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與橫斷山脈臨近的幾個省已經全線恢複通車。
清一色的新型公路,不,或者說在一夜之間,連同城市裏面的街道也完全變了樣,全部都是新型公路。
一早出門,所有人就感覺到了與衆不同。
“這就是新型馬路啊,親眼看到比電視機裏的好看多了,這路面簡直就像白玉一樣,白玉路,牛逼啊,看這色澤,要不是鋪設的路面,我還以爲是高檔玉石,那就太奢侈了。”衆人用力在上面又踩又跳,啧啧稱奇。
潔白如玉,一點不反光,人站在上面,恍惚中感覺路面反射的光線竟然有種溫暖的感覺,所有人都有這種共同的印象。
馬上,又有人有了新的現,“快看,快看,我的乖乖,你們看我現了什麽,這路面居然沒有一絲灰塵。比我家天天打掃都還幹淨。”
衆人不信邪,都馬上用手去摸摸,還有兩個不信邪,專門往手上吐了口吐沫再往地上擦。
結果擦完,兩個人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不僅灰沒建成,連吐沫的水漬也都不見了。
“靠,這也行!”
群衆的力量是偉大的,很快就有人專門端了一盆水出來。
嘩的一聲,水全部倒在了地面上,這下子,所有人看清了,水灘肉眼可見的迅消失,整個過程不過幾秒。
俯下身子一摸,居然一點濕潤的感覺都沒有,完全和沒灑水一樣。
“我的乖乖。真厲害啊。”
就在這時。旁邊一胡同裏鑽出幾個年輕人,一看就是那種不務正業的人群,眼窩深陷,骨瘦如柴,頭五顔六色,胳膊還紋了個自以爲是的龍,其實看起來就像條蟲,感覺吹個風都能刮走的人,然而卻偏偏格外嚣張,此時拿着電鑽和氧割槍就沖了出來。
“都讓讓,不想死的都讓開。刀哥今天我要财。”
衆人看見紛紛避之如蠍,這是這個片區的一霸。
诨名二麻子,派出所就是他家,反正大錯不幹,小事不斷,欺負街坊鄰居更是拿手好戲。
别看他瘦不拉幾的,其實現在這個年代,混黑的早就不用打打殺殺,和平民老百姓,他早就總結出來個道理。
他就是那個不穿鞋的,但是平常老百姓都得穿鞋,所以天生就要受他欺負。
起初還有人舉報他,但是後來,過幾天他又出來,挨個報複個幾回後,可以說人見人怕。
碰上這樣一個滾刀肉,尋常老百姓又能如何。
越混越有名氣,如今二麻子住上了洋房,開上了小車,天天有漂亮的妞,走在路上也是有一圈小弟點頭哈腰的人,好不威風。
就在昨天,一個之前他想巴結卻沒機會的大人物給了他個任務,讓他想辦法弄點新公路的樣品過來,報酬豐厚。
二麻子不傻,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答應,可是今天起來一大早就現自己住的這洋樓前面就有,那還猶豫什麽,挖掉點路回去當收藏能犯多大的事情,對方承諾的報酬可是不少,而且還提前打了一半預付款。
就算隻有那預付的,二麻子都已經心滿意足了。
“幹了,國家的牆角不就是給我們挖的嗎。而且,法律也沒規定,挖個路怎麽了。”
于是,他立馬召集小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而且,在這個他自認爲是自己的地盤上,連掩飾都懶得做,嚣張的無法形容。
呲呲!
咻!
電鑽已經拉開,二麻子眼睛放光的看着小弟準備開始鑽地,仿佛鑽的不是地闆,而是一大堆金子一樣。
電鑽距離地面越來越近,就在即将接觸的一瞬間,地面突然跳出一道耀眼的藍光,直接擊中了準備鑽地的小弟。
幾乎同一時間,操作電鑽的小弟直接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我靠!”二麻子瞪大了眼睛演了一口吐沫。
“黑子你上!”
黑子看着地上躺着還在抽搐的同伴很是猶豫。
但在二麻子一再催促下,眼睛一閉就硬上了,不過會受罪,但反正不會死,如果不聽老大的話的話,以後會死的很難看。
拿着鑽頭,開啓開關,卻根本不敢看地面,直接往下一捅。
砰,果然不出所有人意料,黑子在即将鑽到地面的一瞬間,地面如期一道藍光,黑子渾身一麻,然後心裏如釋重負,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小弟,二麻子終于覺得這錢不是那麽好拿的了,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的時候,警笛已經響起。
頓時,二麻子心中就是一驚,然後下意識反應就要逃走,雖然牢房已經去慣了,但是能不去還是不去的好,外面當然比牢裏潇灑。
擡腿就要跑,可是突然現自己好像中了定身術,身體根本沒反應,眼睛清晰的看見,自己的腿根本就沒動。
“跑啊。”二麻子有點急了,可是現不光自己,連同旁邊還沒倒下的小弟,還有旁邊不遠處被他趕跑的路人,此時都一個個好像見了鬼一樣。
“這馬路真邪門。”二麻子已經渾然不想反抗了,抓了就抓了呗,還是個挖地闆未遂,有什麽關系,頂多關個幾天,就當回家過年好了。
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被抓住,結果可不是一般的坐幾天就出來了。以往華夏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的華夏,可是蓬勃向上,第一個要清除的就是他們這些不知趣又頑固的像牛皮癬一樣的害蟲。
警察很快就到了,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乎見了很多,一點都不奇怪,問也不問,直接将地上躺着的,和二麻子一群人以及作案工具帶上了車子,然後迅消失在路面上。
餘下的老百姓面面相觑,此時突然全身一松,一個個試着現又能自由活動了,頓時不再恐慌,同時欣喜異常。
反應快的已經覺察過來了,一個個好像虔誠的信徒在膜拜神聖一樣,看着腳下的白玉地面。
“這地闆真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