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光現在已經是醫療小組的紅人,整個小組的人現在都圍在羽光周圍,向她請教關于免除生物免疫排斥的方法。這點上羽光絲毫不藏私,隻可惜,她說的辦法隻有和她同樣屬性的修行者才能做到,想要憑借醫療設備和藥品達到同樣的效果,暫時不太可能,隻能把這個當作醫療小組接下來的攻關項目。
誰都沒有注意到,高鶴在沉睡的時候,身上開始發生一系列的變化。
“上尉駱鴕,完成任務出色,戰功卓著,特此晉升中校軍銜!授予金色旗幟勳章!授予議會十字勳章!”
“上尉冰山,完成任務出色,戰功卓著,特此晉升中校軍銜!授予金色旗幟勳章!授予議會十字勳章!”
在高鶴仍然沉睡的時候,高鶴經曆的最簡陋的晉升儀式在行刑者部隊的醫療監控室進行着。這次,沒有将軍觀禮,也沒有軍事委員會的委員們在場,除了幾個醫療小組的成員當作觀衆,實際執行的也隻有三個人。
冰煞是決不會在乎這種場面有多大的,軍方和議會的勳章也隻是簡單的伸手接過,并沒有把它們佩戴到胸前的意思,讓負責宣布命令并授勳地上校十分的詫異。不過,來之前趙奇将軍曾經交待過。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們隻要關心他們應該做的就可以,其他的一概不聞不問。
羽光被冰煞暴力挾持地事件,也在當事人和趙奇将軍雙方的合作斡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說實話。冰煞從來不在乎是不是會闖禍,如果不是看在高鶴的面子上,誰會在意這些該死的軍規。
高鶴這一睡就好像進入了昏迷狀态,再也沒有醒來過。羽光和醫療小組的人輪番檢查過,高鶴的身體暫時來說沒有任何異常,但如此怪異的沉睡誰也無法解釋。最後還是冰煞讓他們什麽也不要做,隻留下自己一個人靜靜的等待着。
這樣的情形,很像是入定。羽光的派系沒有這樣地修行方式,所以并不是能夠很确切的肯定,冰煞可是其中的老手。這個時候當然不能輕易地打擾高鶴。随他自去,說不定還會有什麽無法解釋的奇迹出現。
冰煞也是有些隐隐的佩服高鶴,這樣的情況下。居然能夠因爲一個問題而進入這種玄之又玄的狀态,好運駱駝也不是蓋地。可惜,這樣的好運爲什麽不早點發生,否則也不會這樣半死不活的躺着。
羽光必須要歸隊了,這是軍隊。不是修行界随心所欲地場合。冰煞沒有反對,羽光也主動留下了聯絡的方式,如果高鶴一旦有了什麽變化。需要羽光出馬的時候,隻要沒有作戰任務,一定随叫随到,也算是一個小小的保證。
外表看似沉睡的高鶴,實際上頭腦清醒的很。隻睡了不到十個小時,高鶴其實就已經醒了過來。不過,這次醒來和以往有些區别,眼前看到的景色,和醫療監控室實在是大相徑庭。
眼前一片錯綜複雜的管路。光點,不時的有些球狀地東西在液體當中流淌。紅色的,白色的,各種顔色精彩紛陳,在眼前争奇鬥豔。
這裏是什麽地方?高鶴很疑惑。腦子一動,忽的發現自己的視野是可以變化的,腦子裏想着向前,明明自己沒有挪動腳步的感覺,但是眼前的東西卻向前挪了一些,很是怪異。
發生了什麽事情?高鶴還沒有想明白,腦子裏就是一陣清明,原來又默默的背誦了一遍那篇神奇的口訣。
好像有種本能驅使着自己向前移動,但卻又明顯的沒有運動的感覺,十分矛盾但又和諧的統一感。隻不過,每向前推進一些,腦子就不由自主的覺得有些疲憊,昏昏欲睡。
然後,口訣好像自動的過一遍,這樣的疲累感覺就如同被清洗幹淨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己又可以向前把視野推進一些。
這些到底是什麽?高鶴始終不明白。爲什麽身體傳來的感覺是自己閉着眼睛,但腦子裏卻又清清楚楚的看到東西?
終于,好像到了一片空曠的地方,那些管路在這裏不是突然截斷就是被什麽東西堵塞,十分不暢快。而且,冥冥中仿佛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誡着,這裏就是自己想來的地方。
到這裏做什麽?高鶴不清楚,不過,從之前看的那些管道和裏面液體流動的情形來看,這裏是很不正常的,難道是修複這些?
腦子剛剛這麽一動,那些閃亮着的白色光點就好像明白了自己腦子裏的想法一般,迅速的向這邊彙聚過來。彙聚到一定的程度,就開始慢慢的按照一種高鶴無法理解的順序一個一個的排列。
原本應該是光點延續出去的地方,現在已經被白色的光點鋪滿,向着遠方不停的延伸。高鶴不知道什麽時候是盡頭,隻能把自己的視野一點一點的向前推,跟上白色光點延伸的位置。
每次疲憊的時候,腦子裏就會過一遍口訣,然後疲憊的感覺一掃而空,繼續之前的工作。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眼前終于看到了白色光點延伸的終點。
那裏,同樣是一堆白色光點突然斷裂的地方,不過,現在已經被白色的光點一個挨一個的連接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麽,自己身上好像也突然有了一種輕松自在的感覺,十分的舒服。
光點開始連接,随後,那些斷裂和堵塞的管道暢通起來,液體也随着白色的光點緩慢的開始流動起來,帶着裏面紅色白色的小球,包裹着白色光點,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視野當中。
然後,高鶴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斷裂的管道,也開始緩慢的但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沿着白色的光點方向生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