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一兩點鍾,我們奔走在中央城的各個醫院之間。至于原因
“師傅!她會不會還沒死?”山姆緊跟在我的身後,他顯然膽怯了。
老實說這個問題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既然心裏面下不定主意,我也隻好告訴他:“别想太多。”
“可是”他還在想,還在憂慮。
我停住腳步歎了口氣,思緒還不是很清晰的對他說:“這件事情還不用太在意,現在要弄清楚的是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怎樣的。他的信息一點都不完整,重要的地方全部都被省略了,就像咱們要查的那根管子,他們提供的信息裏就沒有。”
山姆顯然很不滿:“當然是這樣了,他們自己都不敢進去信息怎麽可能全。”
這下我是真的無奈了,我路上問過亞德雷,是他管事的副官下令不讓他們進去的,說怕破壞現場,每次由老釘子去跟着就好。看的出來他們都很信任老釘子,不過老釘子應該是管打仗和後勤的手,他的文化水平應該不高。
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心,望着不遠處的東區醫院:“等這個男人的信息找全了,就應該能理清這一切了。”
上次拉維斯發給我的信息的确是完整的,原本還記得清楚的我今天看到那個監控畫面之後便失去了那部分記憶。手機上的完整的信息也被删除了大半,唯一有用的隻有他近幾個月以來隻有事發前一星期以前去過了南區。
北海南山的總部不在南區,陳長關就算想要影響他去南區幹什麽?那裏還有我的另一個身份出沒危險的很,這不應該啊。
東區的醫院裏人多的很,自從人數上漲到将近十萬人的時候,作爲中央城最大的醫院,每日老人與鬥毆的爲主的年輕人們總會來光顧,可以說是絡繹不絕。如果說是中央城的一大景觀也不足爲奇。這裏有最好的設施和條件,有一些近似未來的醫療科技也在裏面,不過可惜的是這些醫生似乎都不會用。
一進大廳裏,烏泱泱一片人,都有的幹脆坐地上了。還有的在門口的快餐車賣了熱狗坐在這滿是人汗味和醫藥味道的地方邊吃邊排。這裏簡直就是一個車水馬龍的菜市場!我還沒怎麽見過醫院大廳能亂成這樣,嘈雜聲淹沒整個建築物,幾乎等于一個大廣場的大廳裏還能人山人海!
能擠到醫院的專用通道實數不易,專用通道一般是給有身份的人準備的,這根錢不錢一點關系沒有。
摩肩擦踵了好久,我站到專用通道前保安人員的面前亮出了身份。這位保安驚咦了一聲,恭恭敬敬的放我進去了。
路過他的時候我看到他的不起眼的肩章是隸屬于裁判團的,心中方才釋然。一般的保安可接着整個法律給我一個嘲諷的笑容再讓我進去,而且我還不能發脾氣,不然治安機器人就該來找我‘理論’了。
盡管順利進入了二層人也不少,不過好在前台的護士很多,詢問的人恰好少了不少。
我上前問道:“您好,護士小姐。請問一下你們這裏能否查詢病人和他的病例。”
正好空閑出來的護士想了想:“嗯查詢病人倒是可以,至于他的病例就”
我禮貌性的笑了笑:“我是一個私家偵探被授權來這裏查詢有關案情的線索的。授權方是風北軍,如果有什麽問題您可以再找我,現在我很着急,麻煩您請先爲我查找一下。”
我說的既溫和又禮貌,我想她應該不會拒絕。
“這個”她猶豫了。
“我是艾特奧斯聯盟的外勤人員,請行個方便。”山姆突然掏出手機給猶豫不決的護士看。
護士這才答應,當她問道我們要查找什麽的時候。我隻是對她說那個畫家的名字,她的表情不自然了一下,略作遲疑才說道:“您是說那個下體癱瘓的病人嗎?”
下體癱瘓!果然是這樣!尿味是因爲他不能自己,所以少了輸尿管就會小便失禁。
我掃了一眼一臉認真的山姆:“你知道什麽嗎?”
她的表情很不自然:“這個病人測精神和心理的時候都很正常,可是我總能看到他時而大喜時而大悲的樣子總感覺他好像瘋魔了似的,真不知道到底哪裏正常了。詳情我不太清楚,您可以去問問這位叫卓克的醫生,他就在二樓。”
噔噔噔!
我敲了三下門退後一步站好。打開門的是身着白袍很知性的男士,他臉上帶着三分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今天我診病。請回吧。”
見他要關上門,我先一步擋住并開口道:“您好卓克醫生!我們不是來診病的,我們是來找您調查一點事情的。”
他微微蹙了蹙眉:“我想我已經接受過調查了,爲什麽還要來找我?”
我盡量使聲音溫和,挺起更有誠意:“是這樣的,我們就像問幾個簡單的問題就離開,您隻要給我五分鍾的時間就好,不多就五分鍾。你不願意的回答的,我不會強迫您。”
他捏着下巴猶豫了一下:“那好吧。”
他的辦公室裏都是與醫院不符的茶葉味,他的桌子都落着一罐罐的茶葉。我想他不讓我們進去的原因也有怕被發現在這裏收藏這麽多的茶葉吧。
“我們想問一下,您這裏有沒有一位下體癱瘓的病人,大小便不能,情緒還有些奇怪。”我選擇了直接開門見山。
卓克醫生無奈的歎息了道:“是我的病人。好多人都找我問過了,他應該就是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殺人兇手吧?”
我示意他不用擔心,看着一邊拿起小本開始記錄的山姆,我放心的問了出來:“不用爲他惋惜,隻是懷疑他。我需要知道他的爲人和這一個月内跟什麽人接觸過,什麽時候出的院以及家裏人對他的态度。”
醫生聽了我一連串的問題腦袋有些暈,随後他整理好了方才回答我:“這個病人很奇特,他的職業是名畫家,他畫的是那種油畫。現在幾乎沒有什麽人喜歡,而且他出的價錢很高,導緻更加沒人去買。在醫院的時候由于沒錢的緣故,每天都隻有他的母親會陪着他,偶爾他的妻子會來看看便回去了,也就是在他出院前的幾天裏,我見到了一個男人說要給他做心理測試。測試之後他頓時恢複了對生活的熱情,起初我認爲這是好事。可是”
醫生咬了咬牙,他眼中滿是憂慮。我沒有說話而是等待着他繼續下去。他手有些抖的從身後拿起杯子送到嘴邊一點點喝了下去。
“可是,他變得有點瘋狂的了。”醫生終于說話了,他放下杯子把話接了下去:“他告訴我‘人生總有大起大落。雖然不能奔跑了,雖然生活多有不便,就算是這樣,我不還是堅強的活下來了嗎?我多麽希望能爲生活畫一幅美妙的畫啊~’。”
醫生到這裏皺了皺眉毛:“聽到這句話的我還沒什麽反應,可就在下一秒我發現了不正常!他似乎有點太樂觀了,樂觀的反常。“
沒錯!這名醫生發現了問題。實在是反常!尤其是‘我多麽希望能爲生活畫一幅美妙的畫啊~’這句話,大有問題!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