臉上的表情就好像狼見到羊。
最後,在言落的冷嘲熱諷中,任崴接受了一系列的檢查。
“你接下來去哪?救世主。”言落坐在病床旁的沙發上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任崴暫時還沒有考慮,他現在這個樣子能去哪?
實際上此時還沒有警察找上門來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意外了,那麽大的事情,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解決的。
難道是凝?
我受傷當晚,她馬上就救了我。難道她一直在跟蹤我?
“摔啞巴了?”言落見任崴虛着眼不開口,又說了一句。
“不知道,我這次出來是打算永絕後患,而蒼雲山現在也是戰場之一,所以我應該會去那。”任崴這話算是答應了言落的要求。看小說最快更新)
言落點了點頭。
“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任崴見陶靈芸呆坐在一旁不說話,開口問道。
“啊,我?我要問問我爸爸。”陶靈芸面露猶豫,不過言落能夠很清楚的看出她的表情是想去又怕自己父親不答應。
此時,醫生走了進來,手上還拿着一份報告。
“你的狀況很奇怪。”醫生用奇怪的語氣說完這句話,接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任崴。
“奇怪?”
“沒錯,你許多骨頭都斷裂了,有些甚至是粉碎性的,再加上你體内許多毛細血管都在出血,所以原本你根本活不了,可是現在你那些斷裂的骨頭卻被接起來了,不過……”醫生說到這裏猶豫了一下。
見三人都非常配合的等待着自己,醫生繼續答道:“可是骨頭連接處的狀态卻非常奇特,我仔細看了幾遍,你那些斷裂的骨頭實際上沒有結合在一起,而是中間有一點空隙,這種情況就像有什麽東西在中間連接着斷裂的骨頭。”
經過醫生這麽一說,任崴反應很快,“也就是說,如果那東西消失了,那我又會變成之前的重傷情況?”
“嗯,可以這麽理解。我希望……”
醫生建議還沒說出來就被任崴打斷了,“醫生,我想先考慮一下現在的情況。”
雖然很不愉快,但是醫生還是走了出去。
“怎麽了?”陶靈芸擔心的問了一句,聽到任崴的傷情很有可能複發,她就竹子不了自己去關心他的情況。
看來凝的方法隻能應對急救,真正的救治仍需要常規的方法。
可是現在的科技卻處理不了……
“還好,不用擔心,隻不過又有事情要做了。”任崴安慰了一句。
“蒼雲山有沒有能夠醫治傷勢的東西?”
聽見任崴的問題,言落思考了一會,“有。”
如果蒼雲山行不通,那麽任崴就隻好去找那位何老先生了。
“先看看我這兩天的恢複情況,越快去越好。”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任崴接了一句。
“這麽急?”這句話不是言落問的,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說這種話。
“嗯,因爲我現在的傷勢隻是暫時穩定,所以還需要……”說到這裏,任崴就停住了,剩下的話沒必要再說出來。
三天後,任崴終于能夠走動了,雖然醫生極力反對他出院,但是在金錢與傷者的強烈要求下,值得應許。
“這幾天那些嚣張的鬼魂像絕迹了一樣,一隻也沒有看到。”當言落問起成安市情況的時候,張燎随口答了一句。
“那鬼氣的狀況……”
“丞謙說沒有發現異常,正在逐步降低,再過兩天就基本恢複到原來的水平了。”
“好了,你可以安心上路了。”問完後,言落回頭給任崴一句。
“呵呵呵呵。”任崴一個字一個字念道。
東方略在此期間,收到了家裏傳來的消息後,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葉淵也想先回家看看,如果一切安好,他可能也會去蒼雲山。
“路上小心。”陶靈芸塞給任崴一袋水果,算是送别禮。
“你那古闆的老爸還是沒答應?”任崴打開看了看,袋子裏面水果種類非常豐富。
将水果袋轉手交給言落後,任崴低頭說了一句,“你也要保重,到時候我回來找你的。”
最後,去蒼雲山的有言落,丞謙,任崴和張燎。
張燎是因爲接着要帶任崴去皓月山,所以才跟過去的。
……
“就是這裏?”任崴驚訝的看着眼前一大群現代化的旅遊休息中心,如果言清他家真住在這裏,那可真是想象與現實完全不符了。
“怎麽可能!”言落反駁道:“這才是山腳,現在到處開發我們也沒辦法,隻能做到這個樣子了。”
“其實,你習慣了就好,他家比這也好不到哪去。”張燎果斷站好陣線對言落發動攻擊。
“比你家還是好點。”
“算了吧。”
“弱逼,有種單挑!”
“說的好像我不敢一樣!”
任崴歎了口氣,果然在鬥嘴這方面,張燎與言落完全是層次上的差距。
“走這邊。”言落指了指一旁的樹林,“這大路是給那些遊客走的,那根本到不了我家。”
跟随着言落這熟絡的人走了一會,三人總算看到了一點标志性的東西。
一塊刻着蒼雲山三個字的石碑豎立在樹林中,碑上的字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出自行家之手。
“這石碑是這入口的針眼,你們跟着我走。”言落揮了揮手,示意衆人跟上。
當見到眼前的階梯時,任崴不自覺仰起頭朝天上看去。
“我一瞬間想起了一篇寫泰山石階的課文。”任崴深呼吸了幾口氣,接着看着眼前的第一級台階。
“還好,多走幾次就習慣了。”言落不願意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直接走了上去。
“等等。”任崴伸出自己的右手,“我腿有點不舒服,可能走不了了。”
接着他雙手扶着自己的左腿,然後右腳跳了幾步,靠着石壁,“真是抱歉。”他滿臉歉意的看着言落。
這時,丞謙和張燎都裝作沒看見一樣,徑直朝上走。
“不要這樣。”言落意味深長的看着任崴。
“我是傷者。”任崴眨了眨眼,然後用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着言落。
“要不你先走一半吧。”言落雙手抱胸,靠在一旁的石壁上。
“我……”任崴奮力走了幾步,接着又無力的靠在石壁上,“不好意思,我盡力了。”
“算了,服了你,我沒想到你比我哥描述的更加無恥。”言落走到任崴面前,轉身蹲下。
“真是不好意思。”任崴臉上笑的非常燦爛。
“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怕我待會會忍不住将你丢下去。”一百多斤的負重,對他來說也不是很大的負擔。
“嗯,我怕死了。”任崴右手拍了拍言落的肩,對他的危險完全不以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