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聲音明顯松了一口氣:“剛剛有一股飓風經過你們所在的位置,你們小心。”說着挂斷了通訊。雖然沒有影響什麽,但兩人卻是都沒有了繼續呆着的興緻,開始慢慢的返回那個臨時基地。
“初級法寶都是這樣的嗎?”高鶴把自己的武器收到體内,看了看冰煞,明知道不是這樣的,依然問了出來。
問題實在是太愚蠢,冰煞忍不住想要打人:“你以爲修行者們個個都是像你一樣,動不動就拿着等級的寶貝去煉制法寶嗎?”不再理會高鶴,當先見人。
對這件新武器,高鶴實在是喜歡的很,這裏也沒有什麽外人,高鶴不時的把武器拿出來,然後收回去,拿出來,收回去,玩的不亦樂乎。即便是個初級的法寶,在高鶴能夠熟練的當作法定法寶使用,這樣的感覺還是第一次,興奮的很。
突地,高鶴停了下來:“爲什麽?”好像感覺到了有什麽不對。冰煞不知道高鶴在說什麽,扭頭白了他一眼:“什麽爲什麽?”
高鶴一伸手,武器瞬間便出現在手上,一縮手,武器又消失不見:“法寶的取用和回收,這麽簡單,爲什麽我們之前對付的那些人,連拿出法寶的時間都沒有就會被我們消滅或者抓獲?”
再次白了高鶴一眼:“你是不是以爲人人都有你的修爲,我的經驗?或者你以爲每個人的法寶都是經過煉器大師精心設計并用心血谇煉的精品?而且還有大師專門教你控制法寶的手法技巧?”對着高鶴有些不解的目光:“之前你們遇到的那些人,不過就是些剛剛入站的家夥,異能真元都是剛剛才摸索到邊,根本連熟練使用的經驗都沒有。”
“擁有法寶的大部分人,甚至連你現在對法寶進行初級煉制的能力都沒有,幾乎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法寶。都是師門長輩或者其他人送的。真正能夠自己煉制法寶的人鳳毛麟角。即便是想要達到你現在的地步,随心所欲的使用,也有一股不短的路要走,你說,這樣的人,有在那種慌亂的情況下随意使用法寶的能力嗎?”冰煞說的,好像是高鶴從來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立時間,高鶴來了興趣,這些東西就算是将軍他們,也不一定知道,冰煞既然肯說,高鶴當然要問的詳細一點:“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遇上的那些修行者們都還是修行者當中最差勁的?”
“當然,或者你以爲真正的高手人和那些人一樣,混迹于塵世,醉心于紅塵的名利場?”冰煞這次連看高鶴都免了,頭也不回的回答。
“你不也混迹于塵世嗎?”高鶴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不等冰煞有發火的情緒出現,馬上再次發表了感慨:“想不到在普通人眼中已經高高在上的那些人,居然隻是修行者當中最底層的!”
“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即便是普通人世界,不也是如此嗎?”冰煞并沒有反駁高鶴的這句話:“真正優秀的,永遠是少數,大部分人,都是生活在底層的可憐人。修行者,也許都是普通人當中的佼佼者才可以修行,可是,能夠反普通人視爲無物的他們,在别人的眼中,還不是什麽都不是!”
“果然!”高鶴現在已經敢和冰煞開玩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手裏有了強悍武器的原因:“怪不得你還和我混在塵世當中,欺負那些人肯定很過瘾。”
“欺負?”冰煞冷笑一聲:“如果不是因爲你,你以爲那些人還能放在我的眼中?隻是陪你抓了幾個小人物而已,真的要欺負他們,他們早就輪回轉世了。要不要找個門派,給你看看什麽叫做欺負?”一席話說的下來,即便是高鶴也有些背後冰冷的感覺,心下後悔,不該和冰煞開這樣的玩笑。
兩人之間有一會沒有說話,高鶴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冰煞卻不知道在想什麽。安靜了走了好一會,高鶴才有點勸導一樣的開口:“或者,你這樣對付生命的态度,正是導緻你暫時沒有什麽寸進的原因。”本意高鶴是想一點一點的讓冰煞習慣不再随手殺人,但剛剛的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玩。
“或者,不僅是生命,當你對整個生命,自然,都失去了那種敬畏感之後,當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在你眼中什麽都不是的時候,你已經注定走上了一條偏差的道路。”網高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這番話的,但總是有一些不吐不快,即便是冰煞不高興,相信她也不會對自己怎麽樣。
出乎意料的,冰煞居然沒有反駁,好像突然領悟了什麽一般,沉思了好一會:“你繼續!”高鶴還有些話沒有說出口,每說一句,都會偷看冰煞的臉色,這點冰煞早就注意到了。
“你追求的天道也好,飛升也好,最終是什麽目的?”高鶴看冰煞沒有什麽不開心,放下心來:“隻是爲了追求那個境界?這個境界可以做什麽?或者之前那些前輩們根本就沒有飛升也說不定,隻是突然之間大徹大悟,仍然留在這個世界也說不定,又或者,也許隻是找到了我們生存的宇宙的規律,順應了規律而已。”
冰煞還是一言不發,靜靜的聽着高鶴說話,高鶴索性也放開了心思,把自己的想法倒了出來:“上次智善大師就曾經說過,也許,飛升并不是打破規則。超越規則,而是自己也成爲規則的制定者,規則的一份了而已。但不管怎麽說,在任何時候,都不應該喪失這種對于某些東西的尊重,例如生命,當生命什麽都不是的時候,還談什麽普渡衆生。還談什麽出塵入世,連衆生塵世都沒有了,普渡什麽,出什麽入什麽?白日飛升,飛升什麽?從什麽地方飛升?以什麽爲基地飛升?”。
“我看到的高手,或者,在你眼中還談不上的高手,不管是王辛也好,智善大師也好,都是十分随和的人,而且你有一段時間也很随和,是不是到了某個階段,大家對生命的敬畏或者尊敬,才會導緻原本高高在上的他們和你對那些如同蝼蟻一般的渺小普通人,甚至連蝼蟻都不如的普通人用這樣的态度?”高鶴的冰煞現在已經停下來,面對面坐着,高鶴侃侃而談。
對面的冰煞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改變了坐姿,在高鶴的眼中,冰煞此刻的動作,十分像的是那些修行者們修煉時候的姿勢。再次确認了一些,沒錯,冰煞确實是在這個時候擺出了這種十分古老傳統但是又十分正經和有效的修行姿勢當中。
高鶴頓時傻了眼,隻是說幾句話而已,不用這麽大的反應!高鶴冰煞認識這麽長的時間,可從來沒有見過冰煞用這種姿勢修煉的,以前也問過她,冰煞的回答是修爲到了一定的地步,則真元在體内無時無刻不在流轉,也談不是什麽運功和不運功。可是,突然之間冰煞擺出這麽個姿勢,難道是有所突破?
一點都不謙虛,高鶴馬上把這些變化歸咎爲自己剛剛的那一席話。不過現在冰煞好像對外界都沒有什麽感覺,高鶴怎麽說話,冰煞也不理會。看了看周圍,一片光秃秃的沙漠,有心想替冰煞找點什麽遮陽的東西,可周圍什麽都沒有。不過旋即,高鶴就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冰煞是什麽人,在沙漠裏都是享受冰水的人,還在乎這點熱?
盡管還不是純粹的修行者,但高鶴也知道,修行者一旦進入這種狀态,最好還是不要打擾。反正軍方那邊通信也隻是問自己的安危,沒有什麽特别的任務,高鶴也不去管那些,先陪着冰煞把這個關卡過了再說。
從高鶴的私人戰艦被沙子掩埋後,高鶴的冰煞就在将軍的命令下,不得不帶上了微型的定位儀,這個高鶴早有思想準備,所以并不覺得難受。隻是,好像換了定位儀,連帶那邊的聯絡人也變了一般,之前的通訊當中的聲音就不是熟人,高鶴很不習慣。
不知道是不是連帶監控自己的人也換了。現在高鶴突然覺得那個所謂的a3級别,也好像是開玩笑一般,還不是人家什麽時候想知道,什麽時候就能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按照這個邏輯推理的話,那些幕後黑手既然能夠掌握高層的機密,自己的這點東西更加不算什麽。
現在停在這裏這麽長時間,可能還要更長的時間。高鶴知道,到了冰煞這種等級,一旦真的下定決心要閉關修煉的話,根據傳說,修煉這個一年兩年十年八年都是有可能的。可是,偏偏現在兩人的身份是現役軍人,而且還是身負特殊使使命的軍人。冰煞可以不在乎軍方的命令,但高鶴現在能嗎?
冰煞這個樣子保持了三天,一動不動。三天裏,高鶴還是靠着之前帶的飲水維生,好在有過許多天沒有吃飯的經驗,加上體内無形真元的不停的運轉,倒是沒有十分憔悴。隻是,兩人這麽長時間在一個點停留,而且這個點還是在經常有飓風肆虐的沙漠當中,那就有很多人開始關心了。
“駱駝,爲什麽在沙漠停留?”還是那個不熟悉的聲音,高鶴聽着就有點怪。将軍的習慣高鶴知道,就是高鶴禁忌竹林呆了一個多月,然後去蓋司.薩肯特那個秘密基地的失蹤了一個多月,甚至在不久前煉制法寶的時候到地球山住了一個多月,趙奇将軍都沒有什麽二話。現在怎麽了?難道真的了換了監控人員和上司?還是将軍出事了?
高鶴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你是誰?表明你的身份!”隻是頭盔裏的通訊器,看不到對方的人,不過高鶴可以想象,這個問題肯定讓對方驚訝了一下。
“你無權知道我的身份!”停了幾秒鍾,對方的聲音才從耳機裏傳來:“回答我的問題,駱駝少校!”
“我奉命執行秘密任務,有軍方特别批準的執行證件,證件号碼xxxxxxxxxxx。你可以先查閱一下其中的權限,然後回答我的問題!”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将軍他們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不會這樣,高鶴馬上毫不猶豫的動用了自己的特别權限,殺人執照都不惜亮出來。
可能對方也知道了高鶴的特别權限,這次沒有再說什麽無權知道身份的話,乖乖的回答了高鶴了問題。開玩笑,高鶴的殺人執照,是中将以下可以直接先斬後奏的,一個負責通訊監控的人,可沒有這麽高的軍銜。
事情果然是有了些變化,好像是因爲高鶴的戰艦被沙丘掩埋,有人利用這個事情,把将軍對高鶴一直照顧有加的事情抖了出來。因爲戰艦上涉及多項軍方最新的科技,雖然沒有因爲戰艦被沙子掩埋而洩露機密,但是,如此的對軍方的财産不負責任的态度卻給了某些人攻擊人的借口。
也是高鶴的殺人執照實在是太過惹眼,隻要知道的人。沒有不被高鶴這個小小中校手上操着針對軍方幾乎所有人的生殺大權感到威脅。雖然趙奇将軍現在在軍方的地位與日俱增。外交官,知道這些内幕的,又有哪個不是位高權重的。知道高鶴是在調查什麽,不過如果高鶴一旦心血來潮,說不定會找到随便哪個人不是什麽合法的小動作,那還不吃不了兜着走啊!
要怪也怪高鶴的辦事熊力實在是有些離譜,短短的幾個月,不但找到了線索,而且整個挖出了阿爾法星球上的數百人。這樣的辦事能力,加上手上掌握的恐怖懋發,任誰都會感覺不自在。于是,大家好像不約而同的針對趙奇将軍和高鶴發動了各種各樣擺不到明面上但是在暗地裏行之有效的阻撓。。
這些都是高鶴猜出來的,因爲現在出現換人監控的緣由還是因爲高鶴在和平蛙式損失軍方重要财産和科技,所以經過某些集團的統一推動,念在高鶴勞苦功高的份上,還有并沒有洩露機密的前提下,殺人執照仍然照舊,但高鶴的行蹤被要求由一個新成立的機構進行監控而且有些決定性的命令也将由這個機構在布。高鶴停留了幾天,很快有人忍不住,想要知道高鶴到底在幹什麽。
心思轉了幾圈,高鶴還是忍不住想發洩一番,手一晃,剛剛平二十萬的武器出現在高鶴的手中,自從有了這個,臂套高鶴也不怎麽用了,整天就想擺弄這個東西。可是,看着旁邊還在靜靜坐着的冰煞,高鶴想也想,還是忍了下來。
“給我接通趙奇将軍的通信,我有重要的情況彙報!”高鶴根本不管對面坐着的是個中校,直接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叫呂嚣:“還有,你的安全級别不夠,敢監聽軍事機密,小心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這次高鶴也是怒了,軍隊裏如果都是這樣的話,自己這麽多年拼死拼活爲的是什麽?念在這個家夥在風起的時候好歹關心了自己和冰煞一把,高鶴并不準備怎麽刁難他。
對面的中校還真的沒有這個膽量監聽趙奇上将和高鶴的通話,既使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樣的能力,通訊要求一被将軍允許,馬上自動啓動了隔離裝置,想監聽也沒有辦法。
“将軍!”高鶴剛剛叫了一聲,将軍那邊就傳來一聲長歎:“駱駝,發生的事情都知道了?最近看你忙,沒有打擾你。”
一句話,立刻讓高鶴心裏覺得多也一絲溫暖,“你安心辦事,這邊的事情我負責幫你解決。”将軍的話再次讓高鶴提起了對将軍的信心。不過高鶴知道,除非将軍和所有人鬧翻,否則這件事還真的不那麽容易解決。
“将軍,定位儀算不算軍方的機密以及重要财産?”高鶴一本正經的問話讓将軍一呆,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不算!”
“那就是允許在特定的自然環境下自然損壞了?”還是一本正經的話,但是對面的将軍卻被他的話一下子逗的笑了出來。笑了有一會,才帶着笑意回答:“是的,允許!而且,這個不算是損失軍方重要财産,也不算是洩露軍方機密。”不過,過了一會,還是叮囑了一聲:“隻是,這樣一來,你會比較危險,小心!”
“是!”高鶴把這個當作了命令,大聲的回答。
之後,将軍給他說了一下最近高層發生的事情,和高鶴猜想的差不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反對,還是有一大批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高官力挺高鶴的。将軍讓高鶴放心,背後有的提大批的軍人支持他,要他安心調查,對于高鶴這段時間的行蹤,将軍仍然是像之前一樣,一句沒有問。
不過,最後将軍還是有些遲疑的向高鶴說了些事情。黃金玫瑰蘿絲小姐,在不久前被不知名的恐怖組織綁架,蘿絲小姐的堡們全部死亡,至今還不知道蘿絲小姐的下落如何,現場沒有發現蘿絲小姐的屍體,估計是已經被綁架,綁匪有什麽要求目前還沒有提出來。
但将軍的猜測,很有可能還是和高鶴相關。因爲那次玉髓出現的時候,高鶴是和蘿絲小姐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