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謙繼續坐了一會就回自己的房間了,他要将明天需要用到的工具準備好。
言落端起周伯送來的龍井,輕輕抿了一口,“我說,這裏的事情解決完之後,你就和我回蒼雲山吧。”這話他是對任崴說的。
“爲什麽?”任崴擡頭看了看挂鍾,此時已經十一點了。
“應該先去我們皓月山。”張燎這時插了一句。
“你閉嘴,我先說的。”言落飛快的回了一句。
“這又不是排隊吃飯,哪用得着先後,再說,選擇去哪裏還不是要看他自己的想法。”張燎指了指任崴。
“幾天不見,你嘴巴越來越利索了。”言落斜望了張燎一眼,諷刺道。
“呵,跟你這種沒節cao的人在一起,沒點資本怎麽行。”張燎也用同樣的眼神給予回擊。
看着他們兩人鬥嘴,任崴不禁想起了剛進大學的時光。
說來友情這東西也很奇怪,真正的朋友相互見面,開口的第一句話往往不是客套,而是相互拆對方的台。
而通常被人們所贊頌的君子之交,所形成的的關系往往都是陌生老朋友。
“如果你們是讓我去幫忙,那我得好好考慮一下,明天再給你們答複吧。”雖然任崴心理已經做了決定,不過他還是打算先将成安市的事情給處理完之後再去解決其他的事情。
衆人看了點紀實節目後,都感到極度無聊,不到半個小時全都選擇了去睡覺。
很明顯,第二天任崴又是被别人叫醒的。
“你還沒睡醒?”陶靈芸見任崴睡眼惺忪,聯想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什麽事?”現在任崴還沒有感覺到肚子餓,所以應該不是吃飯的時間到了,而是有另外的事情。
“丞謙說嚴心的蔔算已經有眉目了,讓你去一趟。”
跟着陶靈芸來到嚴心的房間後,任崴見到地面有一個圓形的法陣,在法陣上方還有一大堆奇怪的東西。
“怎麽感覺和超市一樣。”除去受傷的三人和周伯外,其餘人全都聚集在這個房間。
嚴心蘿莉般的面龐如入定的老僧般,給任崴一種沖突的喜劇感。
接着嚴心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語,法陣内的物品開始慢慢浮起,最後在中心揉作一團。
“搞定了,累死我了。”嚴心睜開眼睛後,不斷的喘氣。
“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麽?”丞謙道。
“真是沒有一點人情味,讓我先休息下不行?”嚴心撇了撇嘴,對丞謙的态度很不滿意。
“快說吧,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隻是突然出現在這身體上的,所以,我能将你剛才的話理解爲惡意賣萌嗎?”任崴打了個哈欠,他對于惡意賣萌者的處理辦法通常都是拖出去槍斃三分鍾。
嚴心用恨恨的眼神盯了一眼任崴後,開口道:“我雖然不知道魔族的具體計劃,但是卻知道他們的目标是什麽。之前他們在各處進行獻祭儀式,隻是前期的準備工作而已,要讓魔族真正突破封印到這個世界上,還需要三樣東西。”
“你又打算賣萌了嗎?”見嚴心說到最關鍵的時候突然打住,任崴沒好氣的吐槽了一句。
“那三樣東西分别是言家的玄天鈴、張家的遊龍鍾和不知道在哪裏的太一令。”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張燎若有所思。
“說到玄天鈴,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言落皺了皺眉,“實際上我們言家的玄天鈴最近才回歸。”講到此處,言落看了看任崴,“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你的意思是?”根據言落的說法,任崴想到的最大可能xing就是玄天鈴是被言少敬帶回去的。
意思就是,如果不是自己将言少敬救出來,那麽魔族要集齊這三樣東西是根本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是因爲任崴的好心,才導緻了現在言家被圍攻的局面。
“這家夥心好黑。”想通事情的關鍵後,任崴腹诽了一句。
面對衆人疑惑的面龐,任崴開口道:“我爲什麽會去到那裏我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我想,既然魔族早已經展開了計劃,那麽即使沒有玄天鈴,他們也可以找到其他的替代品或者别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你不知道太一令在哪裏?”丞謙一句話就讓其餘人跳出了言家的圈子。
“嗯,我之前已經解釋過了,我的占蔔更像是一種交易,我提供一些東西,然後換來一些情報,而這些情報都是與我交易的人所了解的。”嚴心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真逗。”任崴發表了自己的評價。
丞謙定的東西下午也到了,包裹裏面是幾個奇怪的東西,雖然任崴不知道是有什麽用,但相信那些一定不是電子或者工業産物。
院子裏面,丞謙一個人在地上畫着不知名的法陣。
其餘閑着無聊的人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玩着鬥地主。
因爲陶靈芸不會的緣故,所以開始的時候她在一旁看着,在三人打了幾圈後,陶靈芸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就正式上場了。
言落和任崴開始還以爲自己兩人可以輕松的欺負她一下,沒想到三把打下來,她一局都沒有輸(三人輪流當地主)。
“看來我要出必殺技了。”言落将牌洗好,大聲喊了一句。
結果,接下來的三局,以言落完勝告終,任崴被打下,張燎接上。
退出戰局的任崴,無聊的拍了拍手向丞謙走去。
言落勝利的原因他在第一局的時候就猜了個大概,那就是他作弊了。
第一個破綻就是他每次都搶着洗牌,第二個破綻則是他摸牌時間明顯比說那句話之前的摸牌時間長。
如果是專業的人士,當然不會輕易被任崴看出,不過言落不是。
“大概還需要多久?”任崴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什麽話要對丞謙說,于是随便找了個話題切入。
“很快就好了。”丞謙頭也不回。
任崴還想說什麽,卻被言落給叫了過去,原來陶靈芸要給父親送藥去了。
成安市一酒店内,溯望和肖楚正坐在窗旁閑聊。
“雖然中間出了點問題,但是好像并不影響最終的結果。”肖楚給兩人都點了一杯紅酒。
“哼,咳咳。”溯望冷哼了一聲,結果不小心帶動了身上的傷勢。
“聽你的意思,三天後這朵你創造出來的鬼雲就會降落在這城市,到時候,整座城市就會變成你理想中的樣子,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肖楚笑了一聲。
“說吧,你要什麽?”溯望沒有和肖楚糾結這個問題。
“我?我不要什麽。”肖楚搖了搖頭。
“看來你所圖的東西,我根本支付不起。”溯望可不相信天下有免費的午餐,而肖楚也不像是那種人。
“沒錯,可以這麽理解,至少現在,我們的目的是一緻的。”肖楚再次端起了酒杯,溯望沒有多問,也端起酒杯。
“那麽,祝我們這三天合作愉快。”杯子相撞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等到丞謙将法陣全部畫完,任崴他們已經打了十幾把了。
“我要出去會,當你們看見紅光的時候,就将這暖玉放在法陣中心,然後輸入靈力啓動就好。”丞謙走到四人面前,将暖玉放在桌上後,轉身出門。
“唉,我也好想出去逛逛。”任崴歎了口氣。
不知爲何,雖然當初任崴的事情影響很大,但是當他逃走後,jing方反而沒有什麽動靜,最近也看不到什麽新聞。
至于宗未壬他們,他暫時是不會聯系的。
“哈哈哈哈。”言落幹笑了幾聲,然後繼續打自己的牌。
娛樂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久,一道柱狀紅光從天邊亮起,直沖黑雲,三秒鍾後,紅光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消失了。
“這麽大的動靜也太誇張了吧。”任崴吐槽了一句。
“還好,反正也隻有靈異界的人能看到,而這城市剩餘的靈異界人數,幾雙手就數的過來。”張燎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對衆人說道。
接着,四人按照丞謙的說法,将暖玉放在了法陣中心,然後注入靈力。
“似乎有點不對勁啊。”張燎滿臉大汗的說道。
任崴和陶靈芸此時早已經累的坐在一旁了,這樣持續的輸出,對兩人來說,壓力還是很大的。
“快,快找人來。”言落大聲喊道。
此時陣法中的暖玉已經紅的透亮,而法陣中的一些圖案,也發出這種危險的光芒。
那道紅光同樣被不遠處正在閑聊的兩人看到了。
溯望平靜的看着那道紅光,然後拍了拍手,一身穿古代武士裝束的鬼魂就出現在了他面前,“你帶人去看看。”
“是。”武士沒有多餘的廢話,瞬間又消失在房間裏。
“他們有行動了。”肖楚嘴角帶着玩味的微笑,似乎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個局外人般。
溯望将頭轉了回來,“說實話,我不太喜歡看見你笑的樣子。”
聽見溯望這句話,肖楚将頭偏向一旁,低聲道了句:“我也是。”
另一邊,任崴和陶靈芸也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了,馬上将正在療傷的三人給叫了出來。
有了三人的加入,陣法終于穩定下來,不斷圍着中間的暖玉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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