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個滲人的場景已經不止有多長時間了,除了滿身大汗和如同哮喘一般的急促呼吸聲以外,越來越多奇形怪狀的怪物跟了上來。
“還還有沒有完?”
就連停頓下來的片刻都是那麽奢侈,從腿腳到手臂的顫抖仿佛是劇烈跳動的心髒帶動的。
“葉哥這邊!”監獄的一扇鐵門後面有個聲音呼喚我。
“是楚雫嗎?”我輕聲道。
“是我!快來啊!”楚雫急切的叫喊我。
我望了一眼身後還沒有便放心的閃身躲了過去。盡管如此後面動亂嘈雜的叫聲還是越發接近我們。
“噓!葉哥,跟我走,這裏是地下不安全。”說着便領着我朝着如同迷宮的監獄一頭紮了進去。
短短十幾分鍾的東躲西藏,在迷宮般的監獄中穿梭不止,終于走到了通往上面樓梯上。
這裏靜的出奇,木質的樓梯隻有我們緩緩的落腳聲,每一步腳下總能激起一小片塵土,這裏應該很久了吧
這種事情不得不讓我對楚雫生出懷疑,我盯着他的背影:“楚雫,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的路線的?”
楚雫停下了腳步:“是一個叫萊恩的男人告訴我的,他就像個預言一切的先知。他告訴了我進來之後的位置和葉哥你的位置,他希望我去找你然後把你救出來。”
“萊恩”我的眼睛失去了焦距,模糊的視線中,除了迷茫還是迷茫。
自從中央塔摔下來之後萊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的眼神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他再看向我的目光如同兄弟般的溫柔,可是隐藏在深處的我隻能粗淺的看到看到愧疚,就單單是這個愧疚就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萊恩也有自己死過的奇怪記憶?
“葉哥!葉哥!現在咱們要小心了。”楚雫沉聲道。
“怎麽?”我徒然醒來。
楚雫幽幽的歎了口氣:“這片區域不能使用武力,使用的話會被夢想城發覺的,成爲所有這裏怪物的攻擊目标。”
的确夠惡心,這裏地形狹小身體難以舒展,況且楚雫是個暴脾氣有火星就有爆炸可能的炸藥桶。
楚雫說:“我的任務是找到一名幸存者現在已經找到了,現在咱們結伴而行總比一個人更加輕松些。”
我不由得在心裏感歎了一句:楚雫真的變了,至少剛認識他,他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那我親愛的夥伴,告訴我監控室在何處吧。”我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
“等等葉哥,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我們已經走完這長的可怕的樓梯了,站在這裏楚雫一臉認真的對我說:“這裏采用的元素是幾款外面遊戲的風格,首先咱們不能使用武力隻能躲和逃就是逃生的風格,那些怪物是寂靜嶺的風格,外面會飄着一些類似鬼魂之類的東西那些都是零系列的風格。我的終端裏都有存儲信息,你自己看一下詳細吧,我會注意前方的。”楚雫遞給我他的終端,終端中各種各樣的鍛煉身體的軟件和跟戰鬥有關的各種軟件。
“楚雫,在你眼裏夢想城到底是什麽?”我手裏握着楚雫的終端機忍不住問道。
“是一個讓每個充滿不切實際幻想的人來到這裏好好體驗他們夢想的地方。”
這一句感歎仿佛有着兩世爲人才有的滄桑,不止如此,我細心的發現,這不是陳長關交給他的,而是他自己領悟的,陳長關是個極其有心機的人,假如說陳長關來教導楚雫至少要他學習好如何隐藏自己的意圖和模糊自己話語的含義。
“葉哥你回想這是長關教我的吧?”楚雫猜到了,我也沒有打算否認。
楚雫忽然笑了:“一切都是命運的指引,不需要人教,隻是我被指引到此處了罷了。”
在我看來楚雫笑的很慘然,他的意思好像就在說他看到了自己的命運一樣。
“命運是屬于自己的,由自己來決定的。”我反駁道,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握他的一切該有多麽糟糕。
“哈哈哈,葉哥,你知道嗎?在現在來聽你說的這些話,以前我會很崇拜的看着你,然後對你叽叽喳喳的說一堆,可是現在好幼稚啊”楚雫僅僅隻是微微一笑,在他的面前仿佛我才是小孩子一樣。
“什麽都别說了,葉哥你好好看看這些,咱們馬上就要到了。”楚雫眼神變了變把目光重新移回了前方。
我沉下心去閱讀裏面的内容,實際上裏面所說的就是一些關于這個地方的設計和遊戲裏的設定會在哪裏出現,比如逃生裏的胖子被換成了一個電鋸狂追着我們跑,監獄裏看到的貞子就是有關午夜兇鈴和一款叫做惡靈附身的遊戲的結合,而靜的可怕則是寂靜嶺的風格,還有一些楚雫終端上沒有,隻是在括号裏寫了四個字不可預測。
正當我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些資料上的時候,楚雫狠狠地拽住了我把我拉進樓道中的一個房間之中,進入房間的瞬間我差點叫了出來。
裏面竟然又幾個秃了頭的人正在看着一灘血,我剛欲叫一聲楚雫拉住了我并用嚴厲的眼神遏制了我的行爲,他的眼神就是在告訴我不能出聲和小心警惕。
門外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噪音,一聽就知道是是電鋸狂來了。狂躁的聲響橫掃而來,稍稍偏一偏頭就能看到一把電鋸的一半插穿我們躲得這面牆後橫切過來,眼看就要把我的頭劈成兩半了,我看着楚雫略有些驚慌的表情便知道楚雫也沒有想到,一咬牙把一顆心提在半空,右手先電鋸一步跨越楚雫摁住電鋸,我的護手簡直是神器,雷打不動,現在無論這電鋸摩擦了多久都沒能鋸開我的護手絲毫,護手傳入我手掌的高溫發出嗞嗞聲,一股白煙從護手的中冒出。
我左手狠狠的摁住楚雫,外面的力量對我而言不是很大,就是我幾乎都能想到我松手之後慣性帶來的速度絕對能瞬間把我的削下去一半。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兩個選擇就是松手賭一把能不能躲開,要麽就是等待着這隻手被烤熟。
要是初始沒丢就好!
我幾乎把嘴唇都要破了,滿腦門的汗水有熱的有疼的,還有幾乎要失去知覺的右手帶來的恐慌感。
“葉哥!三秒後松手!”楚雫不知何時跑到了一邊撿到了一根桌腿。
不好意識變得模糊了!
盡管我猛地咬了一口舌尖,這股滾滾而來的熱痛感還是難以化解。
“三!二!一!快!”楚雫喊得很快,但還不至于反應不過來,我放開右手左手下意識的抱住右手,被我死死地咬住的牙齒幾乎都要被我咬碎了。我脫下手套,手掌發出嗞嗞的響聲,手掌上滿是大塊大塊的水泡,上面冒出白煙一股熱度就好像水蒸氣。
幾乎熟透了的右手碰到外面的冷氣,迅速冷縮的表面,水泡一個接一個的破裂,很快我的手掌就流出了白色的膿水和血。
“葉哥對不起!我愣神了。”楚雫垂頭喪氣的向我道歉。
我吐出一口氣微笑着伸出左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不管怎麽說你都叫我哥了,連你都保護還有資格再聽到你叫我哥嗎?”
楚雫握緊拳頭,把袖子放在嘴邊,用牙齒撕開一塊長長的布條爲我包紮起來,他眼神渙散隻是吐出了一句話:“葉哥,似曾相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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