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是有準備,也仍然被颠了七萦八素的。别人不知道,高鶴可一向系着安全帶的好習慣,就是這樣,還是别劇烈震動的戰艦弄的緊張不已,更不用說那些自認爲自己很了不起,堅持沒有安全措施的人。
荒涼的星球,氧氣含量隻有可憐的百分之十八,完全一個缺氧的環境。普通人走不了幾步,就得劇烈的喘氣,和在青藏高原的感覺差不多。在場的雖然個個都算是從軍隊出來的精銳,身體條件都屬于十分不錯的範疇,但是,面對這種艱苦的也是毫無辦法。
那次星際探險找到的就是這麽一顆星球?重力偏在,氣壓也稍微高點,但氧氣含量低帶來的這種類似的高原反應卻一點沒有克服的辦法。押送的戰艦上根本就沒有氣氛袋或者類似的生存工具,想在這裏生活下去,要付出不少代價。
但不管怎麽樣,至少這裏還是自由的。那些囚犯暴徒們辛苦策劃這次大規模的越權獄也是爲了這些,雖然辛苦,可好歹這些辛苦都是爲了自己。剛來這樣的環境會有些不适應,相信幾天後這些家夥就能習慣。
開始還不能劇烈運動,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有什麽危險的生物。上次探險隻是簡單的分析了大氣萬分和地貌特征,具體的與星際拔萃有關的檢查還沒有做。首領在這種條件下敢帶着這麽多人過來,想來也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家夥。
更加瘋狂的表現是,在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一個距離戰艦并不是很遠的開闊地之後,他居然直接宣布要炸掉戰艦。在一衆人等的沒有發生狂喊住手當中。首領獰笑着按下了遙控引爆器的按鈕。
衆人呆若木雞的表情和絕望的神情随着首領手指的按下同時在臉上湧出,随即馬上換成了喜色,戰艦還好好的在那裏,沒有被炸掉。
“你騙我!”首領扭頭對着高鶴大喝一聲,幾乎是在瞬間,數十支槍同時指向了首領,當然,高鶴也沒有例外。
在到達一個相對安全的地界,首領的背叛和壓力的暫緩讓這些向來互相不服氣的家夥們終于開始了内讧。沖動的人一向最先行動。平日裏走的比較的人們迅速的集結起來。形成了三個小集團,大家各自掌握着一部分武器,互相對峙着。不管哪個集團,都希望接管戰艦的指揮權,有堅固而且和可以随時起飛的戰艦,不啻于多加了一層安全的保障。
高鶴和首領被緊縛住、扔在一起,沒有理會首領看過來的陰冷的眼神,高鶴很是随意的看了那些家夥互相不服氣的開始銀川。相信不久的将來緊接着的應該就是火拼了。這些家夥不但越猗暴亂,而且殺死了獄警,奪取戰艦。算下來,足夠殺他們好幾回了,也就是因爲現在整個社會都要求取消死刑,所以才被判無期徒刑,否則以他們之前的罪名,也足夠死上好幾回的。
他們要火拼,最好不過,還省了高鶴動手。不過,看他們互相之間各占一角,鬥雞一般虎視眈眈氣喘籲籲的看着對面的人,高鶴忍不住有點好笑。
首領還試圖做最後的努力,剛喊了幾句便被堵上了嘴巴,在監獄裏還要靠他策劃逃出來,到了這個時候,誰還認識誰?這裏雖然看起來荒涼,但是在戰艦上已經能夠看到植物影子,加上戰艦上的那些武器和後勤儲備,生存肯定是沒有,大家都是不怎麽安分的人物,誰願意甘心被另一個人領導?
大家都冒着死亡的危險逃出來,爲的還濁能夠好好的自由的活下去?首領的失敗就在于他不該剛剛登上星球就興起炸昝戰艦的念頭。也許他這樣破釜沉舟是對的。如果能夠成功炸掉戰艦,結局半大不同,可惜,他低估了大家求生的信念和被騙後反擊的決心。
他的另一個錯誤,不應該簡單的相信高鶴,可惜的是,高鶴說能夠啓動戰艦的反帛系統,但又無法讓高鶴在航行的時候的戰艦上證明。本來還有個手打炸彈可用,但已經被高鶴搶先借機廢掉,而且高鶴神奇的表現,不止是首領一個人,幾乎整個船上的人都相信高鶴是一個真正的爆破專家。
首領要剝奪大家的最後生存的希望,當然沒有人會同意。但當沒有這樣的一個首府約束大家的時候,火拼也就是必然的結果。
對峙和對罵終于演變成了對射,首領特意挑選的開闊的沒有任何的遮掩,結果也沒有任何的懸念。沖動的人總是最先死去,而所有的一切也總是在剩下最後幾個還有一絲理智的人的時候結果。不過,理智并不能替代單兵護甲,所以,保衛科幾乎也是個個帶傷。
首領嘴上的束縛也被解開,躺在地上的他和高鶴沒有任何的操作。
“爲什麽要炸掉戰艦?”
面對幾個手持武器對着他的人的責問,首領隻是把自己的理由叙述了一遍:“這時的條件艱苦,如果不毀掉大家離開的希望,估計不會有多少人能堅持下來的,我們好不容易來到這裏,不是爲了自己回去送死的!”扭頭看着一片狼籍的戰場:“可惜,遲了!”
一地的屍體,幸存的人怔怔的看着剩下的這幾個可憐的人手,誰也說不出話來。這麽點人手,還幾乎個個有傷,想要在這個星球活下來,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爲什麽要騙我?”首領的大喊聲也立刻讓衆人把目光都集中在高鶴身上,槍口也都不由自主的指了過去。
“真是可惜,居然還有人活着!”高鶴一改之前的散漫,緩緩的站起身來,手臂随便的動了動,身上的那些綁縛如同紙糊一般,碎裂了滿地:“我宣布,你們由于武裝越獄,現在被逮捕了,如有反抗,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