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沒有再多說什麽,這種強行灌輸的信息,裏德,也就是此時的任崴,根本不會接受,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從之前清理的世界來看,這次突然湧現出來的基本都是以悲劇爲主格調,那麽我隻要将這基調給改過來就行了。
想到這裏,七号就看見有幾個侍衛跑了過來,七号知道他們是懷疑自己來劫囚,不過他并不着急,這麽大的暴雨,他們根本抓不到他。
七号走上前,将手中的蘋果放在裏德的嘴中,然後對他說道:“咬一口吧,甜的。”裏德聽到後,咬了一口。七号丢下蘋果,轉身離開了廣場。
那兩名侍衛很快就來到了裏德的身旁,他們發現裏德沒什麽異樣,就把他從木樁上放下來。
“算你運氣好,剛才居然下起了雨。”侍衛甲說道,他很想現在就讓裏德死,不過畢竟他還是懂的一點法律,而侍衛甲認爲現在殺死他也讓他死的太輕松了,不如先帶回去,讓那些人好好折磨折磨。
侍衛乙先給裏德戴上了腳鏈手鏈,然後再将他給放了下來,其實剛才他們趕過來的原因并不是害怕裏德會被人救走,因爲裏德現在在他們城市已經成了衆矢之的,剛才将裏德押送過來的時候,他們還拼死拼活的将那些暴怒的人們給擋開,不然估計那條路還沒有走三分之一裏德就會在光天化ri之下打死。
裏德被送回了專門關押死刑放的監獄,即使在監獄中,即使路過其它死刑犯的時候,也被不斷的吐口水。
“進去。”押送他的獄jing将裏德給推了進去,不過這對裏德來說已經是優待他了,其餘的獄jing都是一腳将他踹進去的。
裏德剛從地上爬起來,他隔壁的一位囚犯就湊了過來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會幹出那種事情,嘿嘿嘿嘿。”
裏德轉頭發現那是一個有些年歲的人,大約五十歲左右,頭發散亂的披着,形如枯槁,眼神中還透露出猥瑣的氣息。
“我沒做過那種事情。”裏德說完這句後,便坐了下來,然後閉上眼睛。
“嘿嘿,這裏所有的人都說自己沒做過,但是誰信呐!”那人笑着說道。
裏德沒有回話,似乎根本沒聽見。
“你過來下,我知道有個方法可以逃出去。”那男子輕聲的說道,聽起來似乎和真的一樣。
“如果真可以逃出去,你爲什麽還在這裏?難道你喜歡這裏的生活?”裏德這次回話了,不過卻是拆穿了那男子的謊言,如果宗未壬在這裏,一定會有一種這家夥千變萬變,毒舌不變的想法。
“真的,我沒騙你,這個方法至少需要兩個人,現在就差你了,你不會想死吧?”那男子耐心的解釋道。
但是裏德根本不爲所動,還是坐在那裏不動。
那男子等了幾秒鍾,然後像是突然轉xing了一樣,怒聲喊道:“你這個婊子養的,小孩你都下得去手,我殺了你!”當這男子喊出來的時候,整個監獄的囚犯都沸騰了起來,全都在那裏吵鬧,一名獄jing聽見裏面非常吵鬧,走了進來,然後大聲喊道:“都吵什麽,都給我安靜,你們是想現在就死是不是?”
這招一般都很管用,雖說這裏的都是被判了死刑的,但是真正執行的并不多,隻要不是立即執行的,之後再找點關系,那麽很有可能就會變成有期徒刑,不過這次卻不知道怎麽沒用,他一邊用鐵棍敲擊着牢房,一邊朝吵鬧得最兇的地方走去。
接着他就來到了裏德的牢房前,周圍的囚犯都紛紛朝裏德吐口水,還有所有他們能想到的髒話。
獄jing認出了裏德,而裏德也在看着他,裏德的藍sè眼眸非常清澈,獄jing看見後又聯想到了他所做的事情,一股怒火突然竄了出來,獄jing打開門沖了進去,然後對着裏德的臉上就是一腳,将他踹在地上,然後不斷的用腳踢他,此時其餘的囚犯反而開始叫起好來,這在之前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最後獄jing感覺到自己的腳已經發痛了才停下。
“你這種人死了一定會下地獄。”也許是受過教育的緣故,從獄jing的口中并沒有出現那種辱罵xing的話語。
獄jing走後,那些囚犯還在零零碎碎的罵着裏德,獄jing想,如果不是主教大人特别說明要讓他在全城民衆的審判中而死,不要讓他在牢裏就死了,估計現在那個叫裏德的變态已經死了。
裏德擦了擦嘴角的血,肚子上傳來的疼痛讓他還不能站起來,剛才那獄jing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在踢,如果不是裏德平時有鍛煉過自己的身體,估計剛才那一輪差不多已經可以讓他進墳墓了,不,現在自己就算是被燒成灰了,最後也不會有一個墓的。
傍晚,雨已經停了,七号站在一個女人的不遠處,而這女人剛才已經跑了小城的大部分地方了,她的請求隻有一個,就是讓那些人去救裏德,情況好的隻是禮貌的将她請了出去,情況嚴重的則是像躲避瘟疫一樣将她給趕了出去,這個人就是裏德的未婚妻。
這故事的所處的背景是西方的中世紀,到處都彌漫着宗教的氣息,政教合一的結果導緻思想被禁锢,所有有異議的人都被歸類爲異教徒,何況是猥亵小孩這種事情,裏德在他們眼中已經被劃入了地獄惡魔的行列,隻求盡快消滅,怎麽可能還去幫他,而且現在去幫他,那是逆流而上,犯衆怒的,說不定也會被一起解決,所以裏德未婚妻的所作所爲是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的,除了讓别人更讨厭她之外。
七号此時還是任崴的樣貌,不過在這裏,他卻并沒有遭受到任何的奇異目光,作爲保護機制的他們當然有額外的權利,即使在一個都是狗頭人身的世界裏面,然後就算全部是用目光交流,也對他們沒任何影響。
“戴安娜?”七号走上前說道。
“嗯?你是?”裏德的未婚妻叫戴安娜,她一個人孤獨的坐在自己門前的台階上,裏面裏德的醫館已經被砸的面目全非,如果不是她奮力阻攔,也許現在已經被燒了,她一個女人,一瞬間遭遇這麽大的突變,沒有垮掉已經很堅強了,男朋友被人說有那種變态的行爲,而且還證據确鑿,雖然她始終相信着他,但是卻完全沒有辦法去救他,她感覺有一種無力感籠罩着她。
“叫我任崴就可以了,我相信裏德是無辜的。”七号回答道。
“真的?!”聽到有人相信自己的愛人是無辜的,戴安娜興奮的站了起來,眼神中也散發出名爲高興的情緒,但是又瞬間黯淡下去了,相信又如何,還是不能救他。
“别擔心,他會沒事的。”七号接着說道。
“嗯。”戴安娜沒有太大的反應,這種安慰xing的話語,根本不能緩解她現在心中的焦慮。
“有件事我想和你談一談,這裏不方便,我們進去說吧。”雖然裏德的房子已經被砸的面目全非,但是還是具有一定的隔音效果。
戴安娜奇怪的望着七号,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進去,周圍的人戴安娜都認識,這人隻要有任何不軌的舉動,隻要她一叫,或者弄出比較大的響聲,周圍的人們就會湧上來,何況他還沒有要對自己下手的理由。
“什麽事?”戴安娜進去後就急切的問道。
“我能救裏德,不過需要你的幫助。”七号緩緩的說道。
“你真的能幫他?隻要是我能做的,一定會做的。”一門心思都系在裏德身上,戴安娜根本沒有意識到她這句話能夠衍伸出多少含義。
七号湊上前對戴安娜說道:“我要你說服裏德,讓他逃跑。”雖然從理論上來說,死刑犯都是願意逃跑的,但是世上還有那麽一種人,他們相信真理,而裏德恰好就是這麽一種人,所以七号必須要讓戴安娜來說服,利用他們兩人的關系,相信裏德會選擇暫時妥協的。
“但是怎麽逃跑?”戴安娜疑惑的問道,救死刑犯如果被發現,也會按同夥處理的,如果眼前這位叫任崴的提出的是一個絕二的計劃怎麽辦?戴安娜的擔心不無道理。
“到時,我會通知你的,你現在先好好吃一頓,然後再睡一覺吧。”七号說道。
“不用了,我現在就可以。”雖然今天中午因爲下雨,裏德躲過一劫,但是誰知道下次會不會下雨,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争分奪秒,這讓戴安娜怎麽又心情去吃東西,還睡一覺。
“現在還不行,等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會通知你的,如果到時候你因爲體力不支而昏倒,或者拖累了别人,那的男朋友就沒救了。”七号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說完後,他遞給了戴安娜三枚金币,然後就轉身走出了裏德的家。
可惜現在不能讓裏德死啊!七号歎息到,在之前這也不失爲一種方法,簡單快捷又方便,但是現在,突然湧現出那麽多世界,很明顯是任崴遭遇了什麽事情,如果任其發展,有很大的可能就永遠的沉睡在裏面了,所以必須讓他蘇醒。
想到這裏,七号就轉身朝下一個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