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笑成這樣,絕對是作死的節奏?”任崴擡手就兩槍朝死嬰shè去。
面對迎面而來的鬼火,任崴還是選擇用自己最熟悉的火系道術對抗。他收起槍,伸出自己的右手,接着明亮的火焰以手掌爲中心,向前方扇形噴shè。鬼火在遇到任崴發出的火焰之後,竟然離奇般的消融了。
另一邊的宗未壬和羅部衫已經将腐爛頭顱和無頭屍體給解決了。在沒有環境幫助的情況下,頭顱的幹擾作用顯得微乎其微,而無頭屍體雖然在占有力量優勢,但是敏捷實在不行,最後被玩壞了。
如果是兩者組合,那麽可以很好的互補,可惜現在死嬰自顧不暇,沒辦法來cāo控,結果被輕輕松松分而治之了。
“現在四個打一個,你還有勝算嗎?”任崴一臉正氣道。
“你說四個幼兒園的小孩打一個成年人,那個成年人有勝算嗎?”死嬰不屑的說道,仍然不将四人看在眼裏。
刑幕靠近任崴,盯着他手中的兩把槍問道:“你這兩把槍是怎麽回事?”
“幻覺。”
沒等刑幕再次開口,死嬰雙手朝天一舉,黑sè的yin風不斷的從他身體裏面冒出來。
“讓你們嘗嘗這招。”死嬰說完,在天空不斷盤旋的yin風似乎有意識一樣全部向四人沖去。
yin風劃過臉頰帶來一陣灼熱的疼痛感。
“得想想辦法!”羅部衫大聲喊道。
“任崴,試試那個盒子!”宗未壬手指着不遠處的盒子說道。
任崴聽到後,擡手就四五粒子彈shè去,将盒子打的亂飛。
宗未壬感到死嬰的攻擊力度減小了,于是大聲的喊道:“有用!”
任崴繼續shè擊,但是好像沒有更多的效果。
“幫我擋住他。”任崴說完就向着盒子沖了過去。
“喂喂,怎麽可能?!”宗未壬還沒說完,死嬰就好像發狂一樣朝任崴殺去。
有武器的兩人隻好依靠三清符硬着頭皮頂上。
“快擋不住了!”羅部衫朝任崴喊道。
任崴此時已經沖到盒子旁,隻見他擡起自己的右腳,然後用盡全力向盒子踩去。
“啊!”死嬰痛苦的尖叫。
“繼續!”看見作用巨大,刑幕也忍不住喊了起來。
最終盒子被踩得面目全非,好像被一輛重型卡車碾過一樣。死嬰虛弱的躺在地上,手腳在不斷的抽搐着。
“此時送你一劍就全部解決了吧。”羅部衫走上前說道,然後提起桃木劍,準備刺去。
“快跑!”張業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他沖上來撲倒了羅部衫,宗未壬恰好又站在旁邊,結果三人一齊倒了下去。
死嬰艱難的移動着身體,随即停住,一顆子彈穿過他的小腦袋。
“不!”張業看見死嬰僵硬的倒在地上,沖過去抱起他。
死嬰青灰sè的雙眼逐漸暗淡下來。
“我說過不要這麽急,我們可以慢慢來來啊!”張業大聲的對嬰兒喊道。
突然從死嬰體内沖出幾個暗淡的人影,四人觀察發現赫然是之前被死嬰殺死的人。
“原來那兩家也已經遇難了。”宗未壬在人影中看見了兩個家庭式的組合。
那是黑無常?
任崴看見一個穿着漆黑的袍子,形象酷似傳統神話裏面黑無常形象的人出現在了人影旁。人影見到黑無常之後,對四人笑了笑,接着排起隊跟着黑無常慢慢朝地下走去。
那腐爛的人頭突然跳到無頭屍體的脖子上,然後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接着身體冒出朦胧的白光,白光很快的收回體内,呈現在四人面前的正是張業妻子的相貌。張業妻子用複雜的眼神望了一眼張業後,也跟着黑無常走了。
場景又回到了墓地的樣子。
“都是你們!害我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張業猙獰的對四人說道。
“你還真是不要臉。”任崴不屑的說道。
張業如發怒的公牛一般沖了過來,但是被刑幕兩三下就放倒了。
“雖然并不是完全清楚,但是你是兇手一定沒錯。”刑幕将張業按死在地上。
任崴走上前,對張業說道:“你做的事情根本就是無意義的,一個還沒出生的嬰兒居然有chéngrén般的意識,你居然不覺得奇怪?”
張業抿着嘴不說話。
任崴繼續說道:“這種方法說白了就是将所殺的人的意識給胡亂的聚集起來,這也是你注定會暴露的原因。一開始基本都是你下的手,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但是死嬰實力增長以後,便不再受你制約,自己胡亂行動,于是你隻好幫忙跟在後面擦屁股。還有,你妻子恐怕并不同意你這樣做吧?”
任崴看見張業眼中絕望且瘋狂的眼神,沒有再說下去。
張業被刑幕帶回jing局,三人則回學校。
寝室,宗未壬開心的按下了言式淺的号碼。
“怎麽了?又遇到麻煩了?”
“不要這麽看不起我們,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屋子的鬼已經被清除了。”宗未壬不爽的說道。
“是嗎?确認後錢會彙到你們賬上,對了,真是委托人在養鬼?”
“言叔,你去确認的時候就知道了,可以的話,最好将那剩下的一半也要過來。”
“呵呵,那我就不知道能不能辦到了。”
“對了,嗯……還有沒有?”
“沒想到你們還幹出興趣了,你郵箱告訴我,我直接讓人發你郵箱。”
宗未壬說了自己的郵箱号之後,言式淺那邊電話就挂斷了,五分鍾後,宗未壬就收到了一封郵件。
“我說你也太熱情了吧?”任崴仰躺在床上說道。
“他就這樣的。”羅部衫也調轉槍頭。
宗未壬完全忽視這兩句話,點開郵件開始看了起來。
“呃,我想去叫言叔換一個。”
“怎麽了?”羅部衫走上前一起看了起來。
“是挺麻煩。”羅部衫評價道。
理想的委托應該是像兇宅一樣,有一個固定的地點,這樣一去一回很輕松就解決了。即使事情可能有點曲折,那也繞不到哪裏去。可是這次言式淺發過來的确實那種四處搜尋的,就和當初劉思夜的案件一樣,鬼魂在城市任意殺人。
郵件上面是這樣描述的:近一個月,大概每隔一個星期就有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莫名其妙皮膚開始脫水萎縮,像一瞬間老了五十歲一樣。那些女子被發現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呆呆的站在路邊,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據調查,有目擊者看見這些女子死前都和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走在一起,可是問到具體的相貌就無法描述了,有的說是長發及腰,有的說是一頭清爽的栗sè短發,各種描述都有。
“如果我們中招,豈不是都成了老頭子?”任崴問道。
“好恐怖的感覺。”宗未壬身子抖了抖。
“嗯,委托人沒寫,另外,錢好多啊!”羅部衫念完後看着宗未壬。
“我可沒有提這個條件。”宗未壬偏過頭說道。
這時,宗未壬的手機鈴聲響起了。
電話是衛朦打來的,要他們三人晚上去參加排練。
排練完後,準備回寝室的三人接到了言式淺的電話,說已經确認了,錢已經彙過去了,于是三人臨時改變主意,準備去大吃一頓。
三人挑了市區一個比較好的燒烤店吃夜宵。
“好久沒有吃的這麽爽了。”宗未壬左右手各拿起一串牛肉吃了起來。
填飽了肚子之後,宗未壬就去結賬,剩下的兩人無聊的喝着免費的茶水。
“咳咳咳!”羅部衫喝着喝着突然咳嗽了起來。
“怎麽了?”
羅部衫右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左手則指着遠處側面的一個小巷。
“那是?”任崴轉頭望去,看見一名身穿紫sè外套的女子正與一名紅衣女子走進漆黑的小巷中。
“不會這麽巧吧。”說是這樣說,任崴還是站了起來。
“我們去看看。”任崴說完就向小巷跑去。
此時兩名女子的背影已經完全隐入小巷中了。
羅部衫終于緩了過來,忙疾步跟上。
“喂,你們到哪裏去?等等我。”宗未壬剛付完賬出來,就看見兩人像百米賽跑一樣的沖刺。
任崴跑到小巷口發現裏面隻有一個人的身影。
“怎麽回事?”宗未壬跟上來後忙問道。
三人走了進去,借助手機的燈光,看清了穿紫sè外套的女子樣貌,那完全是七十多歲老婆婆的樣貌,身形也不複之前的高挑,變得佝偻起來。任崴上前探了探鼻息,然後無奈的對兩人搖了搖頭。
任崴穿過小巷,卻不見那紅衣女子的身影。
“現在怎麽辦?”宗未壬問道。
“還能怎麽辦?報jing呗!”任崴找到刑幕的電話,正準備打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刑幕打了過來。
“什麽事?”
“張業已經交代了,但是,就在剛才,他自殺了。”刑幕語氣有點哀傷。
“許多事情,人都是無能爲力的。”任崴裝了下深沉之後,快速轉到正題:“我這裏發現了一名樣貌七十多歲的女屍,但是之前看見她的時候,卻隻有二十多歲,我想……”
任崴說到這裏,就被刑幕打斷了,接着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去。”電話那頭傳來刑幕焦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