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言清家裏糟蹋一番後,本着做壞事不留痕迹的原則,還是将房間略微打掃了一番,然後撤回學校。
夜晚。
“嗯?居然去調查了。”言清将外套放在沙發上,然後拿起桌上的那份資料。看着看着,言清突然發現沙發上還有一個東西:“這是…什麽?”
寝室内。
“糟了!”任崴雙手突然猛捶桌子。
“怎麽了?”羅部衫暫停了遊戲,轉過頭來問道。
“我…”任崴轉過頭,一臉悔恨的說道:“我把衣服落在那裏了…”
宗未壬道:“切,明天你過去拿不就可以了嗎?至于大驚小怪嗎?”
羅部衫則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原來是那個啊,我還以爲是你想要送給言清,但是又不好意思,所以才故意不拿的,沒想到是落在那裏了。”
任崴抓着頭發喊道:“爲什麽!?爲什麽我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對了,你剛才說什麽?”
羅部衫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然後看見任崴有些呆愣的表情,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任崴過了一會才喃喃說道:“應該…不會吧…”
“衣服?”言清将衣服拿了出來:“是掉在這裏的嗎?”言清翻了翻,結果意外的發現了衣服的購物單。
“這是…任崴是不會犯下這種錯誤的,所以,難道是故意的……爲什麽呢?送給我麽?但是爲什麽要送我東西?”言清又将衣服放了回去。
“先将這些事情處理完吧,看來最近真有點不太平了。”言清放下資料,披上夾克,然後,開始去掃尾了…
“有人在家麽?”龍甯按了按門鈴,昨晚他提心吊膽一晚上,結果弄得現在還有黑眼圈。
“唔,你來了啊!”龍甯看見任崴出現在自己眼前。
“你家?”
任崴白了一眼,然後說道:“不是。”
龍甯進去後,感覺很空曠…然後他就坐在沙發上,接着看見對面的兩人,穿的衣服像是昨天任崴挑選的兩件:“我說,你們?”
任崴别過頭:“切,我隻不過是犯了一點小小的錯誤而已。”任崴今天拼死搶回一件衣服,爲了防止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直接就換上了。
言清道:“你的事情我聽說了,情況比較嚴重,似乎是詛咒。”
“詛..咒?那個,你就是言清先生吧?”龍甯抹了抹頭上的汗。
“嗯,沒錯!”
任崴道:“被詛咒了?你是得罪了什麽巫婆之類的東西嗎?”
“怎麽可能…”
言清道:“之前有發生過這種情況嗎?”
龍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在我印象中,根本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言清道:“那就麻煩了,對了,你那天究竟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龍甯回憶了一會,臉上還是露出後怕的表情,他稍微定了定神說道:“其實我什麽都沒看到。”
任崴隻是平靜的看着龍您說道:“對不起,昨天的符咒忘記收費了,既然我們都是熟人了,就給你打八折吧,八千一張。”
“你這是敲詐啊!那要不是熟人呢?”
任崴伸出五指道:“五千一張!”
言清伸手将任崴的手按了下來,問龍甯:“能不能說說詳細情況?”
龍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其實不是沒看到什麽,而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反正那時候的感覺就像是無數恐怖的東西沖了過來,期間還夾雜着馬蹄聲。”
任崴道:“你這說了不和沒說一樣麽?”
龍甯不好意思的說道:“沒辦法,語言的形容總是蒼白無力的,可惜當時你體會不到那種感覺,不然一定會理解我說的。”
任崴不屑的道:“說的好像我不能理解一樣,不就是某種東西緻使你腎上腺素大量分泌,毛孔收縮,血液循環加快,心跳加速,然後大腦一片空白,就像一個馬上要被車撞的人一樣。”
我…哪裏得罪他了?怎麽今天說話總是針對我?龍甯尴尬的笑笑,說道:“嗯…可以這麽理解,那個,能不能幫我驅除這個…詛咒呢?”
任崴道:“我們收費很貴的!”
“這…我還真沒什麽錢,能不能便宜點?”
言清沒有跟着讨論錢的問題,而是說起關于詛咒的情況:“其實詛咒和那些魔幻小說中的女巫之類的詛咒不同,那些隻要用一些亂七八糟的奇怪東西就可以達到影響目标的目的。對于詛咒,你們可以理解爲交易,也就是說,在付出基本代價的情況下,大緻上是啓動這種法陣,或是儀式的要求,然後對目标進行詛咒,在這個過程中,往往是施法者付出的代價更大,例如詛咒一個人吃方便面沒有調料包,那麽施法者可能會出現吃方便面隻有調料包的這種情況!”
龍甯道:“吃方便面隻有調料包這種情況應該隻有桶裝的才會遇到吧……”
言清道:“可能我的比喻有點誇張了,不過應該已經正确的表達出了我的意思,詛咒并不是一個随随便便的事情,你仔細想一下,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特别的事情?”
任崴道:“這種比喻你還真說的出來啊…”
龍甯冥思苦想了一陣,接着搖了搖頭,苦笑道:“根本沒發生什麽特别的事情,如果有一次垃圾沒丢到垃圾桶裏面,恰巧那個時候有事又沒有撿起來也算的話,那可能有……”
“說不定你那時候恰好被一些極端的城市環保者看到了,所以他們就…嘿嘿嘿!”任崴說到後面,就jiān笑了起來。
言清道:“嗯…詛咒的确可以由多人共同承擔,不過那樣施法者總體付出的代價更大。”
龍甯道:“開什麽玩笑!”
言清想了想說道:“大緻有以下幾種可能:第一,你做的那些事情對其他人來說特别重要,但是你自已沒意識到,第二,你的記憶力不太好,忘記了”說到這裏,言清看了看任崴,然後繼續說道:“第三,你說謊。”
“我說謊幹什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
任崴聽到後,不急不忙的說道:“那不一定,你看現在許多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說不定你有某些特别的嗜好,但是不小心被某些人發現了,所以你就…後面就不用我來形容了吧?”
“你才有特别的嗜好?!我正常的很!”龍甯心裏在感歎啊,昨天說話還挺好的,今天怎麽就這麽毒舌呢?
任崴突然想到什麽,問道:“對了,鬼魂可以下詛咒嗎?”
言清道:“可以,不過難度似乎要高上許多。”對了,現在的世道不對勁,說不定是詛咒被引發出來了,如果下的詛咒是讓龍甯死亡,但是因爲付出的代價不夠,說不定會推遲到三十年、五十年或者龍甯自然死亡後才發作,這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言清說道:“你可以将回憶的時間擴大一點,我想到一種可能,說不定這是一種延時發作的詛咒,就像定時炸彈一樣。”
“呃…讓我想想。”龍甯說完就沉思起來,有時還閉了閉眼睛,大約過了一分鍾,龍甯開口說道:“也許隻有那件事了吧?那是我十歲的時候,具體情況也不記得了,隻是還記得當初發生的那件事,改變了許多人。”
任崴道:“….爲什麽你說話總喜歡說成說了和沒說一樣?你父母究竟是怎麽教出你個兒子的?”
龍甯這次意外的沒有争論,而是很平靜的說道:“我母親,就在那次事件中死掉了…”
“抱歉。”任崴說道。他隻是有點毒舌,并不是嘴賤,毒舌其實就是拿一些你根本不在意的事情來吐槽,這些話聽起來隻會讓人有無語的感覺,并不會傷人。可是嘴賤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特别喜歡說三道四,到處打聽别人的**,然後用他們所掌握的最惡劣的語言對你傷的最深的地方發動攻擊,在你厭惡的望着他們時,他們還沾沾自喜,認爲自己有多厲害,熟不知已經被别人歸類于白癡+**+腦殘的地位了。
龍甯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是你不知道,想到這裏,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言清道:“你說。”
“我想請你們調查那次的事件,也許最後的結果會很殘酷,但是我還是想知道真相。”龍甯語氣略帶憂傷。
任崴道:“但是你的詛咒?”
龍甯笑了笑,說道:“剛才言清已經說過了,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最近做了什麽讓人如此痛恨的事情,說不定那次的事件也和詛咒有關系,所以……”
言清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龍甯道:“那明天出發可以嗎?我正好也要回去了,對了,我家其實在一個小山村,那裏很偏僻,如果不知道路,可能要走很久才能到。”
言清道:“沒問題,就明天吧。”
龍甯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言清碰了碰任崴,說道:“喂喂喂,賠你衣服的錢可以了吧。”
任崴手一伸,道:“拿來。”
“先記賬上吧,到時候一起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