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還沒說什麽,墨影又開口了。
蛟龍:“...”他現在隻想一巴掌拍死這家夥,MD,簡直得寸進尺。
偏偏這東西像是吃定他了,該死,該死,跟龍涔那東西一樣,點都不讨喜。
“我可以先幫你化形,但是我怎麽相信你化形後,就不會反悔?”
别以爲他是智障,他可聰明得很。
墨影狼眼眨了眨,好似在說,你居然這麽聰明,真是不科學,“嗷嗚嗷嗚嗷嗷嗷....”
蛟龍:“...”他真要弄死這家夥,别攔着他。
什麽叫他是不是不行,覺得自己能力不夠,才對自己沒信心,害怕它會不守約,ri,好氣。
然而不管蛟龍怎麽想要原地爆炸,他都隻能選擇先給墨影化形。
尾巴一甩卷着墨影的後爪,朝着更深處遊去,完全無視了哀哀叫喚的墨影。
逆水行駛,它還是倒着,暈水了哇/(ㄒoㄒ)/~~
墨影焉了吧唧的被拖走,生無可戀的望着越來越遠的水面,整隻狼都不好了。
尋覓,嗚嗚嗚,我被欺負了,你要幫我報仇哇,好可憐,好可憐。
蛟龍完全無視了慘不忍睹的大狼,徑直出現在海底之城。
原本黯淡無光的海底,因爲海底之城炸開的金光,通透明亮,宛如一座地下水晶宮。
尋覓和涔并不知道河裏發生的事情,腳上的傷口處理好後,她就被勒令上床休息了。
大概是白天精神消耗太大,現在松散下來後,腦子就撐不住了。
涔坐在床邊,看着躺在上面睡的正香的人兒,眼中是彌漫的濃情。
手指停在離臉蛋還有一厘米的距離,緩緩描繪她精緻美麗的輪廓,似是要把她記在心底,刻印到靈魂上。
有的人天生就是爲了别人而生,哪哪都符合那個特定之人的喜好。
“謝謝你的出現。”慢慢低下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帶着寄托全世界的珍惜和厚愛。
尋覓嘴唇動了動,嘟囔了句什麽,太輕,涔并沒有聽到,卻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小家夥在他面前能這般安然入睡,沒有絲毫防備,足以讓他激動到不能自持。
脫下外袍,跟着躺在她身邊,伸手環住她,閉上眼睛,一起陷入沉眠。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可小鎮上的人卻是個個神色凝重,全部聚集到了尋覓所在的客棧外面。
要不是老闆和小二攔着,他們估計就要硬闖了。
于是等尋覓打着哈欠走下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無數怒火夾雜着厭惡的視線。
“甯尋覓,昨天就是因爲你的舉動惹怒了河神,才會讓河神降罪給我們,所以我們決定,把你祭天。”
“希望這樣能夠讓河神大人看到我們的誠意,從而原諒我們。”爲首的丁鎮長上前一步,對着尋覓說道。
留着的兩憋八字胡,因爲說話跟着一翹一翹的,看起來十分滑稽。
然在這種時候,沒人有那個心去多看,他們腦海裏全是昨天發生的事,以及今天所看到的畫面。
眼看要長起來的稻谷,全部毀于一旦。
好不容易挖了一段的溝渠,也因爲來勢洶洶的大水,廢了。
滿懷的希望,在頃刻間崩塌,他們怎麽能不激奮。
“鎮長跟她說那麽多做什麽,直接帶走啊,要不是她,我家的菜怎麽可能沒了。”
“對呀鎮長,快點把她帶過去吧,那邊肯定準備好了,不要浪費時間。”
“往年這個時候都不會發洪水的,可就因爲她,害得我們大家今年沒有糧食,這是存心想要害死我們啊。”
“火祭,火祭,火祭。”
“火祭,火祭,火祭。”
七嘴八舌的話語,強行讓尋覓明白了大概,他們都認爲是因爲她,所以河水才會爆發。
導緻的結果是所有的東西都被毀了,張口想解釋,卻被跳出來的人打斷。
“你這個不孝女,你怎麽還沒有死,既然被河神嫌棄了,做什麽還要回來害我們。”
原主的母親指着尋覓怒罵,罵完似乎還不解氣,沖上來就要扇尋覓。
那一看就用了不少力的巴掌,要是落在尋覓臉上,必定會當場紅腫。
眼神閃了閃,在巴掌落下來的瞬間側過臉,順着力道,裝作被打中的樣子,後退一步,眼睛泛紅。
裏面纏繞的晶瑩液體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襯着那紅起來的臉,無疑讓衆人都以爲甯母打中了。
手還停在半空的甯母,臉色有些古怪,看向尋覓的視線帶着一股很明顯見鬼的感覺。
因爲她剛剛在打的時候,根本沒有感覺到碰到對方了,可她卻...
難道是,有什麽髒東西在幫她,或者她根本不是人?
一想到這種可能,甯母面色微變了瞬,當下後退,過于驚恐道:“有鬼啊,妖怪啊。”
幾乎是瘋了般抓着旁邊人擋在自己身前,嘴裏不斷大叫着。
在場的包括尋覓都懵逼了,完全不懂甯母這是鬧得哪一出。
準備煽動那些人也一起對自己出手?
這到底還是不是親媽?
她剛剛強忍着沒有躲開,是人設,要是再來一次,她可不會再給面子。
“母...母親...你...”
“你這個妖怪,别叫我母親,我不是你母親,你滾啊,滾出我們小鎮,别來害我們。”
“快滾啊,滾得越遠越好,我不要在看到你。”甯母像是突然發瘋了似得,死死拽着眼前人,好像是真的被吓到了。
這種表情出來的莫名其妙恐懼,感染了好些人,在他們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後退着。
好似真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跟着他們般,害怕和難以言說的緊張,讓他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啊,有鬼啊,誰在後面,出來,出來。”甯母還在瘋瘋癫癫,神情狂躁,一把丢開眼前人,跑了出去。
原本被她抓着的人,突然感覺背後布滿陰冷,腿顫了顫,大吼一身,“有鬼啊。”跟着跑了。
三人成虎,你害怕,我也害怕,看向尋覓的視線隻剩下滿滿的懼怕。
完全沒在狀态的尋覓:“...”她表示看不懂發生了什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