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的臉色變了變,仍舊感到不安的他咬着下嘴唇,緊緊抓住褲腿的手掌裏都冒出了汗水。
“怎麽?害怕了?”我把玩着手裏的槍,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點了點頭,我再度給他做心理教育:“會害怕才是人的本能。你這樣做我不生氣。畢竟,就算是我們的人長眼睛,子彈不長眼,你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一個萬一。但是!我能像你保證,出手的都是我們大聯盟之中最專業的,在放水方面也是無可挑剔的。”
“您能保證嗎?”他似乎開始相信我說的話了。
我的回答自然隻有一個:“當然。”
“我們沒有見過,您爲什麽要相信我呢?”他眼睛裏迸發出強烈的質疑與我對視,毫不相讓。
我撇了撇嘴:“像你這麽聰明的小子可真是煩人,如果換成别人你早就死了。”
“因爲你不僅聰明,還知道跟誰面前作這個死而且不會死。”
“小子,我懶得跟你廢話了!現在!咱們要演一出戲,我先來!”我二話不說槍口對着自己的左臂就開了一槍,子彈擦過的傷口裏源源不斷的流出血液,看起來很是滲人。
“你!”他愣住了一下,指着我的手臂不明所以。
我看着他解釋道:“要演戲就要演的真一點,接下來該你了。”我從手槍裏摳出幾顆子彈,在右手攥了攥遞給了他:“喏!這幾顆子彈的威力就跟手雷差不多,記得扔的時候不要太明目張膽,隻要讓人看清你把什麽脫手就好。令外,你的妝是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他戰戰兢兢的接過這幾顆子彈,擡頭問我:“不會爆炸嗎?”
我笑着回答他:“會,不過隻要不受到強烈的撞擊就不會,你盡管放心就好。”
他收下這幾顆子彈在心底掙紮了一下:“您來吧,這樣更真實點。”死死地閉上眼睛就像抱着赴死的決心一般。
我知道他不敢自己動手,不過這下敵人給我們制造出一個金牌級别的似乎也不錯。
我舉起槍托:“我動手了!”
幾分鍾以後
上面亂哄哄的槍戰聲減小了大概一分鍾左右,我知道上面已經清掃的差不多了,隻要把其他人當做他的班底和成就他的炮灰,我的目的就達成了。
地上滿頭是血的青年,雙手無力虛抓了一把,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頭發也變得不規整了。他的左腳被我狠狠地扭了一下,不過我有分寸沒有讓他徹底失去行動能力,隻要不拼命的跑動就不會造成終身性的殘疾,左手的手臂隻是單純的被我拽脫臼了,待會出去他可以忍痛再強行接回來。
“那我走了”極度難忍的疼痛,讓他眼淚都被每一步的折磨給擠出來了。從地上順起一把血糊糊的槍,一瘸一拐的向着樓梯走去。
看着步履蹒跚的他,我忍不住心軟了,他的身影即将消失的時候我對他說了一句:“謝謝你幫山姆說話了。”
空曠安靜的場地裏,我的聲音無疑是最清晰的。他僵在了原地,忽然間明亮的眼睛轉了過來,他看着:“也謝謝您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我拿出終端失神的雙目看着全息屏幕裏的景象,自言自語的叨叨道:“不過是各取所需,我這麽利用你,你爲什麽還要謝我?”
這個巴克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阿爾諾用眼神來意會他,他很容易的明白了。十幾人的小隊,到最後他隻帶着三名還沒被清理的敵人迅速接近了我們的後方。
我掃了一眼自己左臂已經停止流血的手臂歎息了一聲又補了一槍。抱着左臂腳步略微虛浮的跑了出去。
推開門,我瞪着接近後方的巴克他們咬牙切齒的大吼:“快!攔住他們!”
我的團員沒有去看我而是接到我的命令之後加大火力去攻擊他們,不管怎麽說都提前說好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殺死巴克的。
最後巴克帶着将近二十人倉惶逃離了。阿爾諾表面上做出一副怒火朝天的樣子去訓斥隊員們,他來到我的面前‘羞愧’的低下頭:“團長,我們”
我眼皮挑了挑,嘴角瘋狂的抽搐,上手就給了阿爾諾一巴掌:“你們是幹什麽吃的!就這幾個人都攔不住!?”
他垂下頭一句話也不說,不過我心裏倒是樂了,團裏這幫人個個都是演說家和演帝。
我‘憤怒’的丢下一句撤回,眼睛悄悄地瞥過右邊樓頂有反光現象的黑影。
回去之後,我開了一次會,單純的批評所有人,用我毫無意義的憤怒去辱罵阿爾諾。不過這些隻是爲了演戲,僅此而已。
晚上我把艾琳他們所有人都叫到了我的住所,安格拉斯也被我叫了過去。
我躺在椅子上,就好像沒事人一樣的把雙手枕在腦後。屋子裏無一人出聲打破這詭異的平靜,直到
“葉白,你覺得你今天過分了嗎?”艾琳握了握玉手,不滿的瞪着我。
我點了點頭,站起來對着阿爾諾欠身道:“是過分了,所以,阿爾諾今天對不起了,尤其是那一巴掌。”
阿爾諾笑着擺了擺手:“沒事的團長,一切都是爲了團隊,這點小事沒什麽的。畢竟是演戲,一定要演的真一點。”
聽到阿爾諾的原諒,我心中堵塞的地方也微微輕松了不少。旋即我把頭轉向安格拉斯:“團隊裏的卧底人員名單查明了嗎?”
“很慚愧,遇到了不少的壓力,實在是無能爲力。”安格拉斯低下頭。
“咱們的團隊裏會有卧底?”琳娜,隻是平時帶隊經營旗下的企業,并不懂團隊裏這麽多的事情。
艾麗爲她做了解釋:“不論多麽強大的勢力,它的内部總會有幾個别的勢力的奸細,這是不可避免的,對于我們而言,他們的結局隻有兩種。一,就是被我清除。二,就是歸于我們。”
琳娜心地善良,畢竟隻是呆過隊沒有正經八百動手殺過人,能說出下面這番話也不過分:“那他們以後都要背負叛徒的罵名不是很可憐,以後見人都要矮人一頭。”
雷德大叔無奈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上面讓他們怎麽做,他們就必須要聽。”
“這樣的話,那些上頭的人真是一點人性沒有。”
“我說琳娜姐。”我的目光掃過所有人,最後苦笑着落在琳娜身上:“都這麽久了,你還是那麽單純。我真的很懷疑你是怎麽在社會上好好工作下去的。”
雷德大叔攤了攤手爲我解答了疑惑:“她平時都是在研究所工作的,她的專業就是醫藥專業的,能接觸的人大多也都不怎麽複雜。”
原來是一幫研究人員,難怪
這次我好好的回答了琳娜的問題,同是也是在對自己說:“琳娜姐你這麽想是站在卧底的角度去想。可是你站在過他上面人的角度去想過嗎?既然身爲領袖,就要有他的責任,而領袖要考慮的是戰鬥怎樣把損傷降到最小或是不打就能屈人之兵,隊伍裏該清掃卧底還是利用卧底。我想你也聽明白了,領袖的責任就是考慮這些事情該做不該做,該怎樣實行,怎樣去帶領自己手下的人。”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