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任崴很不想将手上的銅币交給龍雲,但是沒辦法,他不得不交,在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沒有一個很有說服力的借口,基本都會被歸爲有貓膩的範圍。
“這是?”龍雲接過銅币,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然後還給任崴,接着搖了搖頭說道:“沒見過,這銅币實在看不出什麽特别的地方。”結果任崴還沒接過銅币,就被其餘的人搶了去,傳來傳去不知道看了多久,最後終究又回到了任崴的手上。
經過剛才的事情後,屋内的氣氛已經緩和了許多,雖然不再有那種劍拔弩張的氣勢,但是任崴卻感覺到了明顯的疏離感。任崴忍不住在心裏吐槽:我說,就算戒心很嚴重,也不至于表現的這麽明顯吧?難道你們就不會裝作很友好的樣子麽?那樣才更能達到目的吧!!!
“不過,甯哥你爲什麽要到那裏去呢?而且還是在晚上。”阿妙疑惑的看着龍甯,對他的行爲表示不解。
“沒什麽,我隻是…突然想去了而已。”龍甯沉默了半天,結果隻說出了這麽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對于龍甯來說,他母親的離奇死亡像是擱在心裏的一塊石頭,雖然表面上表現的不在乎,但是心裏還是很在意的,小時候看見别人的孩子都可以呆在母親的懷抱裏撒嬌,他心裏總是忍不住湧出一陣酸楚。
龍雲看着龍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看着對話的主題逐漸轉移到某種傷心的事情上了,任崴急忙将話題拉了回來:“現在還是想想有什麽解決辦法吧,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餘的事都可以稍後再說。”
“哼!還不是你們亂跑亂動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要是我的爸爸媽媽出了什麽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個六歲大的小女孩憤恨的說道,雖然她極力想表現出威脅的意思,但是話一說出來頓時就沒有任何震懾力了。
“……你們去了哪裏?”鍾複遇對現在的情況也有了一點了解,此時他心裏很不爽幾人抛下他去了某個有趣的地方。
龍甯現在還沒有恢複情緒,任崴則在想怎麽解決這群不用腦子思考的人,唯一有空的就是在旁邊看戲的言清,不過…雖然鍾複遇盯着言清看了很久,但是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于是他強忍住要暴走的沖動問道:“你們昨天晚上去了哪?”說着還推了推言清。
“就是村外一個地方,那裏曾經發生了點事,待會再說吧。”言清草草的回答了鍾複遇的問題,他現在在考慮詛咒和封印的問題,雖然此時有一些線索,但是不好驗證,如果失敗了,可能就再沒有機會了。不過此時言清感覺還是不錯的,前面那個員工還是挺能爲别人分擔煩惱的,錢沒白花。
“不知道龍伯有沒有什麽辦法?”任崴問道,他不想再和那一群解釋什麽,聰明點的都閉嘴了,愚蠢的你和他說再多都沒有用,最好的方法就是動用武力,不過現在根本就不好動用武力啊~~
龍雲搖了搖頭,說道:“我以爲能夠從你們這裏順藤摸瓜找到什麽線索,現在看來,完全是在做無用功。”龍雲一開口,那些還yu與任崴争論的人都閉嘴了。“不知道你們有什麽看法?”龍雲停頓了一會,問道。
鍾複遇感覺自己被無視的有點過分,現在一有機會,馬上說道:“沒有懂醫術的麽?不如我們去叫醫生來?”
龍雲思考了一番說道:“本來有一位,但是他現在也昏倒了,所以…沒了,請醫生的确可以…不如就你去吧,你知道找哪位醫生吧?”龍雲指着一個年齡稍大的男孩說道,男孩點了點頭就跑出去了。
“會不會是有人下藥?”人群中有人問道,聲音不大,但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任崴他們不提出這種設想,并不是他們沒想到,而是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來說,在想到這種情況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判斷可能xing,昨晚村莊根本沒有什麽盛大的活動,然後每個人的生活都是散亂的,根本找不出什麽特殊xing,所以下藥是沒可能的。其實現在任崴已經确定這是靈異事件了。
“…龍伯怎麽沒昏倒?”鍾複遇悄悄的對言清說道,言清和任崴是心知肚明,也都心照不宣,龍雲和這件事情一定脫不了關系,問題是…目的?他的目的是什麽?如果真是他,那麽他這樣做有什麽目的?殺光所有人,然後回到大城市?都過了這麽多年了,龍雲如果想這麽做早就做了,何必等到有外人的時候才來做?并且,根本不知道龍雲下藥的方法,他究竟是如何避開這麽多人下藥的?這裏除了剛到村裏的四人外,可是還是很多年輕人都沒有發生這種情況。慢xing毒藥的可能xing也排除,什麽慢xing毒藥可以這麽準确?
而那些沒有昏迷的村民則是下意識的忽略這個問題,在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一般人都想找一個心裏依靠,也就是領頭人,這時,村長的威望就顯露出來了,如果他們不去往這方面想,心裏至少還有一個寄托,如果朝這方面想,一旦發現了這個問題,反而會變得茫然。
言清搖了搖頭,他不想對鍾複遇多說,他感覺鍾複遇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他來到這個村莊的原因也不清楚,畢竟這種與世隔絕的相當于古代人的生活,一般人都不會想要體驗的。
龍甯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根本沒有機會。現在我們亂猜測也沒有意義,等醫生過來之後再看吧。”
“大家先回去吧,先等醫生過來。”龍雲同意了龍甯的說法。
屋内的人大部分都散去,隻剩下了龍甯四人和龍雲。
“剛才的事情我先說聲對不起了。”龍雲對四人說道。
鍾複遇道:“沒事沒事。”
任崴道:“龍伯你不必在意,我們先回去了。”任崴說完,略微等待了一會,就走出了門,言清也跟着走了出去,鍾複遇猶豫了一會也走了出去,結果屋裏隻剩下龍甯。
“我去和他們談談。”龍您說道。
“去吧,唉!”
龍甯出去後,追上任崴他們,“對不起,我父親他隻不過是擔心村民而已,絕對沒有别的意思。”
“沒事,他做的沒錯。”任崴擺了擺手。
“你不必擔心這個問題,我們都知道。”言清轉頭說道,“到是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才應該說抱歉才對。”
龍甯聽見後,不好意思的說道:“别這麽說,是我讓你們來的,如果沒有你們,說不定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死了?什麽死了?”鍾複遇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龍甯不小心說漏了嘴,隻好用随便敷衍過去。
“你什麽時候走?”言清此時很嚴肅的對鍾複遇說道。
“怎麽了?”
“随便問一下。”
“哦,我随便,什麽時候走都沒問題,你們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好了,我和你們一起走。”鍾複遇說道。
衆人沒有再說話,任崴他們住的地方也就幾步路的距離。
“我先去看看他們情況怎麽樣了。”龍甯說完就轉身走了,他以後是要接着他發親的路當村長的,所以現在他也應該爲村民們做一點事情了。
任崴和言清兩人站在房裏,商量了一會對策,結果發現此時最好的對策就是等!既然要等,任崴想幹脆睡一覺得了,然後就直接躺在床上閉着眼睛休息了起來。
“……”
任崴被龍甯推門的聲音驚醒了,“怎麽了?”
“言清呢?”
任崴也發現言清不在了,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你快跟我來,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你見到的時候就知道了。”
任崴看龍甯說的這麽緊急,忙起身,接着他看了看手機,發現時間接近中午了,不過手機還是沒有一格信号,龍甯剛出了門就開始跑了起來,任崴還想叫他慢點走,但是轉念一想,事情估計相當緊急,所以也跟着跑了起來。
任崴跟着龍甯跑進了張齊的家,然後看到了睡在床上的兩人,兩人臉上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皮膚上面不知怎麽長出一層灰sè的殼,而張齊就站在旁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這是?”任崴沒見過這種情況,所以沒有亂碰。
“我不知道,本來還好好的,突然間就這樣了。”張齊說道。
“我剛才看過别家的情況,大部分也出現了這種狀況,爲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龍甯此時有些不淡定了,他怎麽看都不會認爲臉上那一層是有益的東西。
任崴想了想,将那枚銅币拿出來,然後慢慢的靠近床上的兩人,當那銅币剛接觸到那層殼時,三人明顯感覺到臉上的殼越來越厚,顔sè也慢慢的由灰sè變爲黑灰sè,任崴看見這種情況後,馬上将銅币收回。
既然和銅币有關,難道要讓我們将這銅币帶走?可是爲什麽隻有這些昏迷的人才發生了這種事情?和龍甯母親的事件有關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