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死一般的寂靜,家具和地面打掃的很幹淨,可是整棟房子裏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夢煙跟霧隐都不在?”我悄然眯起雙眼,緩步走到茶幾前發現一封信。
是寫給霧隐的信......艾琳叫霧隐到中央塔第十層去找她。艾琳身邊又不少心腹都能用,爲什麽要叫霧隐呢?
我輕輕一笑,掏出終端機打給了高橋........
我朗聲問道:“請問是高橋先生嗎?”
“您是.........葉白.....先生嗎?”高橋的聲音明顯抖了抖。
“是我,現在各大團隊領袖都在自己老窩裏嗎?”我選擇了開門見山的問法。
他猶豫了一下,我想他肯定想向我隐瞞什麽。大概有三秒,他作出了回答:“加拉洛又召集了所有人。”
嗯.......很合理的理由,在我看來還不夠。
我面無表情,語氣凝重:“那這樣,我回來的事情尤其别讓史蒂夫知道。他之前一直藏着,我不放心........”
“好,我會保守秘密的,那你打算什麽時候現身?”
我略作遲疑:“該出現的時候我會出現的。”
通話到此結束,我對現在的狀況也大概有了個了解,本以爲我不在了局勢會更加撲朔迷離,沒想到好多人都藏不住自己的尾巴了。
我轉身開啓我的全息顯示屏,利用終端黑入夢想城的監控。果然像中央塔AI說的一樣,中央塔的權限是最大的,就算是初始也無法攻破。
鏡頭轉移到幾個重點地方。高橋沒有撒謊,幾個團隊都做出了高度警戒,這說明團長出去了。我把鏡頭轉向夢煙的咖啡館裏,今天的生意有點冷清...........
我把命令所有家電關閉,整間屋子在再回來以前自動封閉,如果有人在這期間過來,就以‘本房屋主人已超過時限爲回歸,房屋進入自我封閉狀态。’爲理由拒絕任何人的進入。
我透過終端找不到菲利斯的位置,這也說明菲利斯在中央塔裏。現在我唯一能見到能信的人就隻剩下夢煙了,希望她不會有所隐瞞吧。
咖啡館倒是很冷清,剛才在監控裏還能看到少許人在這裏和咖啡和茶。我帶着一身冷風沖進室内,可能是這份氣勢吓到了夢煙,她抱起電話緊張兮兮的瞅着我。
“葉.......葉白......你.....”她被我這個不速之客驚得結結巴巴的。
我摸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外面的攝像頭和冷清的街道:“夢煙,先給我一杯熱咖啡。”
她支支吾吾的點了下頭進裏面爲我泡了杯混合咖啡。我接過來先做出試探:“夢煙,其他人呢?”
她溫婉的臉龐上帶着疑惑回答我:“這幾天隔三差五的就會開一次會,前不久艾琳很焦急的把霧隐也給叫過去了,看她那樣.......好像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看夢煙還是那樣純粹,我便松了口氣,揉了揉臉龐,讓臉上的肌肉舒緩下來。我端起她親手泡制的咖啡喝上一口,那股醇香濃厚先從我的鼻子裏鑽了進去,還有些燙口的溫度刺激到了味蕾,但那溫暖的味道仍然留在我了我口中,這份溫度驅散了身體中的寒意,每個毛孔都被打開将寒冷狠狠地踢了出去。
我舒服的打了個哆嗦,放下這杯咖啡我才問道:“夢煙,有些事情我之後再解釋。現在你告訴我山姆醒了嗎?”
她搖了搖頭,似是也感覺到了反常說道:“按說這麽長時間,加上那麽先進的治療儀器早該蘇醒了。”
我快速把咖啡喝完,瞅了一眼外面逐漸開始流動起來的人群:“他在哪家醫院,告訴我。”
“就在北區。”
“我回來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我要先處理一點事。”
她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握住我的手:“放心吧。”旋即她又一笑溫柔的把我長起來的頭發撩開。那雙靈巧的雙手上留下幾道不輕不重的痕迹,明明是一個女人,手卻沒有現代人那麽細膩。
“你看着可滄桑了不少。”她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我捉住她要撫在我面龐的手慢慢的護在手心裏放了回去:“光長大了還不夠與他們對抗,如果不夠老道,鹹魚是真的無法翻身。”
我抽回手對她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我不想面對身後情緒沒落的她,這不是逃避,是因爲我們是家人,這種東西誰也放不下。
北區醫院已經被人盯得死死地了。我一進大廳裏就都是監控,還好我路上買了一件帽衫把頭擋住了,監控無時無刻不再掃蕩整家醫院。如此密集的攻勢如果用帽子來掩飾的話很快就會被人盯上,我幹脆黑入監控把我的痕迹屏蔽了。
果不其然的,山姆病方門口守着兩個人。從胸前的徽章來看,他們是隸屬艾琳的藍牌團的。
我戴着兜帽假裝經過,路過門口的一瞬間,立刻将終端機化爲鐵棍敲昏兩人。
屋子裏的陽光倒是非常好,床頭的花驅走了不少令人頭疼的醫藥味。床上躺着瘦的讓人心疼的男孩。他臉色蒼白,雙頰微微往裏凹,看他微微蹙起來的眉毛,大概他做的是噩夢吧......
我坐到床前,把他長出來的頭發撩開,右手放在懷裏握住一個握把。這是從老安妮那裏拿來的盒子中的物品........‘治愈’。
隻要一針就能讓他醒過來。可是看他的樣子,我又不忍心。畢竟現在的局勢肯定複雜了不少,不然不會有人守着他的門口的。
我再三思量之後,還是把治愈收了起來。決定先用老安妮和記憶中其他的我的辦法看看能不能喚醒他。
我将他扶起來扒開眼皮看了一眼.......紅色的雙瞳!他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一定是有人給他下藥了!除了溫徹斯和夢想城的人以外應該不會有人再有進化藥劑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服用的是劣質的失敗品!
我暗惱了一下便迅速冷靜下來。既然他服用的是非常差的,那也具有很大的藥效。我是成功的成品,那麽我的血液會不會有效果呢?
我劃開手指在他的嘴裏滴了幾滴,還不待我反應山姆便睜開了雙眼,紅色的瞳孔慢慢的恢複到原來的淺綠色。
“師傅........”
我扶住他:“你先躺下,現在能說話麽?”
“能。”他還不算太虛弱,平常他吃的東西應該也不差。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快一點回答我行麽?現在局勢不太好。”我表情很凝重,這不是裝出來的。
他吐出一口氣,以同樣凝重的姿态面對我:“師傅請問。”
“你昏迷之後再醒來過嗎?”
“醒來過。”
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那........醒來後見到的人是誰?”
他愣了一下,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他穿着醫生的白大褂,但是從他的身上我明顯能感覺到壓迫感和殺手特有的冰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