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夢

有個詞語叫不期而遇,還有個詞語叫狹路相逢勇者勝。

班婳騎在馬背上,謝宛谕正從轎子上下來,兩人四目相對,班婳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嘲諷與得意。

她在得意什麽,因爲能做皇子妃了?

做皇子妃有個屁用,反正再過幾年,這個天下都不姓蔣了。再說蔣洛那種糟心玩意兒,如果不是因爲身份尊貴,就憑他那性格,送過她做男寵,她都不稀罕要。

“班鄉君,真巧,”謝宛谕摸了摸耳垂上的大珍珠,面色紅潤的看了眼班婳,看到班婳的耳環是一對紅得似血的寶石後,收回了手,淡淡道,“最近幾日怎麽不見你出來玩?”

“錯了,”班婳搖了搖食指,“不是鄉君,是郡君。”

謝宛谕聞言掩着嘴角笑道:“瞧我這記性,竟忘了你因禍得福,封了郡君,恭喜恭喜。”

不過是個郡君,大業朝又不止她一個郡君,有什麽可得意的?再說了,待明年開春,她嫁給二皇子以後,這個小賤人再猖狂,也要乖乖行禮。

禍?什麽禍?

無非是拿她被退婚這件事來嘲笑而已,班婳壓根不在意這件小事,所以謝宛谕這句話對她沒有任何影響。班婳把玩着手裏的馬鞭,漫不經心道,“謝姑娘今天打扮得真漂亮,不知道謝二公子眼睛好了沒有?”

班婳跟人打嘴仗從來不會拐彎抹角,隻要有人拐彎抹角的嘲諷她,她就會毫不留情地嘲諷回去,而且是别人哪痛戳哪裏,絲毫不講究貴族式的優雅與貴氣。憑借這一無人能敵的嘴賤本事,以至于京城裏沒多少女眷敢招惹她。

謝宛谕今天敢這麽刺她,是因爲她覺得自己即将變成皇子妃,班婳就算再猖狂,也不敢得罪她。

哪知道她低估了班婳的膽量與沒頭腦,竟然當着她的面拿二哥的眼睛說事。這個女人真是貌美心毒,二哥好歹也曾與她有過婚約,如今二哥不過壞了一隻眼睛,她便如此幸災樂禍,實在是是可恨至極。

可是即便她再不滿,此刻也不能發作出來。她是未來的皇子妃,必須端莊大方,在跟二皇子成婚前,決不能行差步錯,她不想像班婳這樣,臨到成婚前被男方退婚,成爲全城人恥笑的對象。

“多謝郡君關心,二哥他很好,”謝宛谕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朝班婳擠出一個笑。

“謝姑娘,請往樓上走,我們家姑娘在上面包間等你。”一個嬷嬷從旁邊的茶樓裏走出來,她看到班婳,朝她行了一個禮,“見過班郡君。”

班婳認出這個婆子是石飛仙身邊伺候的人,她看了眼旁邊這座茶樓,朝這個婆子點了一下頭,頭也不回地離開。

從頭到尾沒有說話的班恒故意嗤了一聲,然後跟在她姐的馬屁股後面走了。

謝宛谕面色鐵青的看着班家姐弟旁若無地走遠,恨不得把他們連個從馬背上拽下來狠狠抽一頓。然而她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對下來接她的婆子笑了笑,然後道,“有勞石姐姐久等了。”

她且忍着,且忍着。

石飛仙正是因爲看到了班婳,才讓嬷嬷去接的謝宛谕。她從窗戶縫裏看到班婳騎馬離開以後,才轉頭對身邊的康甯郡主道:“班婳如今行事是越發地目中無人了。”

“她自小驕縱着長大,被不同的男人退婚三次,外面的話傳得那麽難聽,自然是破罐子破摔了,”康甯嘲諷道,“反正她也嫁不出去,也隻能逞一逞口舌之快。”

論關系,她與班婳是遠房表姐妹關系,隻是他們家與大長公主之間有嫌隙,所以她與班婳從小關系都算不上多好。聽母親說過,當年皇祖父本想廢掉太子,立她父親爲太子,哪知道大長公主一直從中作梗,終于在當今聖上面前掙得了從龍之功。

這些十幾年前的舊怨,他們家雖然不敢再提起,但不代表他們會忘記大長公主當年做的那些事。

兩人正說着話,謝宛谕便上樓來了。見到兩個閨中好友,謝宛谕的臉頓時拉了下來:“班婳那個小賤人,我真是恨不得撕了她那張嘴。”想起班婳戴着的那對血玉耳環,把她那張雪白柔嫩的臉襯托得仿若能掐出水來一般,謝宛谕心裏的恨意就更加濃烈一份。

嫉妒,是一場撲不滅的烈火,足以燃燒人的理智。

“今天來,本來是爲了你的好事慶祝,提這種糟心的人有什麽意思,”康甯郡主笑着招呼她坐下,“待明年今天,我們就要稱呼你爲王妃了。”

“好好的提這些幹什麽,”謝宛谕羞得面頰通紅,“我看你們今天來,就是故意鬧我的。”

“瞧瞧這臉紅得,我今日總算明白什麽叫惱羞成怒了,”石飛仙伸手捏了捏謝宛谕的臉頰,“恭喜妹妹嫁得良人。”

看着謝宛谕又羞又喜的模樣,她想起了自己暗暗喜歡了好幾年的容瑕,心裏有些發苦。她擡頭看了眼康甯,攏了攏鬓邊的碎發沒有說話,别當她不知道,康甯對容伯爺也有幾分心思的。

夜深人靜入夢時,班婳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整個人掉進了一場夢裏。

夢裏的她穿着單薄的衣衫,看着滿桌的佳肴以及桌邊的男人,就像是傻了一般。

班婳知道自己在做夢,她甚至以旁觀者的角度看着自己以及那個面容模糊的人,這種感覺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她感覺到自己對桌邊的那個男人懷着感激之情。

很快她看到自己從房子裏走了出來,身上多了一件厚厚的裘衣。

外面下着很大很大的雪,她看到有貴女在嘲笑她,在對她指手畫腳,但是卻不敢真的對她做什麽。

再然後她看到自己死了,倒在厚厚地雪地裏,鮮紅的血濺在白白地雪上,就像是盛開的大紅牡丹,美豔極了。

班婳忍不住感慨,她果然是個絕世美人,就算是死,也死得這麽凄美。

冬天的風刮起來帶着雪粒,不過夢裏的班婳感覺不到冷,風聲嗚咽着像是女人的啼哭聲,她站在自己的屍體前,看着自己後背上插的那隻箭羽,頓時恍然大悟,難道這是她上次那個夢的結局?

原來自己以後會這麽慘?

不僅沒了爵位,連命都沒了?

幸好她身上這件白狐裘看起來很值錢,死得還不算太寒碜。

“咯吱,咯吱。”

後面突然傳來一串腳步聲,聲音又急又亂,就像是有人匆匆地趕了過來。

“主、主子,班姑娘去了。”

主子?誰?

班婳回頭,看到身後多了一個穿着黑色裘衣的男人,男人身姿挺拔,露在袖子外的手瑩白如玉,就算看不到人臉,班婳也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個極品美男。

她看不見男人的臉,但是卻聽到了男人說話的聲音。

“可惜了。”

班婳點了點頭,确實挺可惜的,畢竟她這麽美。

“京城裏難得的一個鮮活人,厚葬了她。”

班婳長舒一口氣,看來不僅人好看,心眼也是挺美的。

男人忽然扭頭,仿佛看到了站在旁邊的她,她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繁複的宮裙,得意地挺了挺腰肢。

隻可惜對方并沒有看到她,而是以一種複雜的語氣道,“查清楚是誰幹的,讓人……讓人照顧好她的家人。”

“嘭!”

值夜丫鬟如意聽到屋内傳來響動,吓得忙從榻上爬起來,快步跑進内室,然後就看到郡君穿着中衣呆愣愣地坐在桌旁,她的腳邊還躺着一隻摔碎的茶盞。

“郡君,您怎麽了?”

“沒事,我就是做了一個夢,”班婳忽然擡頭對她笑了笑,“沒事,你去睡吧。”

“外面涼,奴婢扶您去床上坐吧,如意多點燃了兩盞燈,讓屋裏變得亮堂了一些,“時辰還早着呢。”

班婳躺回床上,對如意道:“世子昨夜什麽時候睡的?”

如意愣了一下,她是郡君跟前的丫鬟,哪裏知道世子院子裏的事,于是隻好老老實實的搖頭。

班婳也不介意,又道:“不知道家裏有沒有上好的白狐皮,我要拿來做手套,做裘衣,做領子。”

“您的庫房裏隻有幾張上好的火狐皮子,白狐皮卻是沒有的,”如意也不明白向來喜好色彩豔麗之物的郡君怎麽突然想要白狐裘了,不過做下人的,隻需要滿足主子的要求就好。

“我明白了,你去睡吧。”班婳把被子拉到下巴處,閉上眼睛想,不知道紅色的鬥篷上面加一圈白色狐毛好不好看?

穿白狐裘裏面配大紅宮裙,一定能把她的皮膚配得很好看,到了冬天她可以這麽穿着試試。

幾日後

“郡主,”管事婆子一臉愁苦的找到康甯郡主,“您上次看好的狐狸皮子已經被人買走了。”

“誰敢搶我的東西?”康甯郡主柳眉倒豎,“難道來買的人不知道那是我準備要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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