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喊配合的時候就各種不滿,這會又質疑他們,能不生氣嗎?
當下怼道:“你們要是不信,自己去搜啊。”
率先開口的男人,面色更僵硬了。
他哪敢真的去,可他明明放了,怎麽就,怎麽就沒有呢?
而且,他絕對沒記錯,東西放的都不怎麽隐秘,隻需要稍微一找就能發現。
偏偏對方給出這樣的結果,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出錯了。
“呵呵呵...這位先生大概是閻老爺子的忠粉,見到這樣的事情才比較沖動,沖動。”
劉老大笑着接話,即便跟劉老二一樣想着盡快弄死對方,但還是做着表面功夫。
“對對對,我太崇拜閻老爺子了,他老人家可是我的偶像。”
“你們突然來說這樣的消息,接着又像是沒怎麽認真找,就否定,我擔心。”
“閻老爺子一家可都是高風亮節的,不能有一丁點污水。”
男人嘴上連忙附和,說的義正言辭,讓司法員倒是不好在揪着不放。
隻是心中的不爽還是難免,畢竟這是在對他們的能力進行否定。
卻也不好發作,不然就顯得他們小氣了。
瞪了男人一眼,肯定道:“每個角落我們都搜查了,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地方,你們可以放心。”
說完便走到閻家衆人面前,誠懇的鞠了一躬。
“抱歉,閻老元帥,閻上将,閻軍長,我們接到的消息有誤,驚擾您們了,請您們見諒。”
閻老爺子不在意的擺擺手,“你們都是在爲人民服務,做好事,謹慎點好。”
話鋒一轉,變得犀利:“隻是老頭子想知道,是誰舉報的。”
“我閻家幾代都有人走在緝毒的路上,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莫不是别有用心?”
他們心知肚明,這個有心人是誰,但沒有證據,也不能做什麽。
可吓一吓他們,還是可以的。
司法員雖然覺得他們的行爲沒做錯,自責卻是不少。
好歹這是場出殡禮,擾了死者的安甯。
“老元帥您放心,我們回去就查這個舉報的人,到時候一定給您結果。”
“我相信你們。”閻老爺子點點頭,拐杖敲了兩下,司法員很上道的告辭離開。
男人以爲自己要被供出來的時候,吓得半死。
見司法員都走了,舒口氣。
不是他舉報的,但怕搜身,因爲他剛剛在自己兜裏碰到了一包油紙包着的東西。
冷汗蹭蹭蹭的往外冒,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可沒等他喘口氣,那群走了的司法員,又折回來了。
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的四周張望,尋找着撤退的機會。
閻老爺子疑惑,不是走了,難道還有事?
這次司法員沒有先行動,而是尋求着閻老爺子。
“老元帥,我們剛剛又接到了消息,說是在場的有人身上攜帶有...”
後面沒說完,但在場的都懂,尤其是剛剛那一幕搜查才散去。
閻老爺子皺眉,這次是真的有些怒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好像非要緻他們閻家與死地般。
是不是他老頭子好久沒有活動,那些人就真的忘記他還沒死了。
正準備發火,就感覺衣擺被輕輕扯了下,回頭。
“爺爺,既然有人這樣不斷的舉報,想來肯定是知情人,說不定還在這裏。”
“若是在這裏,那必然是知道點什麽,若我們不讓他們查,可能後面麻煩還會更多。”
尋覓幾不可見的眨眨眼,說的一派有理。
閻老爺子眯起眼,笑得和善,“小尋說的對,那你們查吧。”
司法員忐忑的心,立刻就下去了,對閻家的尊敬更上一層。
老元帥果然是剛正不阿,不管什麽時候,都這麽明理。
要是他們遇到的都是這種人,該多好。
“得罪了。”司法員手一揮,立刻湧上一群人,準備開始挨個搜查。
還沒動手,就聽到一聲驚呼。
“呀(⊙ o ⊙)!他跑什麽。”
剛踏出一隻腳,還沒有走就被變成跑的男人,瞬間被所有人目光鎖定。
見勢不對,男人來不及多想,拔腿便跑。
他身上可是真的有,要是被抓住,那他就完了。
這種一看就是有問題,當即就被司法員圍住堵截,不費吹灰之力便抓到。
不用司法員發問,他死死按着的包就已經暴露了他的目的。
從他身上搶過來的東西,确認是違禁品後,司法員滿臉厭惡的把人帶走。
男人恐懼的眼睛恍然了瞬,抱着司法員就開始大喊。
“冤枉,我是冤枉的啊,是劉少爺讓我這麽做的。”
“都是他們指使我的,我隻是來放個東西,不知道這是什麽,真的。”
“胡說,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劉大一激動,跳出來反駁。
卻頗有種對号入座的意思,反倒招來了懷疑的視線。
劉家和閻家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在場的大多都心知肚明。
劉老二暗叫一聲遭,這次怕是不能簡單揭過了。
得冷靜,不能慌。
“司法員,我們...”
“司法員我覺得證明他們最好的方法,就是搜。”
尋覓适時開口,截斷了劉老二想說的話。
她可是送了他們大禮的,不給吐出來怎麽行。
劉老大劉老二一頓,條件反射的往自己身上摸,然後動作一緻的停下,面露驚恐。
因爲他們也在包裏碰到了不該有的顆粒狀東西,臉色白了白。
司法員本還在考慮,見他們這反應完全不用猶豫了,直接大手一揮,劉家兩兄弟也一并跟着去喝茶了。
縱然面臨這種情況,兩人表面都算還沉得住氣,内心卻是火急火燎。
不過他們知道這東西是别人塞給他們的,隻要咬死了不承認,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
隻是他們完全低估了尋覓這個本身就開着的外挂的人。
一個沒有任何合成因素,清楚明白的視屏,悄無聲息的被送到了司法局局長的郵箱裏。
接下來的送行會,沒在發生什麽意外,平平靜靜的到了陵園。
漆黑的墓碑上貼着一個尚且年輕的美麗女子,她的眉眼溫和,笑睨着前方,好似在等着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