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新聞着重報道了教堂的事件,同時還報道了另一個重大的消息,當天全國各大城市都發現了大量的屍體,經過調查,這些屍體都是之前莫名失蹤的人口。此事一出,立即在各大貼吧論壇引起了廣泛的讨論。根據知情人士透露,這些人被殺死的地方,都有一些奇怪的圖案,疑似是作爲祭品。
當民衆的目光都集中在離奇死亡時,某些有心人士将之前y市發生的兩起事件給翻了出來,并且還對其進行了詳細的解說,矛頭直指zhèngfu,聲稱他們完全不顧民衆的安全,正在進行許多禁忌實驗。
經過這些‘有憑有據’的消息一沖擊,基本上人人自危。臨近chun節,原本有些喜慶的氣氛全都被沖的一幹二淨,在往常随處可見到的大采購此時卻像沙漠裏綠洲一樣,寥寥無幾,除了少數幾位粗神經和缺心眼的牛人外,很難再見到其餘的人。
任崴一個人坐在電腦前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個很搞笑的幽默短劇。也許笑聲的穿透力比其餘的聲音更強,任戚雙與謝怡對望一眼後,起身敲響了任崴的房門。在得到默許後,任戚雙将門打開一點,還沒有走進去,任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沒事。”
“至少先讓我問一句吧。”任戚雙将門給關好。“我能看出你有心事,即使你不想說也沒關系,我們可以聊聊别的。”
“我沒有女朋友。”當任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正在播放的幽默短劇剛好傳出一陣笑聲。
任戚雙坐在床上,想了會,最後終于确定了下一句話。“其實我是來安慰你的。”這次短劇中的笑聲又給任戚雙的話做背景音了。
“謝謝你。”雖說這話有些客套,但是任戚雙還是感覺心裏一陣暖,接着他張開雙手。“爲了表明你現在沒事,難道不過來給爸爸一個擁抱?”
激烈的鼓掌聲從音箱中傳出,居然恰當好處的襯托了這一氛圍。任戚雙抱着任崴,時至今ri,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抱過自己的兒子了,雖說早熟是比較好,但是自己抱着的這位也顯得太熟了,開口說話就給人一種同輩的感覺,實在讓人很無語啊。
“好了,你已經安慰完了,出去吧,我還有事。”任崴松開雙手,後退了幾步。
任戚雙僵硬的站起來走了出去。“唉,我是安慰完了,現在誰來安慰我啊!老婆~”
将門關上以後,任崴眼前浮現出付休被無常帶走的情景,即使在最後,他仍然在對自己揮手告别。
鈴聲在房裏響起,任崴将短劇暫停,拿出手機後,發現時丞謙打來的。
“我聽說你那裏出了點事?”
雖說在情報這方面,丞謙是一等一的,但是也太快了吧。“沒什麽,一點小事。”
“你聽說各大城市都發現大量屍體的消息沒有?”
“聽說了,那究竟是怎麽回事?”估計付休的父母也已經變成了屍體,正好明天要去jing局錄口供,到時候再查查。
“我是來提醒你小心的。這件大規模獻祭事件并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因爲上次的事情,所以我們并沒有通知你,實際上這起獻祭事件我們早已經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到了,我們得知的消息是全國大概有87個城市同時發生大規模綁架事件,因爲人手和其他原因,我們隻得集中jing力去解救23個城市。
最終的結果隻有6個城市成功解救,其餘的全部以失敗收尾,更不幸的是有8個城市的靈能者在獻祭地點全部被殺,成爲了魔族的祭品,所以我們完全可以這樣推測,這消息是魔族人故意透露給我們的,目的是利用普通民衆的xing命作爲誘餌,使我們這些平時分散開來的靈能者聚集在一起。
在這之後,魔族又在全國範圍組織了一次偷襲行動,基本上有些名氣的家族都遭到了攻擊,凝在各處援手時被複打成了重傷。”
“情況已經有這麽嚴重了?!那個叫複的難道是?”後面那句與其說是提問,倒不如說是确認。
“魔族之子,也就是你與言清在學校後山遇見的那個人。”
“他連這件事都告訴你了?”
“因爲你與複的關系,所以言清上山前拜托過我,讓我照顧你。”
“那爲什麽你現在才打電話過來?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盡快通知我嗎?”在丞謙的叙述中,任崴發現了這一矛盾的地方。
“因爲,我相信你的實力。對了,你在教堂發生的事,我有點疑惑。除了那一名僞神父之外,其餘的信徒都自殺了,令人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一名信徒臉上有猶豫的神sè,你要知道這是很奇怪……”
“我不知道,我當時昏過去了。”任崴打斷了丞謙的叙述。
“既然這樣,那你要小心,我挂了。”
兩人心照不宣,對方挂斷後,任崴随手将手機丢到床上。“唉,碰到太聰明的人就是不好,估計他現在正在調查我以前的資料吧。”
任崴猜測的的确沒錯,丞謙的桌上正擺着他之前搜集來的資料,魔族的計劃他早就料到了,并且做了相應的安排,隻要不突然發生一米六突然長到一米八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出現被全滅的情況。
遺憾的是,不但發生了這種事情,而且還是郭四娘突變到姚明的層次。在派出去的所有隊伍當中,最少的都有兩人離奇攻擊自己人,最多的甚至達到了半數。這些突然叛變的隊友最後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留下來。
凝會受傷的原因更是如此,當她到達救援地點的時候,直接被十幾個人圍攻了,雖然對于普通人來說,她是近乎無敵的存在,但是靈能者并不是。因爲攻擊自己的都是盟友,所以凝束手束腳,随後而來的就是複與魔族的jing銳。
丞謙一目一頁的再次掃了一遍資料。“應該不是他,不過顯然他也具有這種能力,使用的次數寥寥無幾,在這之後就沒有任何線索了,究竟是他隐藏的非常好還是沒有使用?如果是沒有使用,那又是爲什麽?”
第二天,任崴接到電話去jing局一趟,因爲有神父交代的關系,所以任崴這邊隻是随意問問,相互佐證一下。利用空餘時間,任崴調查了那些死者中死否有付休父母的記錄,結果很不幸,在第一頁就出現了他們的名字。
在任崴錄完口供回去後,當晚神父就留有一封帶着歉意的遺書自殺了。
三天後,任崴參加了付休的葬禮,他的遠房親戚在整理付休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張光盤,上面标明了任崴的名字和ri期,ri期是他們倆前去調查窩點的前一天晚上。
回到家,任崴将光盤放進光驅,打開後,發現是一個自拍視頻。
鏡頭中的付休調整了下視角,然後搖頭晃腦的想了一會。“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突然想錄一張光盤,心裏總有些不詳的預感,反正已經開始錄了,就随它去吧。如果到時候什麽事沒有,這張光盤也不會被任何人看到,自己銷毀就是了,如果出了什麽事……”
接下來付休臉頰紅了起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可是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然後他看着鏡頭猶豫了十幾秒才開口。“雖然你是差到死的那種,但是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答應與我合作。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很危險,可是,也許是好奇心作祟吧,我還是想繼續調查下去,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我父母的緣故,好了,就說到這裏吧。”
本來還在誇誇其談的付休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過了大約一分鍾,又開口說道:“我想說,之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是你的錯,畢竟這件事是我自己想要參與的,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的父母真的是……而我又發生了什麽不幸的事,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找到他們,告訴他們,我不恨,哈哈,你不願意就算了,反正……就到這吧,真不希望這張光盤被人看到,我回來後一定會銷毀它!”
看完後,任崴将光盤拿了出來。“既然你這麽不想讓人看到這張光盤,那我幫你吧。”說完将光盤分成四塊,丢到了垃圾桶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