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茫然的看着漢默将軍。澳洲的慘案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無比的憤慨,甚至高鶴有時候也十分的自責,自己炸掉的那個地下基地,卻遭到了如此的報複。
“你的雙親和你的妹妹,很遺憾,駱駝。在這次敵人攻擊澳洲的時候,他們正好被安排在那裏。”雖然不知道該如何向高鶴開口,但漢默将軍遲疑了一下,還是向高鶴說出了上面的消息。
“什麽?”高鶴大聲的反問:“我的父母,我的妹妹?”一臉的不相信。
“是的,駱駝,我很遺憾。”漢默将軍的語氣十分的低沉,看着高鶴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軍隊裏可沒有這許多的柔腸,最後,漢默将軍還是對高鶴表示了抱歉:“節哀順變!”
高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漢默将軍的辦公室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營房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父母死了,妹妹也死了,是被那些該死的半人類的雜種殺死的!
路上的人看到高鶴的模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很明顯高鶴的臉色不善,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觸高鶴的黴頭,大家心照不宣的看着高鶴回到自己的營房,誰也沒有說話。
高鶴地神色不對,就連冰煞也有點詫異:“怎麽了?”
好像突然之間高鶴的悲傷和憤怒都有了宣洩的地方。高鶴看着冰煞眼睛都紅了起來:“和我打一場!”
沒有給冰煞任何拒絕的機會,高鶴就已經撲了上去。冰煞輕巧地向旁邊一閃:“到訓練場去!”自己一馬當先離開,高鶴隻是看着那個曼妙的背影,使勁的從咽喉中泛起一陣低沉的嘶吼聲。追了上去。
訓練場上沒有多少人,現在這個時候誰還會在訓練場上,大家都是集中在那些媒體的屏幕前等着最新的消息。高鶴和冰煞的動作也沒有驚動什麽人,隻有他們兩個人在場。
“呼”,高鶴的拳頭帶着風聲向着冰煞的身體沖過去。冰煞雖然不知道高鶴爲什麽這樣,但知道高鶴需要發洩,也不躲避,隻是玄冰罩稍稍張開一點,硬生生的受了高鶴一拳。
高鶴現在地拳力非同小可,即便是冰煞。也是被一拳擊退了幾步,但卻反應迅速,立刻一拳反擊過來。高鶴想要阻擋。但怎麽也敵不過冰煞變态的速度,被重重的在臉上招呼了一下。
随後,高鶴就好像變成了冰煞地練功沙包,密如雨點的拳頭不分部位的向高鶴籠罩過去。盡管高鶴也打開了凝金在身體外形成一個護罩,但對冰煞的拳頭好像沒有什麽作用。隻聽到一片撲撲的低沉地拳頭着肉的聲音。
徒勞的向冰煞地殘影揮了幾下拳頭,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在冰煞突然猶如鬼魅一般的身形和動作下,高鶴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比起上次高鶴在昏迷中化解體内沖突的能量不同。這次高鶴可是在清醒的狀态下被結結實實的狠揍一頓的。冰煞的拳頭十分地有控制,力道不輕不重,恰好能讓高鶴感覺到相當的痛苦,但是拳勁一到高鶴的身體内,就能夠被高鶴體内的真元急速的化解。既可以讓高鶴發洩,但又不會受傷。
如果有人在旁邊看到,一定會驚訝兩個人的搏擊方式。而且如果是行刑者部隊的人的話,還能認出那個被虐待的人是高鶴,肯定會驚訝的張大嘴巴合不攏。
和高鶴對戰已經是在行刑者部隊當中不成文的規定。那是相當于對犯錯誤的隊員們最殘酷的懲罰。雖然現在還沒有人有幸和高鶴比劃幾下,但高鶴赤手空拳造成的那些畸形拳靶還一直擺放在行刑者部隊的搏擊室當中。
但現在的情形恰好相反,和高鶴對戰的那個看不清面目和身形的對手,根本就是在純粹的虐待高鶴。那是什麽人,怎麽會有如此的可怕?難道以後行刑者部隊的懲罰規則要改變?還是說隻是高鶴犯錯後的懲罰才是這樣?
連高鶴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臉上肯定是一片被狠揍過的痕迹。鼻青臉腫是輕的,身上的顔色估計能直接開一個染坊還覺得顔色會太豐富一些。
“砰”,高鶴重重的摔了出去。冰煞已經感覺到高鶴有些平靜,緊着幾拳重的招呼在高鶴身上,最後的一拳更是讓高鶴整個人都騰空飛了起來,摔的老遠。
高鶴躺在地上,靜靜的躺着像是一具屍體。冰煞靈活的翻動着手腕,慢慢的走過來:“這次揍的很舒服,你怎麽樣?要不要我再來一次?”
“好多了!”高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回答了一句,賴在地上死活不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情?”冰煞也不嫌棄這裏的條件,一屁股坐在了高鶴身邊。
靜靜的感受着體内的真元一點一點的滋潤着自己被揍過的地方,清涼的感覺十分的舒适。高鶴明白,用不了一會,這些皮外傷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的家人!”高鶴抑制住自己想哭的沖動:“我的家人都在澳洲。”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高鶴發現,自己的心中有淚,但是怎麽也流不出來。
不用高鶴再補充什麽,冰煞也知道高鶴在說什麽。不過,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麽?冰煞也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坐在原地沒有開口。
“我想殺人!”高鶴發現自己發洩一番後,從嘴裏吐出的話語根本就不象是從活人口中說出來一般,冷冷冰冰,沒有任何的波動,好像在随便見面打招呼一般的自然。
“有人讓你殺!”冰煞也不會安慰别人,隻是說了這麽一句。兩個人好像再也沒有什麽話說,高鶴躺在地上,冰煞坐在旁邊,靜悄悄的,好像兩尊塑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