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劉思夜眼眸中的神态迅速變化,然後一把将李宏宇給推開。
任崴手捂着額頭,心裏念道: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既然已經被識破,任崴就站了起來,謝閻安還躺在地上裝死,估計是想将剛才發生的事情給忽略掉,仍然在忘情的演出。
“起來吧,說不定有千分之一的幾率逃掉。”任崴踢了踢謝閻安,說道。
謝閻安聽到後,自我欺騙也無法進行下去了,于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爬起來後還摸了摸胸口,确認那裏沒受傷後,才松了一口氣,不過當他擡起頭看見劉思夜那要将他撕成碎片的眼神時,又被吓的顫抖起來,然後他躲到任崴後面,低着頭不敢再看。
任崴一把将謝閻安拖出來,然後将他推上前,然後說道:“現在隻有你能救我們了,爲了愛與正義,你就犧牲一下吧。”
“不,不行,我才不管什麽愛與正義。”謝閻安聽到後,不知從哪裏收刮來的勇氣,又跑回任崴的背後,然後一把将他向前推。
“我沒有騙你!雖然我知道說出來你很可能不會相信,但是請相信我。”李宏宇爬了起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劉思夜也沒有對他動殺心,看來愛情這東西不簡單。
你不覺得你的話自相矛盾嗎?!任崴聽見李宏宇的話後,忍不住在腹诽。
“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劉思夜怒吼道,她的身體此時在不斷的顫抖,三人認爲這是在壓制她那滔天的怒火。
有路啊!如果劉思夜真的不再相信李宏宇了,那麽根本不會說什麽廢話,直接就殺上來了,這就好像某訊遊戲,雖然在遊戲裏面一直在喊太坑爹,不玩了之類的,結果還是死賴在上面不下線。
任崴跑到半屍體狀态的言清旁,然後探了探鼻息,發現沒死後,用力的拍了兩下臉龐,發現言清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迹象後,就放棄了,然後他轉頭看向關鍵xing的兩人,隻見劉思夜和李宏宇就在那裏對望着,都沒有說話,現在任崴感覺周圍都彌漫着一種叫做尴尬的氣氛,他不敢亂動,因爲此時的情況讓他聯想到了有一半的車身在懸崖外面的情況。
怎麽過了這麽久言式淺還是沒來!雖然任崴心裏知道時間才沒過多久,但是還是忍不住這麽想。雖然不知道他來了之後,能不能救我們,唉,無所謂了,就算救不了,也多了一個墊背的,不虧。
在那兩人還在眉目傳情的時候,任崴發現言清醒來了,于是言清睜開之後,沒有其餘的動作,估計是在觀察周圍的情況,他看見任崴用眼神示意他,立即就明白了任崴的意思。
“嗯?”劉思夜突然結束了那種無言的情況,轉身看向後方,好像那裏有什麽危險的東西一樣。
來了嗎?來了嗎?任崴在心裏默念道。
言清似乎也感覺不對勁,于是他站了起來,不過看他站起來後還閉着眼睛,身體似乎不穩的搖晃了幾下,然後才睜開眼睛就知道他此時的戰鬥力隻比五高一點點而已。所有人都看向同一個方向,那裏有一個人緩步走來,任崴和言清都一瞬間意識到那人不是言式淺。
難道是?那個幕後黑手!任崴和言清同時想到這種可能,此時那人已經走來,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襲如墨般的長袍,披肩的墨sè長發,在現代都市中顯得很另類,最特别的是那一雙漆黑的眼眸,因爲兩人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星空。
“你是誰!”劉思夜很是忌憚的問着走過來的那人。
那人到達衆人不遠處就停下了,此時衆人才看能看仔細他的樣貌,和言清一個檔次,這是其餘人的感覺,不過相對那星空般的眸子,這相貌到顯得平凡了。
隻見那人手虛空一抓,劉思夜就像遭受了猛擊一樣,跪在地上,而同時那人的手中也出現了一個黑球,然後那人皺了皺眉,說道:“這半成品無用了。”說完後,手一捏,那黑球就歸于虛無,然後那人轉過頭來看着剩餘的人,說道:“是你們?”
“你認識我們?”謝閻安還不明所以,看見這人突然出現,然後近乎秒殺般的解決了劉思夜,還以爲是出來幫自己的。而任崴和言清當然不會這麽認爲,從他之前說的話來看,很明顯那句話的意思就是,是你們毀了我的半成品?這完全是要對自己這群人下手啊!
那人說完後,就擡起右手,然後就看見手掌心中出現了一點紅光,接着逐漸變大,然後那道紅光朝任崴shè去。
“小心!”言清猛的推開任崴。
任崴本來也是打算跑的,但是奈何他速度實在不行,現在被言清一推,總算是躲過了那恐怖的一擊,待他回頭看的時候,發現言清左肩處有一道很深的口子,雖然言清已經用右手按住了傷口,但是血卻像流不幹一樣從指縫中穿過,然後染紅了言清大半身子。
“你…還好吧?”任崴伸了伸手,不确定的問道,現在他們是徹底陷入了絕境,唯一破局的關鍵就是言式淺,但是這關鍵的人卻遲遲不來,難道真的是讓他來收屍的嗎?
“不自量力。”那人淡淡的吐出這嚣張的詞語,雖然任崴很不爽,但是他沒有任何辦法,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計謀的作用顯得有點蒼白。
“你…”任崴看見言清站了起來,此時沾滿血的右手上,已經拿着命玄劍,看起來是準備做搏命一擊。
“月華!”然後衆人隻看見言清之前所站的地方出現了一陣血霧,接着視線就被一陣光芒給占據,将那皎潔的月光完全壓制下去了。等衆人恢複了以後,看見那人長袍的左臂處被什麽東西給劃破了,而言清就站在他面前,然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那人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長袍被劃破這件事,而是平靜的對着言清舉起右手,那紅光又一次的出現在掌中。
“等等!你不是要半成品嗎?我可以給你!”說完,任崴馬上開始翻閱自己的記憶,從現在這個時間點開始,不斷的回憶之前的事情,大學、高中、初中、小學,無數的記憶片段湧現出來,直到懵懵懂懂的嬰兒時期,接着任崴将自己代入看過的所有悲劇、慘劇、鬧劇中,然後不斷的模拟那些作品中的環境,接着經曆主人公的心路曆程,最後将那無數的主人公疊加起來。
“啊!!!”任崴捂住自己的頭部,強行用腦的結果,輕則jing神衰弱,重則變成癡呆,而其中的痛苦更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滔天的怨氣!即使連謝閻安都感覺的出來,此時的任崴散發出滔天的怨氣,誓要毀滅一切的執着,充斥着整個密林。
“有趣。”其餘人驚訝地發現那人眼中居然有一絲笑意。
“滿意嗎?”任崴紅着眼問道,真難得他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有jing神分裂,還能冷靜的問出這種問題。
“你想要什麽?”那人手中的紅光熄滅了,然後對着任崴說道。
“鳳鳴!”此時一聲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隻見一隻巨大的鳳凰,帶着無可比拟的氣勢,從遠方飛來,直指具有星空般眸子的人。
聽見這個聲音後,任崴也倒了下去。
那鳳凰撞到那人身上,激起了一大片火花,然後還能看的幾人就發現那人消失了,而謝閻安則看見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身旁,因爲之前見過一面,他認出了這就是在醫院和言清聊天的人。言式淺迅速環顧了四周,确認周圍不再有危險後,才來到言清旁,然後抱着他,朝校門口走去。
“你背起他,跟我走。”言式淺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對謝閻安說道,謝閻安雖然心裏不願意,但是還是背起了任崴,他不願意的原因還是剛才任崴散發出來的怨氣,他害怕任崴突然醒來,然後控制不住就将他耳朵給咬了,那樣他就破相了。
李宏宇此時也很配合的打了救護車的電話,打完後,他也撥打了jing局的電話。
“宏宇。”劉思夜聲音虛弱無力,聽起來好像要再死一次一樣。
李宏宇走過去,一把抱住她,接着兩人又沉默了。
“幫我謝謝他們。”劉思夜帶着一點哭腔的說道。
“嗯。”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劉思夜身體便漸漸的變白,然後越來越淡,接着就慢慢的飄離李宏宇。
“照顧好自己。”說完這句話後,劉思夜就徹底消失了,唯一留下的就是不遠處的屍體。
“他們沒事吧?”宗未壬問着剛從病房出來的言式淺,擔心的問道。
言式淺聽到後,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醫生說他們沒有生命危險,我也已經給他們用了藥。”說到這裏,言式淺想到了言清很久以前開玩笑式的問了一個問題:如果将全身的靈力在一瞬間爆發出來會如何?其實這種問題的結果很容易想象,大多是自爆之類的結果,因爲言清是開玩笑式的問,所以言式淺也開玩笑式的回答:我不知道威力有多大,但是一定會死,所以你還是不要去嘗試了。
“言叔,你放心吧,他們一定會沒事。”羅部衫此時也隻能說一些無用的安慰話,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好比你玩網遊,你四十級去打一個二十幾級的怪物,然後那怪物猛的長到四十幾級,這還好,問題是這怪物實力還在增長,然後變成了八十級,最後還來個**oss,等級直接破百了,以四十級去對抗一百級以上的,除了開金手指,沒有别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