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懷抿着唇,死死的盯着對方,沒在說話。
他的确需要幫助,若是要對那人出手,他手上的實力根本不夠看。
更别說他身邊還有一個神醫谷谷主,用毒用藥都是一流。
“怎麽樣,考慮好了嗎?”
臨波靠在門框上,好似沒骨頭似得,懶洋洋的,自有一股撩人風味。
已經完全被迷住的王彤語,捧着臉,滿眼癡迷。
這個男人好妖孽,好極品啊。
要是在加上淮王那個鋒銳又俊美的男人,那簡直是人間絕色。
她要是都能得到,會幸福的美死。
察覺到她視線的臨波,眼裏厭惡一閃而逝,面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冷着臉。
他讨厭有人用那種視線看他,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而他唯一想要擁有那種視線的人,已經不在了。
尋覓!他憑什麽那麽護着你,要不是你,他又怎麽會,怎麽會...
壓下心中的憎恨,終有一天,他會讓她付出代價。
“你說你能幫我們,我們怎麽信你。”
祁懷甩掉手上的水,直直望向來人的眼睛,可惜裏面除了昏暗,什麽都沒有。
“就憑你們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别說什麽才剛開始,隻要不是蠢貨都能明白你們自己的處境。”
臨波毫不客氣的嘲諷,心中也閃過一絲不甘。
他的人幾次下來,連尋覓的衣角都沒有摸到,真該死。
那個人的功力到底增長到了何種地步,既然這麽強,當年爲什麽不救他。
不管答案是什麽,都已經不重要了。
等他殺死那些害他的人,他就去陪他。
這些年,他一個人,肯定孤單了。
祁懷和戈文思面色難看,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這麽明目張膽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低下頭,遮住眼裏的戾氣。
“好。”
“那麽,合作愉快。”
兩人都皮笑肉不笑的點頭,除了一個共同的目标,他們并沒有達到共識。
王彤語在一邊聽的雲裏霧裏,想要發問,又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該知道的。
可她感覺這好像不是好事,似乎要針對誰,是淮王嗎?
她不傻,仔細一想便明白很多東西,心中難掩焦急,她不想他出事。
臨波丢下一卷東西,轉身便準備走。
視線無意間睨到旁邊女人的神色,直接出手,掐住她的脖子,速度快的祁懷和戈文思都沒有反應過來。
“臨波你要做什麽,快放開小語。”
英雄終究是難過美人關,祁懷對王彤語的在意跟皇位幾乎達到了一個平衡點。
“對,有話好好說,她什麽都沒做。”
戈文思也不想好不容易看中的美人,還沒嘗到味道,就這麽枯萎了。
臨波冷眼看着那兩個都一副癡情的模樣的人,臉上滿是嘲諷。
她都在想着怎麽賣了他們,他們還在爲對方求情,呵...
手收緊,越來越少的氧氣,讓王彤語整張臉都脹成了豬肝色。
被掐住的那一刹那,她根本回不過神來。
隻有在空氣越來越稀薄的時候,她才反應要掙紮,可已經晚了。
雙腳踢着,雙手也沒閑着,想得到一點空隙,卻一切都是徒勞。
思緒越來越混動,腦子越來越暈,呼吸更是越來越困難。
她想大吼,想求救,然發不出任何聲音。
不甘、害怕、委屈不斷襲來,眼淚從緊閉的眼角滑落。
朦胧間,她聽到了祁懷的聲音。
心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很莫名。
“臨波!你到底要做什麽,小語是無辜的,她什麽都不知道,你放開她。”
祁懷急的額頭冷汗大顆大顆的掉,眼裏泛着絲絲血紅。
小心謹慎的觀察,争取一擊出手便能成功把人救下。
汗水滑進眼眶,有些刺痛,卻分散不了他的心神。
‘嘭’不知道是哪戳中了臨波的仁慈心,随手把人甩了出去,恰好砸在了祁懷懷中。
“看好她。”冷哼一聲,衣袖一甩,踏步離開。
祁懷見人已經昏迷,沒心思搭理戈文思,抱起人去找大夫。
小語脖子上的掐痕太礙眼了,祁懷狠狠咬牙,他以後一定不會讓她在出事。
意識昏昏沉沉的王彤語,隻覺得這個懷抱是如此的安心,讓她能夠毫不保留的沉沉睡去。
都說死過一次才會知道,她是死過一次,又差點再死一次,才明白。
追逐的那個,不一定就是好的,反而是她沒注意到的,才是真心的。
若是,若是她還能醒來,她不要那些虛妄的東西。
隻守着他,跟他一起好好過日子。
尋覓看着主線任務莫名其妙的跳出來,有些愣。
她做了啥?
咋就完成了,是不是系統出bug了?
摸不着頭腦準備繼續看書等老公,卻先等來了一個意外來客。
“小姐,那個人來了。”青稞面色難看,這是她第一次把表情浮于面上。
尋覓收起書,有些驚訝,“誰?...臨波?”
能讓青稞這麽大意見的,大概似乎也就他了吧。
“看來神醫谷谷主還記得我這個小人物啊,真是榮幸。”
輕佻華麗的男音,毫不預兆的響起,伴随着火到有些刺眼的身影映入尋覓視線。
尋覓面上表情不變,淡淡道:“我也沒想到,你還敢出現。”
合上書,放到一邊,“是怕我不敢殺你嗎?”
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男人走去,清冽的桃花眼裏一片冷漠。
就是這個男人,當年要不是他沖動,不聽人解釋,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就重傷她,大師兄又豈會沒救?
若不是大師兄臨死遺願,讓她不要殺他,他又怎會活到現在。
臨波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出來了。
“有什麽是你做不出來的,連待你如親兄長的師兄都能見死不救。”
“哦,是了,誰讓你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呢,都一樣的冷血無情。”
尋覓眼神一厲,手中玉箫毫無預兆的揮去。
臨波堪堪躲過,心中驚駭,她...
沒等他多想,鋒利的光芒又襲來,原本還自信的臨波,全身緊繃,東躲西閃。
該死,他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