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棟别墅,純白的顔sè給人一種甯靜的感覺,在二樓的陽台還有着一個小花園,可惜此時不是花開的季節,裏面能看見的也就是寥寥幾片綠葉,地面上很幹淨,應該是經常有人打掃的結果。衆人所見到的别墅就是言清的紙鶴傳來的消息,從這别墅的地理位置以及造價來看,應該就是石陷平時所居住的地方了。
剛才他們已經安全的關閉了這棟别墅的保安措施,當然這一切都是由正氣凜然的言清完成的,在他做完這件事情之後,任崴吐槽道:“現在國際上那些排得上名号的大盜,指不定就有幾個是你的化名吧。”
言清微微擺了擺手,示意衆人跟上,然後言清熟練的将門給打開,任崴猜測他他這項能力已經練到了大師級。進屋後的衆人開始搜索了起來,經過地毯式搜查,雖然沒有找到了石陷,但是找到了石陷的女兒與石施。石陷的女兒名叫石羽落,如大家所料,她坐在輪椅上,一副體弱多病的相貌,她的眉宇與石陷有些許相似,但是衆人認爲她相貌繼承她母親的多一些,當然,也不能排除喜當爹的情況。
“你師父在哪?”葉淵爲了展現自己的說服力,将刀架在了石施的脖子上,面對一個武力值遠遠低于自己的女xing,葉淵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石陷在發動進攻之前觀察過葉家的情況,所以石施知道眼前人的名字,他名叫葉淵,他師父當時的說法是盡量避開他,實在避不開也不要和他發生正面沖突,可見他的實力已經到了極強的地步。
“這位...石施小姐,你還是說了吧,免得遭受一些皮肉之苦。”任崴對不經過自己同意拿走自己東西的人向來是沒有什麽好感的,即使那東西是他故意讓别人拿走的,可是石施在拿的時候居然沒有說聲謝謝,這讓他很不爽,于是他此時就開始站在一旁開始說風涼話了。
“你們要對施姐姐做什麽?”石羽落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聽起來疲軟無力,給人一種行将就木的感覺,似乎很快就要久别于人世了。石羽落推動者輪椅慢慢靠近葉淵,縱使她的表情已經證明她已經很用力了,但是輪椅的速度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葉淵并沒有動,他一眼就看出石羽落根本沒任何實力,甚至連任崴都不如,用形象一點的語句來表述她現在的行爲,可以認爲是一隻在奮力掙紮的螞蟻,展現在衆人面前的是可憐與無助。秦華看見這種情況後走了上去,他扶住了輪椅,然後輕輕拍了拍石羽落,示意她安靜下來,石羽落努力掙紮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安靜了下來,因爲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石羽落發現自己沒有反抗不了之後,說話了:“你們突然闖進我家究竟想要做什麽?”
任崴發現她此時的語氣還頗具威嚴,如果不是一副瘦弱的身軀,說不定今後會成爲女強人。因爲此時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吐槽,所以任崴無聊的觀察起房間來了,整個房間的sè調以白sè爲主,再輔一些其餘的顔sè,而這房間中的家具配置也是以讓人輕松,放心爲目的來布置的,可見石陷對他女兒的關心程度。
“石施小姐,我想事情還是由你來說明吧,每個人都有親人,我不知道你師父回來發現自己的女兒出現了意外會是什麽表情?”秦華站在石羽落身後緩緩的說道,其中的威脅之意顯而易見。
沒想到這家夥也挺腹黑的,居然拿這麽一個脆弱不堪的小女孩來威脅石施,要知道以石羽落現在的體質,就算是不小心摔在地上,估計也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
石羽落聽見秦華的話以後,首先擔心的卻不是自己,隻見她一臉疑惑的望着石施,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她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而這些事情的緣由是不是——她?
“你敢!”石施忍了許久的怒氣終于爆發出來了,對她動手她無所謂,但是如果對她最疼的小妹動手,那就絕對不可原諒。
“既然你們敢對我爺爺下手,我爲什麽不敢?難道你們認爲其餘人都是心地善良的聖人,可以任人欺負?”秦華對石施的威脅完全不以爲意,不過他也沒用繼續加重威脅的程度。葉淵皺了皺眉,對于威脅這種手段他并不介意,但是以脆弱不堪的生命作爲威脅的對象,他感覺不恥。
秦湛此時說話了,現在的情況已經僵化,雙方總有一方需要做出讓步:“石施姑娘你知道我們此行來的目的,廢話我們也不多說了,既然他的女兒在這裏,那他也一定會到這裏來,我想請你通知他一下。”秦湛的目的是救出他的爺爺,而葉淵的目的則是拿到解藥,無論如何,都與石陷脫不了關系,而他也不擔心石陷會逃掉,因爲他心愛的女兒在這裏。
“我勸你還是不要用毒的好,除非是你師父親自下毒,否則這些毒是絕對下不到我們身上的。”言清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并不代表他沒關注眼前的情況。石施被識破了以後,收回了毒藥,她思考着眼前的情況:現在隻要将石羽落送走就好,自己到無所謂,大不了一死,但是...對面幾人一個個都像是人jing一樣,基本的騙局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而且還有一兩個思維有問題的....指不定就莫名其妙被發現了。
“施姐姐,你告訴我吧,是不是我父親又因爲我去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我知道會這樣,還不如....”石羽落說到這裏,眼神黯淡了下來。
還不如死了呢,任崴幫石羽落補充完整,這種台詞他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事情明明一直在發生,但是這句話卻一直都沒有得到實現,所以啊,這種話也就是安撫劑而已。
“相信我,師父絕對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石施微笑着說道。
“對别人下毒不是傷天害理?抓走别人不是傷天害理?大半夜的殺入别人家裏搶東西不叫傷天害理?”無聊過後的任崴實在受不了他們像打太極一樣推來推去了,一個個說話那麽委婉,好像石羽落就像一個肥皂泡一樣,輕輕一吹就碎裂了。
“真的嗎?”石羽落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消息,輕輕擡起頭,問道。
石施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選擇了沉默,她還記得她師父當初說過的話,那是石羽落又一次發病的時候,石陷不得不承認憑借自己的能力,已經沒有辦法抑制石羽落病情的發展了,當晚他們忙了一夜,在石羽落的病情暫時穩定下來後,石施正準備進去叫石陷先休息,讓她來守着就好,卻正巧看見石陷坐在床邊,輕輕的許下了一個諾言:無論怎樣,我都會治好你的。她沒有打擾他,而是輕輕的退了出去,即使她知道她師父已經發現了她。
任崴走到石羽落的面前,他彎下腰來,以一種平等的姿态對石羽落說道:“我不會說什麽安慰的話,我隻想告訴你,雖然許多錯誤是不可挽回的,但是還可以補救。世上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止一種,但是如果他再這樣下去,留給他的隻有毀滅,如果你愛你的父親,請阻止他。”
任崴說完上面那一段話後,頓時感覺自己的形象偉岸了起來,就像電視裏面那些主角,随随便便說出一句話,都對别人産生了巨大的影響,改變了其他人的生命曆程。當任崴正在享受這種感覺的時候,言清上去一把将他拖了回來,然後對石施說道:“雖然他剛才的形象有些令人反胃,但是說的話還是沒錯的,世上解決的辦法不止一種。”
怎麽可能?以師父的醫術都.....
全場寂靜的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開門聲,接着腳步聲慢慢朝着衆人所在的房間走來了。任崴首先讓身體遠離門口一點,免得被波及,順便再讓自己靠近石羽落一點,那裏更加安全,雖然他這樣做有損他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但是現在這種緊急狀況,還是先抛開再說。
石陷的身形出現在衆人面前,他的眼角已經有了皺紋,而面sè也比較疲憊,應該是勞累過度的結果,他看了一眼屋内的景象後,便知道情況已經無法挽回了,言清加葉淵,還有兩個不知名的人,看起來應該不弱,而他現在又是帶傷之身,最近又cāo勞過度,勝利的可能xing微乎其微。在得到結論以後,石陷說道:“把我女兒給我。”
秦華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幾人,在得到同意後,緩緩将石羽落推了出去,石陷接過石羽落,低頭問了問還好嗎?石羽落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師父,快帶着羽落跑,這裏我來拖住。”石施此時喊道,可惜在場的除了她自己被這熱血的話感染了之外,沒有任何人有反應。石陷笑了笑,如果自己可以帶着羽落跑,對方又怎麽會将她還給自己?他現在唯一能戰勝對方的方法就是下毒,可是下毒根本不是他的強項,當初偷襲葉應風的那一招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此時根本無法用。
石陷丢了一個小瓶子給葉淵,葉淵伸手接住後就将其放好。
“我父親呢?”秦湛問道。
石陷苦笑了一聲,說道:“他被人帶走了。”
“誰?”
“不知道,當我再次去找他的時候,他消失了。”石陷搖了搖頭說道。
“你把他藏在哪裏?”言清問道。
“你們跟我來吧。”說完看了一眼石施,對她說道:“你照顧好羽落,我很快就回。”看見石施擔心的眼神,石陷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