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高鶴的本事他在不久前剛剛領教過一次,如果高鶴真的要對這個起了什麽貪念,過來也就是分分鍾鍾的事情。現在站在那邊一動不動,說明還是沒有動手奪寶的念頭。至少,現在暫時還沒有。
寶劍越抽越多,但随着劍身的露出,整個大地好像都在開始搖晃一般。每抽出一分,都讓神秘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而外面傳來的動蕩也越發的激烈,甚至隐隐約約間,還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如同天空打了個悶雷。
劍是普通的三尺青峰,隻是劍柄有些形狀特殊。看劍鋒的形狀和顔色,也沒有什麽很奇特的地方。也許是距離遠,看不清楚的緣故。
神秘人現在有些苦不堪言,既要發動全身的功力,以便把劍拔出,又要留一些餘力,防備着站在不遠處的冰煞和高鶴。
現在神秘人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的形勢,進來之後就應該先把高鶴制住,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隻怪自己對神殿裏飛升者留下的東西太過于貪心,這才落得如此的下場。
還好,劍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馬上就能拔出。看高鶴和冰煞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一副看熱鬧的架勢,神秘人心中也好過了點。
外面的轟隆聲更加的嚴重,仔細聽聽,好像還有一陣陣的什麽東西碎裂地聲音。這個神秘人隻是把劍拔出來,難道是把整個城市的根基都動了嗎。連高鶴和冰煞也覺得地面搖搖晃晃,好像要劇烈的晃動一般。
眼看劍就要被全部拔出來,已經看到了劍尖部分變窄的部分。神秘人地臉上出現了汗珠,同時也出現了微笑。隻要再一把勁,就可以大功告成了。就算高鶴和冰煞有什麽其他的企圖,也隻能望而興歎了。
高鶴和冰煞一點都沒有要動的意思,站在原地,看大戲一般的看着不遠處隔着能量陣的神秘人。
突然間,變化陡生。
劍尖離開石台的刹那,整個寶劍迸發出刺目的光芒,如同一個微縮版的太陽一般,把神秘人也照的仿佛是透明人。
随即,神秘人發出一聲大叫。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手上地動作卻恨不能把那把劍有多遠甩多遠的樣子。隻不過,劍柄仿佛在他的手上生了根一般。根本就無法甩脫分毫。
冰煞隻看到了那個人駭異地面孔和驚懼的大叫,以及手上粘着一把劍甩都甩不脫的模樣。但高鶴看到的卻是另一種情形。
托高鶴敏銳的能量感覺地福,高鶴能夠十分清晰的感覺到,那支劍上好像突然間産生了巨大的吸力,将神秘人身上地真元源源不斷的吸到了劍體之中。
真是邪門的很。怪不得這個飛升的前輩會被成爲魔道,即便是留下的東西,也充滿了不可預知的陷阱。闖過了重重關卡。躲過了種種的暗算,到頭來,唾手可得的東西在手,卻發現這才是最大的陷阱,真是揣摩透了貪婪之人地本心,設計的天衣無縫。
事實上,也就是冰煞和高鶴自度那個神秘人靈器在手,根本無法和他相抗争,這才沒有動手。保持了清醒的頭腦,在一旁看熱鬧。換個環境,如果高鶴和冰煞一起進來,說不定動手的就是高鶴,未必就比神秘人好過多少。
寶劍的吸力十分的巨大,那個神秘人剛剛還在調動全身的真元,抵抗石台和劍之間的摩擦和其他的力道,此刻,突然變化之後,卻好像黑衣人自己調動全身的功力輸入劍柄一般,片刻間,就看到神秘人好像已經筋疲力盡,連話也說不出來,看向高鶴和冰煞的目光中,已經帶上了求懇之色。
高鶴和冰煞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會無緣無故的亂發慈悲。這個神秘人是陰謀的主要執行者,而且實力雄厚,高鶴想要制服他還不可得,怎麽會幫助他。冰煞更不用說,現在救了他,就是新時代的東郭先生,那種損己利人的事情冰煞還做不出來。
神秘人可能心中一直在後悔,終于明白爲什麽高鶴和冰煞進來的時候都是那副等着看好戲的表情,可惜,當時被唾手可得的飛升者的遺寶沖昏了頭腦,而且一直防着兩人要搶奪,忘乎所以,這才着急忙慌的動手,早已忘記了這個飛升的前輩可是魔道出身的。
不過,即便是讓他重新選擇一遍,他也不見得能夠改變初衷。畢竟,那人雖然是魔道出身,但經曆過飛升證道之後,誰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一旦他早已大徹大悟,誰先動手就是誰先得,他還是得不償失,所以,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吸力越來越大,好像神秘人的真元已經支持不了多久。而且這柄劍實在是詭異,看起來,在吸取真元的同時,還在汲取生命力一般,這麽短短的片刻,那個神秘人滿頭的黑發已經變成了花白,整個人也顯得蓬松了許多。
說蓬松,完全是種錯覺,隻是神秘人的血肉好像喪失了不少,皮膚看起來松弛好多,這才有那樣的錯覺。
緊接着,高鶴和冰煞明顯的看到了那個所謂的靈器,黑色的氣體狀物體被整個的從神秘人身上剝離。他的真元已經無法控制那個靈器,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費盡心機在能源星球上搜集的數百萬人的靈魂力量聚集的靈器被那柄劍一點一點的吸收殆盡。
這實在是太詭異,就連高鶴和冰煞在一旁看着也覺得有些全身發冷。這柄劍到底要做什麽?隻是吸取神秘人的真元和生命力,還是還有别的企圖?
吸取别人功力,這樣的能力高鶴不是第一次見,難道和黑色的晶石一樣?高鶴說不清楚,隻能老老實實的看着,而且做好了随時離開的準備。反正,一旦這柄劍暴起傷人,把它放出神殿,對半人類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啻于晶石炸彈的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