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高鶴發現,自己身上實在是太痛了,痛的忍不住悶哼出聲。隻是哼了一聲,高鶴就發現不對,自己的身體,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身體了。
稍稍的試了一下指揮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除了傳來一陣劇痛之外,根本就沒有自己以前那種随心所欲的自然的感覺。身體沒有動,高鶴能感覺的到,發生了什麽事情?
昏迷前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的湧入大腦,眼前一片鮮豔的紅色,終于記起了自己爲什麽會變成這樣。不過,高鶴更加關心的是那些和他一起出來的基地士兵們。
可惜,想要開口問些什麽,卻發現除了一些鳴鳴的聲音,什麽都發不出來。即便是這些,也都是斷斷續續的,好像喉嚨裏被塞了一大堆煮熟悉的雞蛋黃,把整個嗓子眼都糊了起來,無法正常的作聲,想要睜開眼睛,眼睛也迹得如同山一般的沉重,根本無法睜開。
現在終于想起來,剛剛聽到的是誰的聲音了。冰煞!冰煞,她什麽時候來的?
冰煞靜靜的坐在高鶴重症監護病房中,緊閉着房門,高鶴身上的那些監控器材已經全部被冰煞粗暴的拔了下來。此舉一度讓醫院的那些大小軍醫們大驚失色,不過看冰煞的特殊服裝和外面負責守護高鶴的那些軍官的恭敬态度,沒有敢直接表示什麽不滿。
院長第一時間通知了趙奇将軍,不過得到的反饋很是讓院長不解,居然要她無視冰煞的任何行動,難道裏面的那個病人他們放棄治療希望了嗎?院長畢竟是院長,從開始高鶴的外傷被那幾個人神奇的治愈,就知道有些事情他不應該知道的太多,果然的讓所有監控的軍醫們全部撤離,給冰煞和高鶴留一個安靜的不受打擾的環境。
剛剛的一聲醒醒,是冰煞利用撼神音向着昏迷的高鶴喊出來的,混沌狀态的高鶴果然因爲冰煞的這一聲被喚回了意識。但冰煞卻因爲要控制撼神音,既要能讓高鶴的意識覺醒,又不能傷害到高鶴的意識,這種分寸的拿捏甚至比全力發出撼神音還要疲累,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
清醒的高鶴開始慢慢的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勢。全身疼痛,尤其是身前,看來是被爆炸的沖擊波震傷的。現在的高鶴,還沒有那種自己完全可以對抗這些常規武器的認識,總以爲是武器造成的傷害。身上的深度燒傷已經因爲那些人的藥膏迅速恢複,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感覺。但最難受的是,自己的全身,除了腦袋,好像全部都不停自己使喚了。
努力的試了很多扁,高鶴确定,在運動方面,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了。癱瘓,這個詞瞬間湧入了高鶴的心田。還好,至少現在有痛的感覺,不是最壞的情形。
但出乎高鶴自己的意料,好像高鶴自己對這樣的解決并沒有什麽特别的感覺。難道是自己對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在乎?還是因爲明知道死後可以輪回所以不害怕?高鶴自己也說不上來原因。
不知道過也多久,高鶴的耳邊再次聽到了冰煞的聲音:“你受的傷是一種很獨特的手法,在你受傷的時候,會封住你所有的經脈,讓真元不能流轉。”冰煞的氣韻很近,但高鶴看不到冰煞的身影。
“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想必你也清楚。這種傷勢很獨特,即便有外來的真元幫助,也不可能讓你的真元恢複。”冰煞應該是坐在不遠的地方,看着他說話,不知道爲什麽,高鶴好像覺得冰煞也有些疲累。
“你能靠自己,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都要恢複你的真元,否則,你就一輩子隻能是這個樣子!”大實話,但很讓人沮喪,冰煞就是這樣的風格,她也不會因爲高鶴傷重而想到有其他安慰的話,正如她上次解救高鶴,用的就是沒頭沒腦的一頓胖揍一樣。
高鶴說不出話,隻能靜靜的中着。冰煞是在告訴他方法,但是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病情,想到這些是和自己的真元息息相關的,高鶴相信冰煞,她說的必定是真的。可是高鶴自己對如何恢複真元一點辦法都沒有,唯一可以能作的,就是忍着全身的痛苦,強迫自己進入那種不停誦念口訣的境界中。
這樣的情形上次就發生過,所以并不是如何的難以忍受的,由于擔心基地裏那些人的生死,以及調查的結晶要,高鶴不怕任何的後果。現在的高鶴不能開口問,就算是問了冰煞也不人說,隻能老老實實的先行療傷。
口訣唯一的作用好像隻有凝神止痛,反正很快高鶴就陷入了那種類似入定的狀态中。神奇的口訣不止一次的讓高鶴化險爲夷,不知道這次有沒有作用。
時間過的很快,幾天的功夫,高鶴的外傷在那些修行者的治療加上最近一段時間的調養之下,已經沒有任何問題。而體内的内出血也早已痊愈,唯一剩下的傷勢,就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而導緻的粉碎性脊柱骨折沒有任何恢複的迹象。除了每天必須的一些營養物質的供應,高鶴身上已經不插任何的儀器和管子。
冰煞一直守候在高鶴身邊,爲他護法,那些人明顯要高鶴死,知道他現在押狀态,或許會以爲他沒有機會再不再出手,但也不否認也許會有一執拗的人一定要高鶴死,有冰煞在,高鶴不用擔心任何的安全問題。
再次從定狀态醒來時,高鶴的思維清晰了很多。疼痛已經不那麽劇網烈,除了還是不能運動任何部位,其他的一切正常,當然,這也隻是從表面上看。
體内的真元好像沒有任何反應,高鶴試圖在這樣的狀态下調動一下,但以往如指臂使的真元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被封鎖起來一般,真元風暴,同樣沒有任何反應。。
輪回,自己體内應該有輪回才對。高鶴試着召喚了一下輪回,結果,往日裏十分自然的動作,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輪回沒有出瑞在高鶴的手上,看起來,應該是沒有真元,就無法控制輪回。
這下高鶴有些沮喪,沒有了真元的支持,什麽也幹不了。尤其是冰煞還說,自己現在全身無法動彈的情況還和真元有關。不過,高鶴有沮喪并沒有持續多久,無數次輪回的經驗告訴他,現在還是沮喪的時候。
努力,高鶴努力的讓自己押意識指揮體内的真元,而腦海中,仍然在不停的誦念着口訣。這樣的努力開始根本沒有任何效果,但是,高鶴沒有放棄,這是自己能夠重新站起來的唯一機會。冰煞已經說過,這種獨特的傷勢,隻有自己能夠解決,别人幫不上任何忙。這也可以理解爲什麽那些修行者可以給高鶴療傷,但卻無法讓他恢複真元。
在高鶴的詞典中,好像根本就沒有放棄一說,能一個人在黑暗中數數數十億,背誦口訣不知道多少次的人,這點困難并不能讓高鶴屈服。一遍不行,兩遍,兩遍不行,三遍,一萬遍不行,一萬零一遍,高鶴從來沒有放棄過。
這樣的日子,高鶴沒有什麽感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冰煞一直在房間裏坐着,可能是在練功,同時看護着高鶴。
再次的嘗試調動真元無果後,高鶴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沒有立刻繼續進行下一次的嘗試。鼻子微微有些癢,高鶴下意識的就想用手抓一下。
當然,身體根本無法指揮高鶴并沒有享受到自己抓癢的幸福。不過,左手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動了一下。盡管還沒有能夠抓癢的那種程度,但确确實實是動了一下。
微小地動作連冰煞都驚動了,高鶴許久沒有見過的冰煞的俏臉瞬間出現在高鶴眼前:“你的手能動了?”高鶴說不出話,但還是用眼珠動了兩下表示了自己同樣的欣喜。
随即,再次的試驗表明,剛剛的左手動作完全是偶然,至少高鶴現在無法再次讓手動起來。盡管有些失望,但高鶴還是緊信,自己一定可以動起來的。
多次的試驗無果後,高鶴把注意力轉向了其他的地方。爲什麽隻有左能動?和其他地方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一陣思考過後,高鶴終于确定了目标。
凝金,高鶴的左手上,至今還有一部分凝金在,這是左手和其他的地方唯一不一樣的地方。而那次微微的動作,也和凝金的變化有關,動的并不是高鶴的手,而是手上凝金的變形。
這個發現讓高鶴喜出望外,沒有想到,身體無法動彈,真元無法調用,法寶無法使出,但居然上天還給他留下了一個可以控制的超級工具,凝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