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潘林沖了上去,先下手爲強一直是他的人生準則。
面對着潘林不顧一切的攻擊,女鬼似乎猶豫了一會,她并沒有像潘林預料的一樣沖過來,反而停在那裏,然後看着潘林勇猛的沖過來。
嘭!潘林的左腳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結果潘林因爲沖得太快,直接摔了個惡狗撲食,右手上的護身符碎片也摔落了出去。
“痛…痛痛!”潘林趴在地上,他感覺眼前發黑,本來光線就不怎麽好,這樣一來,他就隻能看見前方有一個黑影在慢慢走過來。潘林嘗試挪了挪自己的身子,結果痛得他眼淚都掉下來了。
“悲劇啊!難道我要死在這裏了麽?”潘林低聲的問了一句,然後将左手的護身符捏緊。“隻有這一次機會了!”潘林稍微搖了搖腦袋,然後感覺眼前逐漸亮了起來,恢複了之前正常水平,左腳也顯得不是那麽痛了。
現在這個情況,我該怎麽做,根本沒辦法啊!潘林心裏喊着,他真希望這時候有誰來救自己,無論是誰,就算是謝閻安這個二世祖也好!
女鬼已經來到潘林一米處的位置,現在正在将魔爪伸向潘林的頭部,潘林見狀,鼓足了一口氣,左手帶着護身符一起捏了上去。呲!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不過這次潘林沒有再失态了,而是小心的觀察着女鬼的動作,防止她再給自己來一下,如果自己再被打中了,說不定就直接躺屍了。
潘林的小心是有必要的,雖然女鬼的右手被潘林的帶着護身符捏住,導緻在那裏不斷的抖動,但是她的左手卻完全沒什麽影響,直接向潘林殺了過來。
潘林眼見沒辦法躲過,隻好遺憾的松開了左手,再次使出了懶驢打滾的神技躲過了女鬼的殺招。“嗯哼!”懶驢打滾也完美的觸動了潘林的痛處,潘林忍住沒有大聲叫出來,結果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完了!”雖然潘林躲過了女鬼左手犀利的進攻,但是他也失去的繼續攻擊女鬼的機會,左腳的疼痛使他完全不能行動,隻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躺在那裏,如果再加上咩咩的聲音,那麽這場景就完美了。
女鬼此時右手無力的垂在那裏,很明顯潘林的确對她造成了傷害。而她的頭部因爲本來就怪異,所以根本看不出什麽很明顯的變化。女鬼調整了方向之後,就繼續向潘林進攻。
潘林躺在那裏,他閉上了眼睛,他不忍也不願意接受自己馬上就要面臨死亡的事實。“這是假的吧,我隻是在做夢而已!”潘林睜開了眼睛,但是一切都沒有改變,女鬼那怪異的肢體已經占據了潘林絕大部分的瞳孔。
潘林笑了出來,他看見周圍的霧在不斷的退去,而女鬼也随着那霧慢慢的遠離潘林,也許再遲一秒,潘林就會死,但是他很幸運,沒有遲一秒。
“喂!你們在幹什麽?”謝閻安出了夜總會後,打電話給三人,沒想到卻沒人接,他頓時就不爽了,然後思考着下次要怎麽教訓一下三人,然後他準備叫一輛的士回去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了三人,三人就在離他所在的街道不遠處,不過那裏還處于半修建狀态,根本沒什麽人經過,于是他就走了過去,然後他看見三人就站在那裏不動,喊了兩聲,結果發現三人都不理他。
“你們是要逆天啊!”謝閻安氣的猛踢了伍強一腳,踢完後,他希望聽見的聲音卻沒有出現,他看了看了伍強,發現他還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怎麽回事?”謝閻安不明所以,這種情況還從來沒發生過,無論是什麽人,都不可能被自己踢了那麽重的一腳而沒有任何反應啊!謝閻安又不信邪的踢了兩腳,卻得到了一樣的結果。
他稍微收起了疑惑,轉身對着馬魚和潘林各踢了一腳,他踢馬魚的時候卻發現和伍強的情況一樣,但是當他踢向潘林的時候,發現潘林有動作了。但是還沒等謝閻安發脾氣,潘林就突然向旁邊一倒,痛苦的叫了出來:“啊!”
什麽情況!這是謝閻安在心裏的呐喊,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剛才和小嫚在一起的時候卻碰到了那種離奇的事情,差點沒把自己吓死,現在自己的跟班又像遭遇了某種匪夷所思的事件一樣。
當謝閻安想要找一個線頭開始問話的時候,他發現伍強嘭的一聲,倒在地上,他的頭以一種特别的姿勢彎曲着,而馬魚,他的右手突然斷裂開來,從傷口處噴出大量的血,而他的頭,則更是像西瓜被砸碎一樣,飛濺了出來。
看見這種情況,謝閻安呆呆的愣在那裏,他張了張嘴,完全說不出話,他現在隻想逃離這裏。
遠處的人聽見潘林的叫聲後,本來就已經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而那些人看見之後發生的事情,全都圍了過來,對着這裏指指點點,有的人拿出電話報jing,有的人則是看見潘林在地上痛苦的叫,馬上撥打了120。
張jing官接到報jing電話後,馬上就趕到了案發現場,最近市裏經常出些奇怪的案件,讓他非常頭疼,上面已經施加了壓力,要求一周内一定破案,沒想到現在又發生了一起案件。之前吳思華的案件就已經透露出匪夷所思的東西了,據當初值班的護士講,他是看着言清離開的,而之後又見到兩人進去,她還問了那兩人的身份,才讓他們進去的,然後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們去提醒吳思華該出院了,本來吳思華的傷就不一定要住院,所以第二天出院完全沒任何問題,最重要的是那位帥哥也隻交了一天的錢!
接着法醫鑒定三人的死亡時間就是那兩人進去後不久,但是那時候值班護士還在值班,而那時候也完全不像是睡覺的時間,有什麽人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内殺害三個人,而讓他們不發出一聲呼救呢?張jing官想不通。
來到現場,那裏已經圍起了jing戒線,地上到處都是腦漿,許多jing方工作人員在那裏工作。
“張jing官,目擊證人在這邊。”一位興奮的小jing察招呼着張jing官過去,張jing官過去後就看見了謝閻安。
“謝公子?”張jing官與本市的高官也有一些接觸,所以認得謝閻安。
“嗯?”謝閻安并不認識張jing官,他并不太關心這種事情,但是他發現張jing官認識他,心裏多少有點安心了,畢竟在自己的記憶力,并沒有得罪過眼前這人。
“還是先帶去jing局吧。”張jing官對自己身後的菜鳥jing察說到。雖然剛才謝閻安給了點回應,但是他看見謝閻安那略微癡呆的表情,就知道他還沒從剛才的驚吓中醒過來,問了也白問。
謝閻安見張jing官招呼了一聲就走,也沒有多問,他還在思考剛才發生的一切。那幾人根本不是自己殺的,何況還有自己的爸解決問題,所以他不擔心。
“還有其餘的目擊者嗎?”張jing官問那個興奮的小jing察。
“還有一個在醫院裏,不過聽說傷得并不重。”
jing局。
因爲謝閻安還處于混亂中,jing員問了半天,什麽都沒問出來,而潘林雖然傷勢不重,但是剛躺在床上就睡着了,醫生也說病人太過勞累,所以jing員就暫時沒有問話。
“你說你每個人踢了一腳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記錄的女jing員用一種奇葩的眼神看着謝閻安。之前謝閻安的父親打算保釋他,但是這次的事件太嚴重了,所以謝閻安暫時還是得待在jing局。
謝閻安看見那女jing員的表情,哭出來的心都有了,于是他馬上辯解道:“你要相信我啊!我說的都是實話!”
女jing員用一種無奈的表情看着謝閻安,然後對他說:“你的意思是你踢了馬魚的屁股一腳,他的頭就爆掉了?”
謝閻安很正經的點點頭,然後又哭喪着臉說:“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放過我吧,總不可能是我殺了他們吧,潘林!潘林不是還活着嗎?你去問他。”
“這不用你擔心,他在接受審問,我說你不用再編故事了,從你的表現來看,你的智商不怎麽樣。”女jing員很不耐煩的對謝閻安說。
“大姐,我可是照實說的,你不用這麽損我吧!”
那女jing員聽到後,猛的一拍桌子,連她旁邊的jing員都被吓着了。
“你說什麽!”
“我我…”謝閻安被吓着了,支吾了半天結果什麽都沒說出來。
同時,潘林也正在被審訊。
“事情我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潘林斟酌了一番,将昨晚發生的事情選擇xing的告訴了jing察。
“但是你這什麽都沒說啊!”那jing員很明顯是新來的菜鳥,聽了半天也沒寫出個什麽東西來。
不過這的确不能怪他,因爲潘林的叙述的确很簡短,他将在幻境中的事情基本都隐去,隻是簡略的說他們三人站在那裏,結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然後突然回過神來,自己就成了這樣,說着動了動右腳。
張jing官在外面看着潘林的審訊,從這個人的語言來看,他的思維是比較清晰的,從他口中應該可以問出很重要的話題,結果沒想到關鍵的地方都被一句我回過神來就這樣給忽略了過去。
這時,旁邊一個jing察疑惑的對他的搭檔說:“這麽詭異的事情,會不會是鬼啊?不然人怎麽突然就死了呢?”
“什麽鬼啊?你是電影看多了吧!”他搭檔不屑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