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陸看似很正常,戰艦上的士兵過來通知兩人已經到達基地,從戰艦上出來,眼看是一個十分陌生的基地,人員也一個認識。正值晚上,星空也好像從來沒見過,顯然不是幾個移民星球中的任何一個。這裏的環境好像很适合人類生活,看起來又是一個被隐藏起來的星球。
一個中校過來領着兩人進入基地,基地的主體建築在地下,地面部分隻是防禦火力的戰艦泊位。中校倒是沒多說什麽,隻是領着兩人進入電梯,然後按了一個樓層,自己卻沒有進去。
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念頭,同時也是兩人自問配合默契,什麽都不怕,神色輕松的站在電梯中,看着指示燈慢慢的到達。
無聲無息的,身後的門已經關了起來。是一個大房間,房間裏有幾把椅子會議桌和一個大屏幕的,看起來像是個會議室,不過,其他的設備好像都沒有,隻有這些。
“請坐!”房間牆角的揚聲器中發出一個陌生的聲音。兩人想視一笑,什麽也沒有說,坐了下來。在他們坐下的同時,大屏幕也開始亮了起來,顯現出一個巨大影像。
“很冒昧這樣把你們請過來。”屏幕對面的人很是優雅的坐在一個一看就十分舒适的複古沙發上,身上的軍裝筆手挺合身,看他的軍銜,居然是一位少将。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但現在畢竟是軍銜比自己高的長官。良好的軍事訓練素質讓高鶴兩人立刻起身敬禮,對面的将軍也不含糊,起身還禮。
“我十分欣賞你們卓越匠軍事素養。”在示意兩人坐下後,對面的少将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麽一句。
“所以用這種方法把我們請來嗎?”高鶴針鋒相對的回了一句。
“你們什麽時候發現的?”這樣的情形他已經知道會發生,當高鶴進來的第一句話不是問他的身份,也不是問趙奇将軍下落的時候,少将就清楚他們已經什麽都知道了。
“登上戰艦半個小時!”這個時候,高鶴也不說什麽客氣話,直接把結果告訴了他。
對面的少校臉色稍微變了變,随即馬上關閉了這邊的語音,好像看他在和什麽人通了一會話,臉上才露出了輕松的表情。
“你們在戰艦上曾經試圖聯系過趙奇将軍,看來你說的話不假!”少校看起來是突然對高鶴他們的興趣又增加了一層:“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們兩個,能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内查到線索。确實不是浪得虛名,可惜呀,可惜!”
兩人都沒有搭話,看戲一般的在看對面的少将在那裏慨歎,足足看他的惋惜表情有差不多十分鍾的時間。少将才把注意力又轉到高鶴的向豐來:“難道你們不害怕嗎?”随即,看他們稱坐釣魚台一般的樣子,馬上笑了起來:“李拖延時間?”
“不用癡心妄想了!”以爲意識到高鶴的打算,少校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你們在戰艦上通訊已經被完全切斷,在這裏更加不用說,根本沒有可能把信息傳出去。”眨了眨眼睛:“還有,你身上的裝備當中的定位系統也不用指望了,先不說我們已經屏蔽了信息,單就這麽遠的距離,那點可憐的小儀器是沒有辦法把位置信息發回去的。這裏也沒有軍方的掃描系統,況且還是地下三百米深,根本不可能發現你們的位置。”
“現在你可以表明你的身份了嗎?将軍!”反正現在兩人在對方的眼中,已經甕中之鼈,高鶴現在就擺出一副配合對方得意申請的姿态,一點一點的套取信息。
“你難道沒有猜出來嗎?”少将很是一愣,莫非是自己多心了?不過事已至此,開弓沒有了回頭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我是軍部作戰參謀部的瓊斯少将,相信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
瓊斯少将,高鶴和冰煞對望一眼,那個吸血鬼老頭最後透露出來的軍方聯絡人,原來是這個家夥。不過,這個家夥也倒是屬于消息靈通的人物,将軍那邊的調派戰手打艦命令剛剛下達,他就知道了具體的目标地址,并且馬上調配了另外的戰艦。這樣的權限,顯然清楚的表明,即便在作戰命令中增加一些虛假的命令,也是十分輕而易舉的。作戰參謀部,好像幹的就是這些。
這個發現讓高鶴精神大震,剛開始隻是懷疑一些位高權重的人物,試圖四處尋找證據,但現在瓊斯少将的行動卻給了高鶴提供了另外一個選擇,是不是整個作戰參謀部或者其中的幾個關鍵人物出了問題?仔細想了想在軍隊訓練中學到的這些部門的職責,越想覺得越是有可能。
稍稍的出神,瓊斯少将以爲高鶴被看破了心中的打算,有些得意。不過高鶴的話馬上讓他覺得剛剛的擔心有些多餘,不把高鶴他們帶過來,很可能會出大事。
“是你把軍方的機密透露給那個吸血鬼家族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高鶴到底知道不知道武帝的事情已經不那麽重要,反正結果是一樣的。
“我說過,你們的調查卓有成效,我個人對此十分的佩服,尤其是你們兩個幾乎隻是依靠個人的力量找到線索。很不容易,你們是最優秀的這人。”瓊斯明白自己這次沒有做出錯誤的判斷,臉上的神色好像越發的有些嚴肅:“很可惜!”
轉頭聽了聽旁邊不知道什麽人的彙報,瓊斯将軍也把頭轉了過來,而高鶴和冰煞也聽到了那段走廊中有些不正常的聲音,但誰都沒有怎麽理會。
“反正你們也出不去了,有什麽問題隻管問!”瓊斯将軍好像突然大方起來,應該是和外面的那些聲音有關。。
“爲什麽?”簡單的三個字,就是高鶴的問題。
“不爲什麽,現在押社會制度不合理......”還沒等瓊斯繼續的可能的抨擊社會制度的合理性的長篇大論,高鶴就一口打斷了他的話:“說點實際的,沒必要用這種拙劣的借口和看似光明正大的革命理由來掩飾,這些并不能成爲你洩露軍事機密的理由!”
“你一個小屁孩知道什麽?”瓊斯好像有些惱羞成怒一般紅着臉大吼一聲,想要反駁高鶴,卻好像沒有什麽更加會理的理由,隻要吼完之後在那邊坐着喘氣,不知道在想什麽。不過,即便是在屏幕當中,他也好像一直在躲避高鶴的目光,從臉上看,好像還有一絲羞愧的紅色。
“那麽,你能不能給我一個你背叛的理由?”高鶴和冰煞從談話開始就一直以标準的軍姿坐在兩把并排的椅子上,沒有動過。此刻淡淡的說出的話,對瓊斯好像有着一股莫大的威嚴,此刻瓊斯竟然有些坐卧不甯的樣子。
突地,好像瓊斯剛剛的羞愧忽的全部不知道跑到了哪裏,轉瞬間恢複了身爲将軍的威嚴:“不用管我爲什麽這麽做,你隻要知道,這次你死定了!”
“未必!”高鶴輕輕的笑了笑,好像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己的生死。
“未必?”瓊斯冷笑一聲:“特别爲你們兩個準備的房間,整個三百米的地下,隻有你們這麽一個房間,電梯間已經用快幹水泥填實,外面還有特别的用你們的話說叫陣法的東西鎖住,就算你們不是普通人,就算你們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從裏面走出來了。”
“既然這樣!”高鶴還是沒有站起來的打算,冰煞也同樣如此,坐在原地,高鶴再次平靜的問了一句:“那麽,我不追問你洩露軍事機密的理由,我隻是想知道,三百八十萬将士在你心目中,究竟能夠占多重要的地位?”
“你說什麽?”瓊斯大驚,身體已經一個哆嗦從古老的沙發上彈射起來,身手這矯健,和高鶴這樣的一線部隊的戰士絕對有一拼。指着高鶴,手指都有些顫抖:“你,你,你到底在說什麽?”
“我說,能源戰争的三百八十萬人,他們和你或者你的同黨們所謂革命大業有什麽沖突,爲什麽要讓他們全部犧牲?”這次高鶴,不再是平靜的話語,而是直接的大吼,眼看對面的瓊斯身體一陣顫抖。
“你,你說的什麽,我不明白!”瓊斯一陣結巴,但明顯的心虛語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爲什麽。
“這些話,你還是等着有機會到軍事法庭上再說!”高鶴長歎一聲,站了起來,擡起臂套,勾動扳機,占據整個牆面的大屏幕和分頁在周圍的幾個攝像頭以及揚聲器,瞬間都變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