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還有課,快快快,快起來。”宗未壬揉了揉眼,突然反應過來,忙叫醒兩人。
“十點才有課,現在才八點嘞!”任崴看了眼手機,又閉上了眼。
宗未壬閉着眼思考了一下,然後就直接躺下去了。
這時候,任崴和羅部衫都悄悄爬了起來,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
“你這麽配合我?”任崴輕聲問道。
羅部衫笑着說道:“剛才突然就想這麽做了。”
“你們這群混蛋!”
身後傳來宗未壬怒吼聲,他突然想起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拿起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根本就不是八點,而是九點四十!
“怎麽又是你們三個,遲到還要成群結隊?!”
三人一陣沉默的走到座位上,“是誰說大學老師都不管事的?”宗未壬無奈的吐槽道。
上完課,任崴幸運的在網上找到了張業的資料,上面顯示他是一名普通的外科手術醫生。
“太水了。”任崴又開始搜索事故和一女子死亡這一關鍵詞。他根據年齡和相貌排查後,最終将目标定位于一份事故報道上。上面講述了一懷孕女子被一群玩鬧的中學生撞到,導緻羊水破裂。那群學生看見女子身下都是血,全都做出了一直的決定,逃跑。可惜的是,女子被撞到的地方比較偏僻,平時根本沒什麽人走動,雖然很快女子就被好心人給送去醫院了,但是最後還是一屍兩命。
“這就是他問我們是學生的原因嗎?感覺扯不上關系,應該是随便問的吧。按理來說,現在的驅鬼人士,不是一身西裝高科技化,就是裝神弄鬼的世外高人樣。”任崴繼續搜索了下事故的後續報告,結果一無所獲。
“如果要去查那對母子最後的屍首怎麽處理,還要跑到醫院去吧……記得言清說他們有個情報網,不如利用一下。”任崴想到這裏就撥打了言式淺的手機。
“怎麽,發現什麽了?”宗未壬湊過來問道。
任崴給他看自己查到的資料。
“喂,什麽事?是不是失敗了?”
“幫我查個東西。”任崴直接進入正題。
“查什麽?我現在很忙,号碼給你,你自己去和他說吧。”言式淺直接說出了一串号碼,然後就挂掉了。
“……”任崴用紙記下後,撥打了言式淺說的那串号碼。
“嘿嘿,是任崴吧。”手機那頭傳來一句怪裏怪氣的聲音,很明顯經過變聲處理。
“你認識我?”
“當然,不然怎麽幹這一行?”手機那頭充滿自信的說道。
“我不知道我有什麽需要被關注的地方。”這種被别人知根知底的感覺,令任崴極度不爽,于是對話的方向直接産生了偏差。
“你的确沒有什麽需要關注的地方,去查你就像是充話費送衛生紙一樣。”
“幫我查查這個人最後的屍首是怎麽處理的。”任崴很明智的沒有繼續去争論那個問題。
“我的原則是先付帳。”
“既然你知道我身份,那麽就知道我沒錢,先賒賬吧。”任崴說道。
就是不給你,怎麽了?!
“嘿嘿,不行。”手機那頭直接拒絕了。
“那你要多少?”
“八百。”
任崴直接将手機挂了。
“怎麽了?”宗未壬轉頭問道。
“沒事……”任崴說完開始打衛朦的号碼。
“沒想到你居然會打我電話,有什麽事?”衛朦清亮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
“嗯,這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我記得上次那個叫刑幕的jing察塞給你一張紙條,上面是他的電話号碼吧。”
“對,怎麽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立馬就冷了下來。已經有無數的曆史證明,當你撥打一個人電話的原因是想通過他找到另外一個人,那個人百分之百會不爽。
“上次在養老院見到的東西,我有點猜想,想問問他。”任崴随口胡謅了一個理由。
“你還在管那的事情?”衛朦疑惑的問道,她第二天看了新聞就知道那件事情絕對不簡單,區區平民還是不要參與了。
“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還是想知道最後是什麽結果,你是不是将紙條丢了?”任崴不想再繼續扯下去,轉移話題道。
“對,接着衛朦就報出了一串号碼。”
最近被挂的次數挺多啊……
其實不但刑幕的号碼,鄭淩和袁峽的号碼衛朦都有。刑幕還好,邀請了她一次之後,就不再打擾她,但是後面兩位實在讓她沒辦法。如果你不接他們的電話,他們就來學校找你,如果你接了,那麽恭喜你,你很可能被煩死。
“喂,請問你是?”
“我是任崴。”
“任崴?”手機那頭傳來疑惑的聲音。
看來還是有必要增加一點存在感。
“就是養老院和衛朦在一起的那名學生。”任崴相信這句話能夠很輕松的喚醒刑幕的記憶。
“哦,找我有什麽事嗎?”
語調有點冷淡,衛朦的拒絕應該想當幹脆。
“我想請你幫個忙,這個事故的結果拜托幫忙查一下,還有那兩位死者的死亡報告有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任崴說的是死在張業房子的那兩名悲催的家夥。
“嗯,你這麽說是指這兩起事件有聯系?”刑幕此時正雙腿放在辦公桌上無聊的發呆。最近的任務全都是排查式的抓捕任務,他真的沒興趣,而且自從上次抓捕伍均院長發生了那種事情後,他家裏也不放心讓他去了。
“不知道。”
“我說你一個學生,調查這些東西做什麽?”雖然刑幕口裏這麽說,但是還是起身朝檔案室走去。
這麽說就是打算幫忙了?究竟是他對這起事件感興趣,還是因爲某人的關系?
“嗯,讓我看看。”刑幕将相關報告都放在桌上,然後一頁頁翻了起來。
“事故最後私了了,那些學生都是未成年,什麽都不懂,即使告上去也沒有結果。後面那起案件,死者死前似乎都被用了麻醉藥,結果什麽都沒有查出來。”刑幕看完了就将資料丢到一旁。
“沒有懷疑的對象麽?”任崴問道。
“你這麽一說,似乎……你懷疑張業?”刑幕發現任崴調查的兩起都和張業有關系。“但是你怎麽解釋殺人手法,那很明顯要用到機器吧,人類是不可能的。”
“的确,人類是不可能的。”任崴接過刑幕的話說道:“但是如果不是人類呢?”
“你是指像養老院地下室裏面那樣的怪物?那樣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刑幕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也許吧,養老院的事情最後是什麽結果?”
“不怎麽樣,被封鎖了,你最好也别去管了,說不定會被請去喝茶。”刑幕遺憾的說道。
“這次謝了,我先挂了。”任崴說道。
“等等。”
“嗯?”
“你現在要去做什麽?”
“去醫院問一下屍首的處理情況。”任崴說道。
“那好,我現在正無聊,我和你一起去。”說完還沒等任崴回答,就挂斷了電話。
此時宗未壬和羅部衫正等在一旁,電腦上的資料他們都看過了,等任崴電話一大完,宗未壬就率先問道:“他這樣做有什麽好處?”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詢問專業人士,你打給言清他叔吧。”任崴對宗未壬說道。
“唔,好的,但是我該怎麽問?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鬼魂死而複生?”
“不如問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鬼魂長時間留在人士吧?”羅部衫建議道。
“可以加點描述,例如頭顱和無頭屍體,這點顯得很奇怪。”任崴說道。
令三人意外的是,居然很快就得到了肯定的答複。的确存在一種方法和三人描述的差不多,但是使用的條件極其苛刻,而張業的妻子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恰好滿足這方面條件。頭顱是這種方法的标志,嬰靈就依靠着頭顱而獲得力量,同樣的,也增加了他在陽世逗留的時間。不過這種方法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嬰靈的力量剛開始是非常弱的,依靠他自己是根本無法成長,所以必須有外人幫忙。
“難道真的是他?”羅部衫問道,選擇這條道路的人簡直是将自己往死路上推。
當嬰靈力量強大了以後,便會殺死幫忙的人,根本不會有任何憐憫。
“是不是去确認一下不就行了。我現在考慮的是,如果真是張業,那我們的報酬該怎麽辦?希望有保證金這種東西。”任崴站起身來說道。
“你去哪?”宗未壬問道。
“醫院,看一下張業妻子的屍首是怎麽處理的。”
“呃,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不如你們去監視張業?”
“犯法的诶!”
“随便了,反正言清他叔說這種方法嬰兒的屍體是關鍵,隻要找到了,就可以輕松的解決。以張業關愛他孩子的程度,我不會認爲他能夠不與他的孩子接觸。”
“既然都這麽說了,我們能不去嗎?”
“那到時候電話聯系。”
“ok,我會問一下究竟有沒有保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