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雪混雜着雨下了足足一個星期,今天是我們戰前的最後一次會議了......
在我的實驗室這個絕密的地方,彙聚了我,陳長關,史蒂夫和亞德雷四方首領。其中我代表了三個勢力,分别是艾特奧斯,藍色妖姬與紅色薔薇。
亞德雷踏入這裏的第一刻眼前一亮:“我說!這個地方可真是個好地方!估計合所有團隊之力都無法攻破吧。”
“這就是你所謂的武器庫吧?很不錯,要是我有這麽個地方早就先把亞德雷先生給收了,然後都裝備上這些武器橫掃去了。”陳長關看着地上一箱一箱的武器到是一點不掩飾自己的貪婪。
亞德雷大笑一聲,來回搓着手心:“嘿!你要是把我打下來還給我的人裝備這些,哪怕是我給你做手下都行。我可是看着就心癢癢。”
陳長關今天心情不錯,繼續跟亞德雷開玩笑:“你可是軍人,不是該保衛國家,爲國家而戰的嗎?拿這些武器幹嘛?我們才是恐怖分子才對吧?”
“嘿!外面幾百年都不會一場仗,保衛國家的也大有人在。我們來這兒就是爲了體驗一把上戰場厮殺的快感,死就死了,沒什麽好怕的!”
“正常人聽見一定認爲你是個瘋子。”從剛才一直沒開口的史蒂夫說話了。
“那麽,咱們會議可以開始了嗎?”我留給他們的時間足夠多了,差不多都看到這裏的實力了,也該進入正題了。
實驗室的休閑區,原來這裏還有萊恩和霧隐陪我鍛煉鍛煉,如今在休息區開展了會議。
我靠着沙發:“武器你們都看到了,裏面能提供兩個個戰争堡壘,一個堡壘的戰力足以推平中央城一個區外加裏面的所有團隊。堡壘裏面有幾乎人類一半思考能力的人工智能不用擔心她會傷害自己人。那麽現在我要知道各位的準備都怎麽樣。”
亞德雷恢複往常穩重的架勢:“我的人将全部參與戰鬥,老巢不要了,不成功便成仁。另外我的人時刻注意機器人的運行路線和啓動休眠的時間安排,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了監獄門口。另外群衆的疏散路線我們也都清理出來了。”
“我記得好像還有各團隊的監視上您也沒少下功夫吧?對自己方面的任務做的滴水不漏,不愧是瑪德席爾先生。”不知爲何今天史蒂夫對亞德雷說話夾槍帶棒的。
接着史蒂夫輕咳了兩聲:“那麽下面到我了。我在晝之城的密探已經把進攻的路線圖繪制好了,對各區地下行業的掌控完美完成,基本武器運輸的問題也在三天以前全部竣工,唯一的難點就是這批高科技産品了,我們的人穿着這些裝甲和這麽搶眼的武器進去肯定不妥,我建議選擇深夜進行。”
“史蒂夫先生還有什麽沒說吧?”陳長關戲谑的盯着史蒂夫看。
史蒂夫淡淡笑:“那請問陳先生我還有什麽沒說?”
“百分之七十的二流團隊都被你暗中咬掉喉嚨,然後收到自己的手底下了。和平三年你暗中把自己吃的很大,而且身體很結實。在你眼裏我們大概就是一幫小青年跟一個壯漢做無聊的商談。”
陳長關此語一出驚到了我,史蒂夫不愧是個嚴謹智慧的老辣,要不是陳長關估計到最後讓他倒打一耙還蒙在鼓裏呢。
史蒂夫臉色有點不自然,他抖了抖胡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陳先生,我相信您還有比我更令人心悸的後手吧?”
“嗨!站在您和我的角度來想的話,咱們可沒有像葉白還有瑪德席爾先生那樣擺在台面上就能鎮的住人的手段。凡是都得留點什麽對不對?”陳長關臉上勾起一個神秘莫測的弧度:“我的後手就是平民,有不少平民覺得我們之間的任務很有趣,所以我的人就招收訓練他們作爲北海南山的下級團員們讓他們藏着槍混在人群裏,到時候疏散完人群可以幫着動手。”
誰也沒敢打過平民的主意,萬一有人上報這個陳長關可就要帶着北海南山一起覆滅了,不得不說他很大膽很瘋狂。隻是......誰都不會相信他隻有這麽點手段........
“該安排好的,我自然都安排好了。監獄裏我收買了獄警,到時候會有人給你武器的,不過提議晚上八點以後進行。”陳長關說的很輕松。
我看了看衆人的表情:“還有什麽意見嗎?”
很順利沒有人有意見,那麽.....
我做個深呼吸:“明天我來進入監獄,到時候監獄一旦鬧起來你們就動手。”
“太倉促了吧?”陳長關皺了皺眉。
我用力攥了攥拳,眼底閃過一抹狠厲:“不倉促,暴動這麽多天了,也該讓這個安靜的世界徹底暴露它的真面目了。不順從,不容忍,不安分.......”
“你怎麽進去?”史蒂夫問道了點上。
我拍下幾張照片:“就由陳長關來告發我,告發我是‘黑夜的裁決者’的身份!”
“進去可是要剃光頭的!”陳長關瞪了我一眼。
“剃就剃,那麽多士兵都剃成光頭進去了,我既然對他有了承諾就的辦到。”
我認真的态度使得陳長關玩笑的面孔一點點嚴肅起來,他把這些照片緩緩的抓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如你所願!”
.........
人氣明星菲利斯遭到報複的事件發生後,由于我暗中保護了尹孝治,他進了監獄判爲無期徒刑。也正是這件事情引起了所有菲利斯的粉絲高度不滿,有些甚至發起了遊行,受到抵抗的治安采取了強硬的措施,不想事态越發嚴重,粉絲們就好像反對川普上任那樣對街上采取了打砸搶的措施,最後氣的加拉洛頒布了好幾條毫無人道的法律,終于壓制住了人群,可是......更加深了人們心中的不滿與深深的怨念,戾氣正在被壓迫的所有人民的心中瘋狂滋生.........
中央塔中,我們再一次會議,加拉洛氣的吹起白胡子在我們面前踱來踱去:“真是氣死我!”
他瞪着兩隻老眼,漲紅的面孔看着大屏幕上激進的人群,比原來蒼老了不止一籌的手掌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爲什麽!不就是個黃毛丫頭嗎?憑什麽!?”
聽着他的咆哮,我暗自冷笑一聲。從菲利斯爬上去開始,我就不斷的讓她露面,用她的名義使用我的錢去幫助救濟那些弱者,這三年裏整個夢想城的人幾乎都受到過她的恩惠。你說.......‘她的人民’能不暴動嗎?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咱們内部的事情解決比較好,先生。”陳長關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你說。”加拉洛十分任重陳長關,大多數人的眼裏陳長關都快能跟他穿一條褲子了。
陳長關拍了拍手,從外面跑進來幾名士兵,他們身穿重甲裝手持光學武器繞到我的背後對準我的腦袋。
“陳先生這是什麽意思?”我面色不變鎮定自若的問了出來。
加拉洛還沒說話,陳長關從懷裏掏出幾張照片扔在桌子上:“我已經查清楚,那些殺死法官和執法人員的人就是你!葉白,葉先生!也是我們誰都想不到的‘黑夜的裁決者’!”
亞德雷裝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葉先生!你就是?”
離我近幾名團長紛紛躲開我,仿佛我身上有劇毒。
我砸了砸嘴,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不愧是陳長關,我親愛的陳參謀長。咱們可都是中國人!”
“這裏有國界之分嗎?真是可笑。哈哈哈哈.......”陳長關嘴角掀起一抹嘲諷,那雙眼睛就好像在看着一隻貓掌下的老鼠。
我面色扭曲拍案而起,眼中的憤怒幾欲噴火,剛欲做出什麽動作突然後背一涼,我身體失去知覺。視野迅速模糊起來,看見加拉洛那張驚恐又舒緩不少的老臉,我放心的合上了雙眼......
你的末日馬上就要降臨了........
周圍非常的涼,我哆哆嗦嗦的睜開眼睛,鼻子裏嗅到的全都是臭烘烘的味道和鋼鐵的鏽味。打開視野後我立刻辨别出了這裏的位置,這裏是山之城那次任務中有長蛇怪物的地方。但我能肯定的是他們不會把我關到山之城這個太遠的地方,他們不放心。
我揉了揉肩膀,令人窒息的酸痛感如螞蟻般爬滿全身,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掉了,手上一對激光手铐,腳下也是。
我苦笑一聲,這個可比預想的還要過分。
坐在冷冰冰的地闆上喘息了一會兒,我看着身後簡單的床,這跟我當初随陳長關來的時候可不一樣。我記得這裏的監獄跟中國的一星級賓館差不多,就是一直有監控和電擊設備,可以用輕微的電擊傳導在監獄特殊的空氣中使人産生幻痛。
“喂!有人嗎!?”我扯開嗓子大喊了一聲。
聲音傳得很遠似乎沒人在這裏。
“哎......難不成真的不在中央城監獄裏?”我眯起雙眼,心中有點慌,狠狠地砸了一下外面結實的鐵門:“麻的!進錯地方了!”
“不!你沒進錯地方。”突然有人回答我,聲音就在我的隔壁。
“你是誰!”我下意識的問道。
“你得先說你是誰。”他深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非常好聽。
“艾特奧斯代表,葉白。”我淡淡的回答他。
“哈!?你說......你是葉白?”他不信,然後笑了兩聲,大喊:“不可能!他身邊有個持刀女孩幾乎能以一抵百!就算是那對惡心的機器人也做不到抓住他!況且他本身就是個武功高手,那麽強的人怎麽可能進來?”
“那看見我的臉你會不會信?”
這個人似乎對霧隐有很深的了解,我決定見一見整個人。
他冷哼一聲,依舊抱着不信任:“你要怎麽打開這個鐵籠子?我的人都想了三年的辦法了,C4炸藥都用過了也拿它束手無策。”
“信不信由你,反正待會你别求着我讓你出去就行。”
我抛下這句話也不管他說什麽,打開嘴,一顆牙齒開始松動然後一點點化爲沙粒飄在空中最後凝成一把光劍,斬斷我手和腳的鎖鏈。
面前的鐵欄杆我揮揮手就把它切成了好幾段,原本還在笑的男人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鴨子一樣,笑聲恰然而止。
我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我在意的頭頂.........MD我都昏了還給我剃光頭!
“.......你進來是要放我出去?”那個男人還是難以置信。
我往他的方向望了一下,看到一位胡子亂糟糟,渾身髒兮兮的老年人......不,因爲太髒了他應該是個中年人。
“不是放你出去,我是來放其他罪犯出去的,你剛才不信我就不帶你了。”這樣冷漠無情的對他說。
他張口結舌面紅耳赤,不知該說什麽好。我剛欲擡腳,他沉聲問道:“爲什麽進來?”
“爲了發動戰争。”
“你知道這裏的人都是什麽人嗎?”
“被折斷追尋夢想雙翼的人。”
“好......我能爲你指路。”他抖了抖胡子,長長的頭發下一雙火熱的眸子散發出驚人的戰意。
我嘴角掀起一抹笑容,爲他斬斷了牢籠:“交易成立。”
我伸出一隻手:“艾特奧斯,葉白。”
他愣了一下,一隻粗手與我緊緊一握,那雙手上硬邦邦的老繭摩擦我手上的老繭,這種感覺絕對是常年握槍使刀的老手。
“納粹殘黨,叫我安德烈斯就好。”
曾經那個比我們誕生晚,比我們艾特奧斯還要強的組織。納粹也是一個強大到讓世界重視的組織。
“看來我要跟納粹合作.......是不是......”我把眼睛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咱們現在是利益關系。”
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直白,但是我喜歡這樣的人,交流起來方便,打起來也直接。
我扭過頭看着這四周幾乎同樣的風景:“告訴我該怎麽走?順便再說一下你是怎麽進來的。”
他臉上湧動起一抹的狂熱與瘋狂的恨意:“跟上我就好。至于我怎麽進來的......我是被陳長關那個小人抓緊來的!我們數萬人的軍隊讓他一個人當做玩具給玩壞了!”
而我臉上的微笑也頓時僵硬起來。好一個陳長關!我說我怎麽看不見納粹殘黨了!
這裏倒是一個繁瑣的迷宮,還好這個安德烈斯老實。大概十幾分鍾以後,我踏進熟悉的監獄中,這裏的空氣聞起來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大概就是這個味道用電以後會使人産生幻痛吧。
“這裏有監控和安全衛士,咱們要出去要小心。”安德烈斯如同一隻叢林獵豹般彎下身子匍匐在地面上,一雙眼睛掃描着從這裏到另一頭的所有監控。
我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不用擔心,我握緊終端機對準這裏最近的監控,終端機上面的紅色一點點變成綠色。
我先他一步走向外面:“好了,我把監控給屏蔽了,隻要别驚動人就行。”
“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發現整個人怎麽那麽謹慎?疑神疑鬼的?旋即我又釋然了,畢竟他被陳長關算計過。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他:“你放心跟着我就行,我們經過精細的設計過才有的這次計劃,到時候拿上槍把這裏攪個天翻地覆才是你該幹的。”
他默然的跟着在我身後,走出這裏就是混亂的多人監獄地帶了。
我跑到監控室,一拳把獄警的臉給砸扁,揪起裏面要按警報的獄警就把脖子扭斷。站在話筒的前面,我指了指門口對安德烈斯說:“去!把門守住,待會咱們要玩點大的!”
安德烈斯一臉興奮的躲在門口:“放心!”
我清了清嗓子對着麥克風:“各位!都看過來!”
幾乎所有人停止了喧鬧把眼睛交給了我。我環顧四周感受着不同目光。
“有多少人還記得上個月在階梯裏的命令!?都給我喊一聲!我的士兵們!”
緊接着遠處一片令人沸騰的吼聲透過重重鐵門的封鎖相應了我,那些想起我承諾的人一個個都射出火熱的目光。我想他們都明白,這一刻......來了!
“我!葉白!今天就是來放所有人出去的!很多人可能都想我葉白就是想平衡一下團隊之間的不平衡!此時此刻我進來了!也要完成對你們的承諾了!很多人都會想這是爲什麽!”
我沖着麥克風大聲嘶吼:“一個人沒了頭發可以再長!沒了錢可以再賺!沒了衣服可以再買!可是沒了信譽呢!?告訴我的士兵們!該用什麽來回報我對你們期待!?”
“勝利!!!”
這聲音幾乎把監獄都吓得顫抖了!
“好!其他人都聽到了吧!?我葉白的信譽放在這裏了!告訴我!願不願意出去跟我幹他娘的一仗!讓加拉洛那個老小子知道知道什麽叫做什麽叫做狂熱!什麽叫做瘋狂!讓他好好嘗一嘗!我們的抗争!”我狠狠地拍下監獄的所有區域的安全鈕,再一次嘶吼:“各位豺狼猛虎們!新世界的大門敞開了!讓這個世界喧鬧起來了!不需要順從!不需要容忍!不需要安分!!!”
我的話音剛落,監獄中爆發出強烈的怨憤。足足幾千人的咆哮聲,怒吼聲和興奮的尖叫聲差點讓這個監獄都崩塌!恐怖的氣勢從每個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就震撼出來了!爲之顫抖的不僅僅隻是這些牢籠,更是這個夢想城!
“走!安德烈斯,咱們拿武器去。”剛剛我叫的太過了,嗓子都冒了煙。
安德烈斯扭斷一個獄警的脖子,從獄警手中搶過來一把手槍。他看着我攤了攤手丢掉了這把槍:“額.....走吧去領槍。”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陳長關的人早已把槍支彈藥都藏在了監獄最脆弱的牆裏。我提前告訴好的士兵們一個個整理好隊形把槍分配給每一位被壓抑很久餓狼。
安保系統在如此之多的人群面前簡直就是一張蒼白無力的薄紙,人流一個沖刷就讓它支離破碎。
外面槍聲炮火聲與手雷聲叫喊連天,就這個晚上,中央城的内部被打開了一個巨大的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