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長是一個修行者,高鶴看不出來是修行什麽的,但是能讓蓋司.薩肯特把整個護衛艦連帶其中數百個傀儡戰士一起交給他,他就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所有的晶石都被帶到了旗艦之上,高鶴再也沒有碰過。而且帶走的時候,晶石都是裝在幾個密閉的保管箱中帶上去的,幾個護送的人連同負責保管的家夥居然也都耐得住性子,碰都不碰一下。不過月是這樣,高鶴月是期待蓋司.薩肯特他們無論誰拿到那塊黑色的晶石會發生什麽樣的情形。
護衛艦當中一切正常,跟着艦長來到艦橋的指揮室當中,高鶴一言不發,十足的一個傀儡戰士。這麽大的戰艦,居然隻用一個清醒的人指揮,高鶴很不解,遇上什麽重要的情況或者緊急的事件該怎麽辦,連個商量的參謀都沒有。不過這些修行者一向是眼高于頂,說不定根本不在乎這麽一艘戰艦和這麽多的戰士的。
剛剛失而複得的五行氣息,在高鶴的體内一如之前的熱流般,無規則的在體内流轉着。高鶴至今還不的自己這算什麽,既不是什麽東方功法的經脈流轉,也不是什麽西方修行的冥想修煉,很是奇怪。
不過,不管它的運行方式有多獨特,每運轉一定的時間,高鶴都能夠感覺到體内氣息的不斷壯大。和之前隻有兩種氣息的時候不同,五行俱全的氣息好象在繼承了五行相生的屬性,不停的在壯大着。即便自己站在原地不動,高鶴也仿佛能感覺到身體内由于五行氣息流轉帶來的澎湃地力量。相信如果現在讓他全力的出手,高鶴自信能夠把原來的能源星球上一拳大彎的立柱打斷。現在體内那帶着土屬性的凝重和金屬性的鋒銳和破壞的屬性可不是鬧着玩的。
經過黑色晶體的那一番折騰,五行地氣息倒是變得一般的多少。更讓高鶴驚喜的是,原本感覺隻是氣流狀态的氣息,現在卻是如同瀝青一般的粘稠,用腳指頭都可以想到,氣息的密度增大了多少,也就是說,高鶴能夠調動的氣息也增大了無數倍。
可惜,沒有什麽地方讓高鶴練手,至今高鶴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有了全部的五行氣息,表現上和以前有什麽不同。不過沒有關系,很快就有機會了。這艘戰艦上既然号稱除了艦長沒有一個有意識的人,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說不定有機會能夠控制正艘戰艦呢。
心裏冒出這個念頭,就再也止不住下面的想法。護衛艦雖然内部沒有參觀過,但登艦的時候高鶴看過,艦外部署的武器,從外觀上看就比旗艦要強悍許多。如果控制護衛艦上的武器,對着旗艦來這麽一下……光是用想的,都讓高鶴心中有些癢癢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控制這艘戰艦。不過,既然蓋司.薩肯特能安排一個人管理這艘戰艦,那就說明還是有這樣的可能。蓋司.薩肯特這麽放心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爲戰艦上全部都是傀儡人。而他絕對不會想到會有高鶴這個意外。
現在高鶴面對已經知道的那些所謂的修行人士的功法當中,估計最不害怕的就是滅心指,其次,應該算是這個所謂的什麽傀儡手。高鶴自己也不知道原因。爲什麽自己獨獨不害怕這種對人的思想和記憶有損傷地手法,加上自己對晶石的感知能力,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那段在腦子一不停萦繞的口訣。
這段口訣高鶴自己不是沒有研究過。隻是,既然高鶴從靈魂當中有記憶以來,就一直稱呼它爲拗口的口訣,就是不用看内容也知道。裏面的東西肯定不那麽容易理解。以前雖然也對口訣仔細的一字一句的對照過,不過并沒有搞清楚什麽内容。高鶴有些動搖,是不是等冰煞過來之後,好好向她請教一下?
想到冰煞,高鶴心中忽地有些想念起這位自己不過有着幾天相聚緣分的奇特女子來。說她是一個弱女子,可是照她的口氣,包括特異功能協會在内的許多大小組織對她談冰變色,說她是一個絕世的強者,可在高鶴面前,除了最開始的強勢,她表現的卻一直是一個溫順而且知心的女人。隻和她在一起呆了幾天,甚至是隻說了幾天話,高鶴現在就有些想念她了。
不排除高鶴是因爲遇到了問題,碰上了瓶頸才想起她,不過相比之下,高鶴發現自己這段時間想念美女的時間并不多。或者說這段時間好象自己并沒有時間來想念任何一個人,隻是第一個在自己腦子裏冒出來的,不是美女,也不是那個美豔的徐研究員,更不是風華絕代的黃金玫瑰,反而是冰煞。
高鶴偷偷的出了口氣,把腦子裏紛亂的幾個女子趕出去。現在高鶴還是假裝傀儡人,不敢做出什麽很過分的動作。好在高鶴這兩天腦子裏一直繃着這根弦,否則一不小心被發現,那可就很難說了。
不知道現在蓋司.薩肯特在旗艦上做什麽,高鶴最希望他們做的,反而是研究那塊黑色的晶石。最好是人越多越好,這樣高鶴才有辦法在他們紛亂的時候掌握機會。
雖然跟着艦長進入指揮室已經很有一會,不過一直沒有看到艦長是如何指揮這麽多的傀儡戰士的。艦長也很是高深莫測的一直坐在艦長的位置上凝神打坐,高鶴現在是傀儡,放心的很。
按照高鶴的猜測,蓋司.薩肯特一定是遇上了什麽不得不馬上需要晶石的情況,不然不會這麽心急如焚的從軍方把自己弄出來,也不會在粗粗的驗證自己一下後,就趕快帶着三艘估計從來沒有暴露過的戰艦就這麽明目張膽的來到這邊。而把自己弄成傀儡,也是不得不然,如果自己短時間内不配合,蓋司.薩肯特的日子一定不好過。這也是爲什麽蓋司.薩肯特在僅僅從一個晶石堆中隻取了五塊就匆匆返航的原因。。
高鶴有些擔心。如果蓋司.薩肯特拿到晶石不去研究,而是直接返航,估計會有些問題。他隻要不碰那塊黑色的晶石,就暫時不會有任何的麻煩,這樣的話,高鶴的機會也會小不少。
心中猶豫間,艦長忽地睜開了眼睛,掃了旁邊的高鶴一眼,卻把手放到了指揮室的控制台上。說來奇怪,高鶴現在才注意到,艦長的控制台上,隻有幾個按鈕,一個按舊按下,艦長地命令立刻出現在高鶴的耳機當中。
現在已經在戰艦上,不需要宇航服,但高鶴身上,很快就被艦長在帶上戰艦的時候就換了一身和他們戰艦上的那些戰士同樣的服裝。從裏到外完全的一緻,加上頭盔,估計從外觀上看,誰也看不出來這些戰士們誰是誰。
“老闆命令,打開星際雷達掃描,開啓控制畫面!”随着艦長的聲音,指揮室那布滿一整片牆壁的屏幕立刻顯示出幾個很專業的界面。同時,分布在指揮室頭頂上地三維投影設備立刻把周圍的星域投影在一個專業的數字沙盤上,包括本艦在内的三艘戰艦和周圍的數十顆星球立刻都顯示出他們的虛拟影象。
按下另一個按舊,艦長的聲音再次傳來:“老闆命令,武器控制中心,立刻啓動被動防禦系統。爲旗艦護航。”在那個三位地數字沙盤上,代表本艦的那個投影立刻顯示出幾個防禦性武器打開的狀态。
跟着又是幾個命令,高鶴好象有些明白了。兩個按鈕,左邊的那個是負責命令指揮中心和通訊中心,第二個是命令武器控制中心的。其他幾個艦長沒有用過,但高鶴可以猜想,肯定是命令戰艦上的戰士和其他的區域的。
最有趣的是,艦長在發布命令的時候,總是帶着一聲:“老闆命令。”看來,這個應該就是控制所有傀儡戰士的關鍵了。想來也是,按照蓋司.薩肯特的說法,高鶴還是因爲他在施展傀儡手和滅心指的時候刻意的保護了高鶴的腦部。保留了不少高鶴的神智。而戰艦上地這些傀儡戰士,應該比高鶴更差。想讓他們區别哪些命令是應該的,那些命令是不應該的,估計還有一定的困難。
最簡單的就是最有效的,給一個固定的頻率,所有的命令都在這個頻道當中發布,每次發布命令的時候,都要加上老闆命令,這樣,不知道其中關鍵的,如果妄圖接管指揮權的話,肯定會遭到預先設置命令傀儡戰士的反擊。如果不是高鶴一直跟在艦長身後,也不會看到完整的發布命令的場景。
機會!前所未有的機會!高鶴的面前,隻有一個現在還看不透深淺的艦長。不知道旗艦上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正在緩慢的從那個狹窄的航道上撤出,應該是要返航了。高鶴咬了咬牙,本來想攥緊拳頭,但理智強迫自己放棄了這個危險的動作。現在還不是時候!
另一艘護衛艦已經在旗艦之前通過了狹窄的航道,如果自己現在動手,很可能會被堵在抗到裏面無法出來。外面還有一個很好的機會,那兩個連續的空間跳躍點。畢竟蓋司.薩肯特也不過是個秘密的組織,還沒有敢公開的在兩個空間跳躍點之間架設專用的通訊中繼站,在那裏動手,比這裏成功率要高,而且還安全,前面的護衛艦根本不會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不動聲色的看着護衛艦也進入了狹窄的航道,高鶴一直在木然的觀察,沒有敢表示出任何有行動的企圖。而且那個艦長現在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高鶴不敢保證自己的出手能夠一擊控制他,但高鶴敢賭,賭自己剛剛得手的五行氣息能夠對付這個看起來并不是很強的修行者。
修行者的強弱高鶴目前來說也無法真正的定義,他也僅僅是通過自己的直覺來判斷。高鶴不知道自己的這種直覺到底對不對,不過,至少之前高鶴的很多次直覺都沒有錯,包括對那些晶石位置的感知在内。高鶴相信自己的判斷,這個艦長,單從身體上來看,連一個普通的特種戰士都不如。當然大部分的修行者都是如此,高鶴有把握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一擊緻命,在特種部隊的訓練當中,有很多這樣的手法。
艦長的命令還在不斷的下達,現在正是通過狹窄航道地關鍵時刻,一不小心就會被兩邊保持引力平衡的兩顆白矮星把戰艦變成一堆鐵餅甚至更小的鐵球,所以,艦長雖然已經發布了航道的詳盡坐标。但還是很緊張的盯着屏幕,看着自己的戰艦一點一點的通過。
不知道旗艦上有什麽命令,但艦長從來沒有回應過,這也是一個很大的破綻,蓋司.薩肯特面臨的麻煩肯定不小,不然不會放任這樣漏洞百出的方法出現在自己的艦隊當中。當中,說漏洞百出也是因爲高鶴的原因,誰能想到一個人中了傀儡手和每心指雙重的手法,還能夠保持清醒的神智的?
就是現在!戰艦剛剛通過航道,艦長也是有些緊張。一頭大汗,這樣的心理素質,還是個修行者呢,連高鶴從監視器裏看到的那些一直保持鎮定的傀儡戰士都不如。當然,好象傀儡戰士們根本就不知道害怕。
正在擦汗的艦長怎麽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的身邊,除了自己以外應該沒有一個清醒的人在戰艦上,居然還有這麽一個可怕的煞星存在。根本沒有運動防備的艦長。隻沙土染地發現有些不對勁,剛剛運動防身,就被高鶴一拳打爆了腦袋。
盡管護身的心法已經開始運轉,但是,面對高鶴攜帶着五行之力的那一拳,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高鶴拳力當中的金屬性氣息如同高鶴所意料的那樣,破開了一切擋在面前的東西,包括艦長的護體真氣以及腦袋。直接一拳把腦袋打穿。
随後,拳力當中地土屬性的勁力和火屬性的勁力立刻爆開來,艦長已經被打穿的腦袋仿佛被棒球棍擊中的西瓜一般,紅白亂飛,濺了高鶴一身一臉。還好高鶴戴着頭盔,不讓肯定滿臉的鮮血和腦漿,艦長從始至終,沒有發出一聲哪怕是呻吟出來。。
顧不得身上的污穢,高鶴第一時間按下了那個命令指揮紅心的按鈕。下達了自己早已經想好的命令:“老闆命令,跟着旗艦,成保護隊形行進!”這是最先艦長發布的命令之一,高鶴原樣照搬。
這是一場豪賭,如果高鶴賭對了,這艘強悍的護衛艦就算是落入了高鶴的手中。如果失敗,最多就是個死,而且高鶴相信,自己的感知能力對蓋司.薩肯特還很有用,結局很可能也不是那麽悲慘。
沒有任何的反應,但護衛艦卻迅速的向旗艦靠了過去,和另一艘護衛艦一左一右,分開兩邊。還好,賭對了,高鶴心中一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從上到戰艦以來,就沒有敢這麽舒暢的出氣,現在才發現,連很放肆的呼吸也是一種幸福啊!
靜了精心,高鶴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從已經變成一堆艦長腦袋的碎片中,尋找那個和旗艦聯絡的便攜式通訊器,一直挂在艦長耳朵上的那個。還好,在高鶴的恐怖拳力中,通訊器被遠遠的彈開,不但沒有什麽污迹,運作情況都很良好,挂在耳朵上,立刻聽到了裏面的聲音。
“護衛2,保持隊形。老闆的命令,迅速返航!”裏面的人并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艦長從來沒有回答過裏面的話語,可見這個通訊器也隻是發布命令的。聲音也不是蓋司.薩肯特,應該是戰艦上的指揮中心的某個負責聯絡的人。
一艘裝滿傀儡戰士的護衛艦,神不知鬼不覺的被高鶴控制在手中,整個過程,輕松的讓高鶴有些意外。而旗艦和另一艘護衛艦的反應卻如此的平淡,好象根本沒有發現護衛2上發現的事情。
“護衛2,老闆的命令,全速返航。通過ty43和ty51的時候,護衛2負責斷後!”聲音響了兩遍,就再沒有聲音。高鶴很是迷惑,這可不像是蓋司.薩肯特的一貫做法,這個人和高鶴相處以來一直顯得滴水不漏,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漏洞讓高鶴輕易得手?不知道是不是高鶴的錯覺,雖然現在戰艦任由高鶴指揮,但高鶴還是有些不塌實。
不過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空間跳躍點已經在眼前,護衛1已經開始通過,估計接下來就是旗艦。高鶴果斷的按下了武器控制中心的按鈕:“老闆命令,戰艦所有武器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