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兵營地的一切生活設施,都有内務機器人自動處理,根本不用帶任何東西。
接下來的訓練,長達半年之久,隻要能夠通過,就可以進入其他兵種的選拔,到時候,這些懷着各種各樣的夢想前來報名參軍的年輕人就可以一展自己的身手,到的崗位去探索屬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高鶴安靜的坐在磁能車的角落裏。因爲他的原因,經常害的大家被集體懲罰,因此,很多時候,高鶴并不是很和所有人都合得來。
當然,現在安靜的坐着并不是意味着他已經遠離集體。都是年輕人,即便有什麽口角和不滿意也都是來得去得,一個月的基本訓練并沒有在大家心中留下什麽芥蒂。誰知道現在的戰友以後會是什麽樣的展?
之所以安靜的坐着,是因爲高鶴現,好像有一個關鍵的東西要想起來了,但總是有些模糊的無法抓住。隻知道很關鍵,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啪”一隻大手拍在高鶴的肩上:“幹嗎呢?高鶴!”
說話的,是在隊伍中唯二站在自己左邊的比自己高一點點的家夥其中之一,名字叫做納爾,是個黑人,身體強壯,除了高鶴,好像整個隊伍當中沒有比得上他的。沒有心機,是個淳樸的家夥。平日裏也沒有什麽壞習慣,不過,總是對高鶴出錯而連帶自己被罰耿耿于懷。
“沒什麽,在想會領到一支什麽槍。”高鶴淡淡的回答。他不會把自己腦裏的東西随便亂說,如果被别人知道,說不定精神病院就會馬上爲他安排一個貴賓位。
“喔,你也在想這個。”說到槍械,大個黑人立刻興奮起來。這個家夥就是因爲喜歡槍械,但在民用的店裏根本買不到真正的槍支,所以來當兵的。聽到高鶴在研究這個,馬上拉着他加入旁邊的一個小群體。
“現在阿爾法星球上的标準步兵槍支配備是長弓-3型能量突擊步槍,槍長8米,淨重13千克,加上标準能量匣的話重18千克。配備磁場熱能16倍瞄準鏡,内置可以和标準的戰術頭盔配合的戰鬥控制模塊,造型十分酷。”這是那個白人小夥約翰遜在說話,他也是标準的兵器迷。
“那是阿爾法星球的配槍,我們現在又不在阿爾法行星上,想的美。”插話的是黑人納爾:“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人造衛星訓練場上,好像還沒辦法決定用什麽槍支。喂,高鶴,你覺得呢?”
對于這樣的讨論,高鶴本身興趣也是極高的。現在的男孩,沒有幾個不喜歡槍械的。高鶴也不例外,而且是個級武器迷,很加入到熱烈的讨論中:“我覺得是這樣的……”
一車人熱火朝天的讨論着,高鶴也把自己剛剛被打斷的不愉抛在腦後,連帶說話也神采飛揚起來。
磁能車好像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到達了目的地。一下車,高鶴就覺得重力有些異常。當然,對于他後幾天經常嘗試的一點五倍重力跑道來說,還稍微顯得差了點。不過,其他的戰友好像沒有他這麽強悍的适應能力,紛紛表現出一些不适來。
“很好,來的很,馬上列隊!”熟悉的大嗓門再次響起,看着不遠處冷酷哈克教官熟悉的黑臉,衆人一陣哀嚎。怎麽到了這裏,還是他在訓練?
的基地,給了大家半天的熟悉時間。但是,原本興奮的心情由于哈克教官的出現,大家都是一團糟。也沒有了逛逛基地的打算,簡單認識了一下食堂訓練場和理論教師之後,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回到宿舍休息。
這裏的條件比起基本訓練那裏好像還要簡陋,不過衆人已經沒有了抗議的心情。一想到黑面哈克教官居然還要陪伴自己半年之久,連帶中午的午餐都沒有了胃口。…。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至少幾個沒心沒肺的家夥現在就在據案大嚼。衛星訓練場這裏,罐頭食品和人工合成食品各占一半,而且各種口味都有,味道還不錯。
據案大嚼的家夥當中就有一個是高鶴。已經被黑面哈克教官罰慣了的他并不在乎誰是他的訓練教官,反正,以他現在自己知道的狀态,就是換了任何一個教官,也都會做出同樣的處罰。
進階的訓練明顯節奏緊湊許多,項目也多起來。槍械是基本的,而持着槍械做出各種戰鬥動作也是第一要練習的東西。讓兵們叫苦不疊的是,所有人都要背着巨大的戰術背包,裏面塞着一大堆除了槍械能量塊和高爆能量塊之外的許多東西。當然,槍械以及能量塊都不是實物,隻是模型而已,真正的槍械還沒有配。
這個階段的訓練,對體力的要求大了許多。作戰訓練場的重力環境已經調整到一點二倍,一些體弱的戰友們叫苦不疊。
當然,這點重力的調整,對于高鶴來說,根本不算什麽。甚至這個整天神遊物外的家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重力環境的改變。每天輕松自在的神色,讓周圍幾個小個看的嫉恨不已。
高鶴也開始習慣在每天的訓練當中,慢慢的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思路也慢慢的連串起來,有了一個清晰系統的回憶。
開始記得,好像自己是一個靈魂。當然,這是說不出來的一種東西,隻能依照自己現在身體當中的知識,把他認爲是一個靈魂。周圍也有很多同樣的靈魂。每次,自己都是在一個不知道叫做什麽的強大靈魂組織下,進入一個初生的生命體當中。
開始,還是一個特别的單細胞生物,現在知道是單細胞生物,但當時并沒有這種覺悟。隻是利用自己的本能,機械的在環境中獲取一點微薄的養料,得以生存。
當然,相對于現在的生命,第一次僅僅用了二十分鍾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從生長育到分裂成兩個生命,然後死亡,彈指瞬間。這也是高鶴的靈魂第一次感覺到生命。
随後,靈魂曾經化作各種各樣的植物。從參天大樹到地底小草,每次,靈魂都會寄生到一個生命體當中,默默的依照本能也好,自然規律也好,吸取養分,芽,生長,長大,繁衍。繁衍的方式還有很多種,有的是開花結果,有的就純粹把種生長在地下。
做植物的時候多好啊,每天的生活就是吸取養料,看看陽光,熱了就多喝水,冷了就藏起來或者掉樹葉。不過有時候生活真是艱辛啊,還沒有芽就被各種各樣的情況打斷;芽的時候有時在石頭下面;又或者開花的時候遇上特大的冰雹。有時候生爲小草,還會被各種各樣的小動物刨食。就算是大樹也逃不脫孫被那些小鳥果腹的下場。
這些記憶能讓高鶴産生很多聯想。比較清晰的就是高鶴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能不能象植物一樣的呼吸,這樣跑步的時候就不那麽喘?當然,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怎麽可能!
不知道這樣懵懂的過了多少年多少代,也不知道自己生長的是什麽地方,反正是死了生,生然後又死,死又複生。直到有一天,那個組織者和他說話,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
然後,高鶴的靈魂選擇了動物。每天可以自由自在的到處跑,該多幸福啊。生爲植物的時候就一直在想,什麽時候能夠自由的奔跑。隻要能讓他實現這個願望,就是做什麽也都心甘情願。
高鶴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這樣?所有經曆過的生命無一例外的清楚的記憶在腦裏。用現在腦裏記憶中的知識,可以說是在過奈何橋的時候忘記了喝孟婆湯,所以前世今生全都牢牢的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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