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又在傳播你那奇特的世界觀吧?”言清問道。
“我的世界觀很正常,是你的世界觀不正常才對。”任崴假裝嚴肅的說道。
“不說這事了,今天我們就回去了。”
“什麽時候?”
“吃完早飯就走。”
“早飯,這裏不是沒有早飯麽?”經過幾天的生活,任崴已經有些習慣沒有早飯的生活了,現在這鄉村突然有早飯吃,讓他有點不習慣。
“走吧,他出來了。”言清看見鍾複遇從門内走出來,于是對任崴說道。任崴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臉部拉出一個微笑的表情,接着就跟着言清走了。
早餐還是再龍甯家裏吃,隻不過這次多了一個人罷了,進去就看見然辰兩師兄還有龍甯坐在那裏,然辰還是一臉的冷淡,然鳴則還是平靜的神sè,隻有龍甯在仔細思考什麽,看見任崴兩人進來也沒有擡頭。任崴隻知道他們三人昨晚聊到了很晚,具體聊的事情并不清楚,但是他相信聊的内容一定都和龍甯有關。
“好了,大家吃飯吧。”然鳴見人都到齊了之後,對衆人說道。然鳴說完後,大家就開動了,除了龍甯之外,任崴看見這種情況,于是走到龍甯旁邊,拍了他一下肩膀,示意他出去聊。
“你怎麽了?臉sè好像便秘了三天一樣。”
“我沒什麽事,隻是想了很多事情。”龍甯略微回了點神,但是說完這句話之後,眼睛又失去了焦點。
“你的詛咒沒問題了吧?”
“嗯,不确定,他們說是黃泉那邊的氣息不小心露出來的結果,因爲我特殊身份的原因,所以才會引發這種事情,現在不需要擔心了,我已經拜然鳴道長爲師了,即使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也可以自己解決。”
“嗯,那麽...什麽時候将委托費給我們。”任崴說到後面的時候,語速突然加快。
“什...麽?哦,對,但是我沒什麽錢。”說着龍甯就在身上掏了掏,接着手掌朝上,将所有的錢都放在上面,說道:“隻有這些了,你們全部拿去吧,如果不夠,以後我再給你們,我記得你們的位置。”
任崴看了看龍甯手上的錢,然後又望着龍甯那一雙無神的眼睛,心道:怎麽夠,明明來去的車費都不夠好不?而且這裏的服務也不好,根本達不到旅遊的标準,到和幾十年前的上山下鄉挺像的。
“不夠嗎?”龍甯看見長時間沒有反應,于是出聲問道。
任崴走過去,将手搭在了龍甯的肩上,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龍哥你是拜了然鳴道長爲師吧?”
“嗯,怎麽了?雖說是拜他爲師,但是主要還是解決詛咒的問題,等我能力足夠了,就會離開他的。你是想讓我去找他...但是他看起來也沒有什麽錢的樣子?”
任崴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不是那麽不懂情理的人,我是想說不要将注意力都放在不開心的事上,應該多關注一下開心的事情。”
“嗯?有什麽關系嗎?”龍甯疑惑的問道。
“讓你好好生活而已,委托的錢你就不用給了。”任崴說道。
“這...”龍甯還在猶豫,但是看了一眼手中的錢之後,還是放棄了,“那好吧,以後有錢了我會還給你的。”
任崴理解的笑了笑,心裏卻完全是另外一副摸樣:“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啊,從然鳴的話語中就聽出他們那個門派家業不小,如果龍甯卻和然鳴修道,那麽就會回到然鳴的門派,那裏古物那麽多,到時候隻要随便拿一兩件不重要的東西去賣,也是一大筆财富啊,然鳴那麽jing明的人,委托不付賬這種事情龍甯一定瞞不過他,那麽對龍甯有些許虧欠的他...嘿嘿,連我都覺得自己有些卑鄙啊。”
任崴稱這種方法叫做長期投資,如果他真的不想要錢,那麽會象征xing的收一兩元錢,而不會不收,當然,如果委托的對象是他這種xing格的人,他絕對不會說出上面那番話,而是直接讓他付錢,如果沒有,那麽就簽字據,如果不簽,那麽任崴就會拿走任何可以抵債的東西,如果抵債的東西都拿了但是還付不清,那麽就隻好.......
兩人回到座位上後,很快的吃完了飯,接着幾人就去收拾東西去了,任崴還在收拾東西,就聽見言清在身後小聲的說道:“你真的去要了...”
任崴知道言清說的是龍甯經曆這種事情,再去談這種錢的問題有點不妥,不過任崴可不這麽認爲:“這樣才是正确的做法吧,等他将思緒給梳理完畢後,就會想起我們是因爲委托才來的,結果我們最後什麽都沒說就走了,他會怎麽想?他肯定認爲我們是可憐他,而以他的xing格一定不會就這樣接受施舍,那麽他就會一邊努力的工作,一邊忍受着愧疚這種情緒的煎熬,如果情況更嚴重一點,說不定會影響他一輩子,情況再嚴重一點,說不定會在工作的時候過勞死,所以,你那種做法才是真正害了他。”任崴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着自己的理由。
“如果真像你說的這麽誇張,這世界就毀了。”面對任崴的歪理,言清淡淡的回道。
“說不定這世界正在毀滅中呢?”任崴頭也不回的說道。
“錢呢?即使你突然裝作很有哲學的樣子也不能改變分配比例。”言清伸出了手,毫不避諱的說道。
“進來直接說正題不就好了嗎,果然正經的外表下面都隐藏着一顆悶sāo的心。你在家裏一定是個讓父母頭疼的家夥。”任崴依舊不回頭的說道。
“說的好像自己不是一樣,你是沒要到吧,做了長期投資?”言清收回了手,然後靠在身子斜靠在床上。
“大老闆,你不是有那麽多錢麽?怎麽還來跟我這一個小小的職員争呢?”面對錢的話題,任崴很少有松口的時候。
“不是自己的錢,用起來心裏有愧疚。”言清右手拍了拍心髒部位,然後努力裝作愧疚的樣子說道,不過任崴沒有看出任何愧疚的情緒。
“我可以理解爲你的惡趣味嗎?”任崴拎了拎包,感覺不是很重。
任崴拖着疲憊的身軀推開寝室的門:“終于回來了。”
結果迎來的是宗未壬和羅部衫兩人無動于衷的對着電腦屏幕,任崴将包放在桌上,說道:“虧我還給你們帶了吃的。”說着就從包裏面提出一袋子小吃。
“诶,你回來啦。”“怎麽樣,好玩嗎?”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我先睡一覺,給我留點。”說完就躺到床上去了。任崴醒了過來,下床後,看了看手表,發現自己睡了兩個小時,他轉頭問道:“怎麽樣?我曠了幾節?”
“唔,本來曠了一節,後面我們給你弄了假條,你投票選出來的班長真是不錯。”宗未壬磕着瓜子,在看電影。
“跟我有半毛錢關系,我的票都是讓你們投的。”任崴抓起袋子,發現兩人還真給自己留了點零食,但是那份量......
“事情解決的怎麽樣了?”羅部衫問道。
“算是圓滿解決了,除了沒工資之外。”任崴吐槽道。
“第一次就當鍛煉自己吧。”宗未壬适時的插嘴。
“不要說的好像發外賣單一樣,這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嗯?”兩人轉頭望着任崴。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balabala......balabala”任崴将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努力的将劇情描述的曲折動人。
“好像講故事一樣。”羅部衫聽完後感歎道。
“對啊,現實世界發生的事情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議。”任崴轉過頭去裝作沉思狀。
“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宗未壬突然想起了什麽。
“什麽事?如果是好消息那麽就不用說了,讓我自己發現驚喜一下。”
“是關于那張假條的事,你知道假條這東西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你究竟想說什麽?”
“是關于你那張假條的,爲了弄到這張假條,我們逼不得已答應了這麽一個簡單的條件。”宗未壬斟酌着用詞。
“啊哈?”
“你知道話劇社麽?”
“如果你繼續拐彎抹角我就将你送給隔壁寝室,他們可是對你...”
任崴還沒說完,宗未壬語速突然加快的說道:“話劇比賽還半個月就舉行了,我寫了一個偵探劇本,其餘的角sè都定了,除了一個反派男主角,那個非常非常簡單的條件就是你去當那男主角。”
“你爲什麽不去?!”任崴猛地站了起來。
“他是偵探,我是助手。”羅部衫幫宗未壬解圍。
“那我這大反派就先殺了你這大偵探,受死吧!”任崴一字一頓的說着,身子慢慢的接近宗未壬,然後雙手掐住宗未壬的脖子不斷的搖晃。
“沒辦法啊,沒人願意當,班長大人說隻要你本sè演出,相信一定可以演好這個角sè,結果就這樣定了下來。”宗未壬奮力掙脫那很有可能會造成謀殺的雙手。
“試一下不行嗎?”宗未壬奮力的掙紮着。
羅部衫在一旁看着,随時準備在宗未壬要躺屍的時候沖上去解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