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約兩分鍾,三人又來到有标記石頭的地方。
“這裏!”謝閻安指了指地上。
李宏宇将手中标記的石頭遞給謝閻安,然後拿起地上那塊,對謝閻安說道:“這次一起挖。”
謝閻安看了看手上那塊石頭,然後問道:“爲什麽不讓他來?”說着指了指任崴。
李宏宇此時卻是蹲下來了,他擡起右臂開始挖了起來,挖了兩下後,他停下來,擡起頭對着謝閻安說道:“這是你贖罪的一部分。”說完後,又繼續開始挖了,李宏宇手上那塊石頭形狀是個錐形,在挖這方面,能力還是不錯的,如果要打星,那麽可以打個四顆星的樣子。
聽見李宏宇的話後,謝閻安沉默了,然後也蹲了下來,然後挖了起來,不過他的動作實在不敢恭維,那軟綿綿的力道,不知道能不能将那米粒大小的泥土給挖上來一點。兩人就這樣挖了五六秒後,謝閻安終于停止了那完全沒有作用的勞動,他略微調整了下姿勢,對李宏宇說道:“你究竟是誰啊?好像和她關系挺深的樣子。”
李宏宇聽到後,擡起頭看着謝閻安,任崴看見他眼神中怒火一閃,随機又消失了,他平靜的對謝閻安說道:“我叫李宏宇,是她的…男朋友!”說完後,李宏宇便不再管謝閻安,自己獨自一人挖到。
聽見李宏宇的回答,謝閻安有點錯愣,他突然想起劉思夜拒絕自己時的神态,然後他看了看李宏宇,此時李宏宇正在低頭苦幹,所以謝閻安根本看不見他的面容,接着他用手撐着下巴,在心裏問道:是他嗎?如果是,那麽我現在說不定很危險,如果他突然沖上來對着自己來一下怎麽辦?想到這裏,謝閻安就不自覺的去聯想李宏宇提着那錐形石頭沖上來的樣子,然後他捏了捏自己手上的石頭,接着就站了起來,站起來後,還爲了安全退了兩步。
任崴此時還是站在離謝閻安兩米外的地方,他看見謝閻安的動作後,立即就相通是怎麽回事了。李宏宇看見謝閻安的腳步後退兩步後,冷哼了一聲,然後繼續他剛才正在做的事情。不一會,那坑中就有指骨露了出來,上面還帶有一絲腐肉,李宏宇看見後,又加快了些速度,接着就将整節手臂都拿了出來,然後放在劉思夜的頭部旁邊,劉思夜的頭部就放在李宏宇的旁邊。
“你拿着一個吧。”李宏宇盯着根本看不出什麽的骨頭說道。
“我?”謝閻安指了指自己。
謝閻安問出問題後,沒有得到回答,而是一隻胳膊。
“哇!”謝閻安被突如其來的手臂給吓着了,他雙手一抛就将其抛在了地上。
雖然這種反應在兩人的意料之中,但是發生的時候還是很不爽,從兩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任崴深呼吸後對謝閻安說道:“現在我們已經發現了兩個部分,隻要交給jing察,判你罪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我們告訴言清,你一路上一點都不配合,你說他會怎麽樣?”
任崴剛說完,謝閻安的怒氣好像就被點燃了一樣,他對着任崴大吼道:“你以爲你是誰?敢威脅我?要拿你自己拿,我是不會拿的!”說完後就将頭偏向一邊,不再看任崴。
謝閻安好歹也是個二世祖,之前忍氣吞聲完全是因爲接觸到了鬼魂這種自己不了解的事物,但是現在沒有處于危險中,而任崴則一直以一種旁觀者的态度來教他怎麽做,在沒有了壓力後,謝閻安的二世祖xing格當然會爆發。
“真是麻煩啊。”任崴歎了歎氣,然後走到手臂旁,當兩人都以爲他會撿起來時,他卻一個右勾拳将謝閻安打在地上,然後沖上去按死,接着謝閻安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處被什麽堅硬的東西頂住了,謝閻安向下看了看,發現是一把匕首,匕首上的寒光完全能夠證明這把匕首的鋒利程度。
“作爲一個二世祖,你爲什麽沒有一點點自知自明呢?”任崴輕聲輕氣的說,不過手上卻加重了力道。
謝閻安喉結滾動了一下,在看了看李宏宇,發現他根本沒有阻止的迹象後,馬上妥協的說道:“我拿…我拿,你先把匕首拿開。”
任崴聽到後,不但沒有将匕首拿開,反而加了一點力,這動作讓謝閻安的心跳速率又加快了。
“說謊!”任崴對謝閻安剛才的話下着結論。
“沒,我沒有說謊。”謝閻安争辯到。
“如果不是說謊,你怎麽會答應的那麽爽快?”
“我沒說謊,我拿,總之你先把那東西拿開。”謝閻安用眼睛示意了一下。
任崴這次将匕首拿開了,站起來後,就将匕首收好,然後笑着對謝閻安說道:“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不會介意吧?”
謝閻安嘴上說着:“呵呵!”心裏卻想沖上去将任崴給分屍。謝閻安還是拿起來了那手臂,因爲腐爛程度比較高,所以重量減輕了很多,謝閻安提起來并不吃力,拿起手臂後,謝閻安又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任崴和李宏宇走在後面,李宏宇稍微靠近了些任崴,然後問他:“你看起來不像是喜歡用暴力的人,剛才?”
此時李宏宇是走在任崴後方,任崴聽到後答道:“武力和語言都是表達自己意思的方法,哪種更有效就用哪種。”
“哦。”
“何況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任崴說完後又補充一句。
聽見這句話,李宏宇感覺任崴有點無聊,其實他剛才是希望任崴刺下去的,他看了看任崴的上衣口袋,匕首就放在裏面,那匕首像短劍一樣,前端是尖的,當然此時是放在鞘裏面的。
言清這邊情況也不太好,劉思夜的經過上次的戰鬥後,戰鬥經驗已經得到大幅度增長,言清想再一次依靠速度誘她入局,但是劉思夜完全不上當。
此時樹林中還有夕陽的餘晖,但是在劉思夜附近,卻被一層朦胧的黑霧給籠罩了,讓她看起來更具有邪惡感。言清看了看左肩,那裏被劃了一道口子,剛才因爲錯誤估算了劉思夜的實力,導緻閃避不及,左肩被劃傷後,似乎有一道黑氣也shè了進去,然後他就感覺關節錯位了,幸好他反應快,迅速拉開了距離,然後用靈力将那黑氣給消滅了。
“何必再執迷不悟?即使你殺光了所有人又怎麽樣?難道你的心裏能舒坦一點?”言清對着劉思夜說道,他不太喜歡做這種說教的事情,他通常的做法都是先武力碾壓,然後再進行思想教育……
對面的劉思夜聽到後,也暫時停止了攻勢,對言清說道:“難道就讓别人殺我嗎?真是可笑!”說完後還冷笑了幾聲。
“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大家都退一步,你也傷害了那麽多無辜的xing命,他們不也沒找你報仇嗎?我會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的!”言清好言相勸。
“那是他們沒實力,如果我沒有複仇,那麽誰會發現我?而兇手呢?仍然繼續過着逍遙的生活,似乎…”劉思夜說到這裏停了下來,而她周圍的黑氣也漸漸加深,過了幾秒鍾,又接着剛才的話繼續說道:“我的生命對于他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想從來不曾出現在這世上一樣,沒人會記得。”
言清愣了,沒想到才過半天,劉思夜似乎智商翻倍了一樣,今天中午甚至都隻會像野獸般的複仇,現在居然開始聊起哲理了。
“至少我知道這世上還有一人惦記着你。”
“哼哼”劉思夜聽見後冷哼了幾聲,說道:“你是說我那酒鬼父親麽?你知不知道,有一次我故意沒回家,那晚,我滿懷希望的等着他的電話,但是沒有,一晚上鈴聲都沒響,我想,也許是他喝醉了吧,于是第二天我又沒回去,結果還是沒有打來,接着第三天…終于在第四天的時候,我接到了他的電話,當我開心的按下接聽鍵的時候,手機那邊傳來的第一句話是:我沒有酒喝了,快給我買點酒回來。”說完後,劉思夜周圍的黑霧又加深了。
看見她的狀況,言清不敢再讓她說下去了,于是馬上對她說道:“他叫李宏宇。”
預料中的狀況沒有出現,言清劉思夜那邊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直到五秒鍾後,劉思夜才回道:“好陌生的名字啊,不過我想起來了,小學的時候,他被人欺負,還是我救了他,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言清還想再說什麽,但是劉思夜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了:“不用再說了,仇我是一定會報的,擋在我複仇路上的人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死的回音不斷在密林中回蕩,言清看見劉思夜那邊飛來數到黑箭,而劉思夜那三十厘米長的指甲就緊跟在黑箭後方,閃開黑箭後,言清從右方進攻,他迅速沖上前去對着劉思夜一個重砍,叮的一聲,卻被劉思夜一隻手接住了,本來言清的劍是在上方向下壓,但是劉思夜卻完全從力量上壓制了言清,劍被慢慢的逼到言清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