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就好?”言式淺聽見後莫名其妙,然後馬上就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用傳音術詢問言清:“你說的是他?”
言清點了點頭。
“你們在聊什麽呢?”任崴轉頭對兩人說到。看見對面的兩人沒反應,任崴繼續問到:“是他?是誰?他怎麽了?”雖然任崴剛才沒什麽朝氣,但是問問題的時候,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對面的兩人無法忽略,這可不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而是…用宗未壬的話來說就是:你這種理所當然的樣子是怎麽回事啊?!
聽到任崴的問話,言清轉過頭來對他說:“以後再告訴你,我們還是辦正事吧。”然後對言式淺打了個手勢,表示讓他先回去。
言式淺明白了言清的意思,揮了揮手就走了。
“你上好了沒有?”言清此時已經起身了,似乎之前的打鬥對他沒有影響一樣。
“我可不像你。”雖然嘴上說着這句話,但是已經起床了,“他們醒了嗎?”
“要去看看才知道。”說完,言清就打開門出去了,任崴迅速跟上,準備關門的時候,李宏宇抓住了正要關上的門:“等等我,我也去!”
宗未壬他們的病房就在旁邊,兩人走幾步就到了,進去後,宗未壬和羅部衫躺在床上,還沒醒,不過看臉sè沒有生命危險,而謝閻安一個人呆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現在可以說了吧?”言清走到謝閻安的病床旁,低頭看着他。
“我…”謝閻安說了一聲,然後就止住了,他的臉上寫滿猶豫兩字。
“還不肯說,要死了才願意說嗎?”任崴也走上來對謝閻安說。
李宏宇此時沖上來,抓住謝閻安的衣領:“說!”
“算了,讓他被鬼殺死算了,既然他不想活。”任崴轉身丢下這麽一句話,打算走出去,卻被言清一把拉住了。
“那個,醫療費已經付了。”
“我…上廁所。”任崴用非常真誠的語氣對言清說。言清聽到後就将手給松開了。
看見任崴出去後,言清對謝閻安說:“今天的事你都看見了,你認爲你還有多大的幾率活過今晚?
謝閻安聽見後,馬上掙開李宏宇,抓住了言清的衣袖:“你…你不幫我。”
“我爲什麽要幫你?”
“你們,不都是以降妖除魔爲己任的嗎?”
言清甩了甩手,将謝閻安給甩開,然後雙手插在口袋裏,頭一偏說到:“但是有人自己想死,我也沒辦法,那種人應該去看心理醫生,而不是找我。”
謝閻安雙手捂着臉,坐在病床上無聲了很久,終于說出了劉思夜的藏屍地點,一開始,聲音有點哽咽,衆人沒聽清楚,于是他又說了一次:“我們将她分屍後藏在後山。”
“還真葬在那啊~”任崴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兩人後方,手裏還拿着三瓶飲料,說完這句話後,分别抛了一瓶給李宏宇和言清。
“那快出發吧!”言清得到确認後,就将謝閻安給拖下床。
謝閻安:“這…這麽急?”
言清:“當初的劉思夜還是潛伏暗殺類型,昨天她就已經可以再光天化ri之下殺人了,這期間的她的實力增長可是指數,指數你知道嗎?”
謝閻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但是馬上又想到了什麽一樣,對言清說:“但是你今天打得她那麽慘,她…”
言清撫了撫額頭:“難道你以爲世上的鬼的實力增長都是這麽厲害嗎?那我們這些人幹脆自殺算了。所以一定有其它的外力幫助,既然有外力幫助,那麽短期内恢複傷勢也是有可能的。”
謝閻安:“…我怎麽…”
任崴:“别說廢話了,快走吧。”
“你怎麽這麽積極了?”任崴回頭一看,宗未壬已經醒了,不過臉上還是沒jing神,估計被劉思夜打的那幾下,非常的給力。
這句話也問出了言清的心聲。
任崴轉過頭來,問謝閻安:“對了,問你個事,你認識姚荭嗎?”
“不認識。”
“你認識方超嗎?”
“不認識。”
“吳思華、廖霞、黃寺呢?”
“不認識,他們都是誰啊?”謝閻安疑惑的問。
任崴還沒回答,言情就收到言式淺的短信,裏面說昨天y市某黑幫四十人慘死,虎子哥就在其中。言清看完後,就問謝閻安:“昨晚那三個人和你有什麽關系?”
謝閻安回憶了下,回答道:“他們是我的跟班…不,是我的朋友。”
言清繼續問到:“那虎子哥你不會不認識吧。”
“認…認識。”
“剛才報到他死了,另外今天中午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也死了。”
“什麽!”謝閻安開始被這一連串莫名其妙的問題給繞糊塗了,現在又給他來了這麽一個消息。
“吳思華他們是虎子哥的小弟,被派去監視劉裕的家。”任崴接着言清的話說到。
“哦…但是這和你的問題有…”謝閻安還沒說完就被任崴給打斷了:“你認爲劉思夜的殺人順序是什麽?從之前的姚荭,方超,然後是吳思華等,接着…”說到這裏,任崴頓了頓,然後繼續說到:“就輪到你們了。”
“可是…”謝閻安才說出口就被打斷了。
“我們先假設姚荭和方超僅僅是被遷怒而死,而吳思華他們與劉裕有關系,但是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一直都被蒙在鼓裏,然後是虎子哥和你們,接着就是你!”任崴說到這裏,看着謝閻安笑了一下:“你說這是爲什麽?”
“爲什麽?”謝閻安不願意動腦子,于是配合的問任崴。
“我也不知道。”
“…”
“所以我要去弄清楚。”
“這根本和我沒關系啊?!”謝閻安呐喊道,這完全是回答宗未壬的問題嗎。
“有關系啊,你不馬上就要死了嗎?”任崴無奈的說。
“你…你不要詛咒我!”謝閻安身子顫了顫。
“我們快走吧。”言清有種不祥的預感,于是催促衆人。
任崴轉過頭看着宗未壬,眯着眼睛問他:“你去不去?”
“去…去。”宗未壬聽見後,準備起床,但是他身子才離開病床一半就停住了,然後又收回去了,然後他對任崴說:“算了,我還是不去了,太危險了。”
“嗯?也好,是挺危險的。”任崴說完看了看羅部衫,他現在還沒起來。
謝閻安:“那我也不去了吧!”
任崴看了看他:“如果你想死的話,我到不介意,反正命是你的,看你怎麽選擇了。”
謝閻安聽了後,哭喪着臉,說道:“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嗎?”
李宏宇:“那你有放過思夜嗎?”說着就忍不住揮過去打了一拳。
謝閻安捂着自己剛才被李宏宇打的地方,拳頭捏得緊緊的,不過又松開了。
“走吧!”言清将謝閻安拖到自己身旁,然後對李宏宇說:“你就不去了。”
“爲什麽?”
“你太不冷靜。”言清淡淡的說。
李宏宇本來還想争辯,但是不知道怎麽又放棄了。
接着,言清就帶着不斷掙紮着的謝閻安出去了,任崴緊接其後,然後三人在醫院外坐的士去了。醫院内,李宏宇看見他們出去後,也出了醫院。宗未壬看着李宏宇出去,并沒有阻止他,這時,羅部衫已經醒過來了,他轉了轉頭問宗未壬:“現在是什麽情況?”
“他們要去解決劉思夜吧。”宗未壬歎了歎氣。
羅部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呃…你怎麽不去?”
宗未壬攤了攤手,遺憾的說:“我覺得我更适合理論這方面。”說完轉了轉自己的身子,确認它還正常。
“任崴呢?”羅部衫又問到。
“跟着去了?”
“他都去了?”羅部衫疑惑的問。
“嗯,他說他要解開劉思夜的殺人順序,不過我個人認爲他是爲了去報今天被打的那幾下…”宗未壬不确定的回答。
“我比較傾向于……第二點!”羅部衫聽完後若有所思的說。
言清一行人坐在車上。
“那個鬼不是會分身嗎?你們就不擔心你們的朋友?”謝閻安爲自己努力想辦法。
任崴:“所以我們帶着你。”
“…”
車很快就到了,三人下車,這時,任崴對言清說:“先給我幾張符,我回寝室拿點東西,你們先去後山。”
“嗯?”言清猶豫了會,還是給了任崴幾張符,然後就帶着謝閻安去後山。
言清帶着謝閻安一路飛奔,因爲顧及到他的體質,所以并沒有動用靈力:“你把屍體都藏在哪裏?越快帶我們去,就越快解決這次的事情。”
“那…那”謝閻安指着一個比較偏僻的地帶說到。
“喂喂,等等我。”任崴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奈何他運動這方面沒有鍛煉過,速度實在提不上來。
聽見任崴的聲音,言清放慢了腳步,這時謝閻安也可以喘喘氣了。
言清突然将謝閻安推給了任崴,對兩人說:“她來了,你們找到屍體後拼在一起,然後打電話給我,我會盡快趕過去的。”說完後,三人就看見一團黑霧以極快的速度飄了過來,任崴看見後,馬上問謝閻安地點在哪裏,謝閻安指了個地方後,任崴就拉着他狂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