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守在這的記者,歡快的把他此舉又給記錄了下來。
中午的新聞有了,還照樣會成爲頭條,真是天上掉餡餅,他們升職加薪有望了。
這是所有記者共同的心聲,可見白溪禦給了他們多好的機遇。
同樣看到早報的彭柔含,臉色很不好。
不是因爲她所愛的人被别人搶走,而是她的計劃失敗了。
本來想着慢慢來,因爲從那次看,白大哥根本就不記得她,即便後面她告訴自己,她在他心中很特别,可...
自欺欺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她隻能另外想辦法。
于是便決定跟着卞清清,看能不能從她那入手,制造下一次跟白大哥偶遇的機會。
雖然是漁女,她卻很聰明,知道事情不能刻意,也不能過度。
一次能那樣相遇就夠了,再來一次就要被懷疑了。
可事實給了她一棒子,變得太快,她一眼就看出了那個女人是誰,失落之地的那個迎賓。
她後面有向卞清清打聽過,結果卞清清竟然沒去過失落之地。
問原因死活又不說,她便起了個心眼,趁她有次喝醉才套出。
原來是有次她去失落之地,沒有變換主題的位置,隻有固定的,她一時不爽,便爆出了自己的名字。
結果那個經理直接說固定的也沒了,還說失落之地不歡迎姓卞的。
因爲覺得丢臉,她就沒有傳出去,别人問起或者是邀請她去那,也都推說不喜歡,不想去。
彭柔含直直的盯着手中報紙上的照片,失落之地到底有什麽秘密?
還有那個女人,明明就隻是一個迎賓的,怎麽配得上白大哥。
當然,她自己也配不上,可好歹她身家清白。
不行,她不能再等了,雖然在跟卞清清兩交好後,說起那次跑馬她還了她幾百萬。
可這點也不夠她用多久,她還是得爲未來做打算。
不是不想去做點什麽,從小漁村長大,什麽都不懂,一出來又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睛,早沒了努力認真學習的心思。
隻能轉向那些不怎麽光彩的事情上,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深吸口氣,丢掉報紙,起身換好衣服整理好自己,朝着失落之地去。
卞清清告訴她,今天她爸要帶她去見一個老男人,希望她幫忙。
正好那個女人也是失落之地的,要是那個老男人看上了那個女人,那...
今天的失落之地注定不平靜,各路人馬齊聚,不管是純粹圍觀的,還是求證的,亦或者挖八卦的,搞破壞的應有盡有。
可他們等的其中一個主人公,卻是遲遲不見現身。
都從早上等到中午了,眼看要下午了,還沒蹤迹。
彭柔含坐在休息區,也是有些心氣焦急,那個女人怎麽還沒來,卞清清說的那個男人都要到了。
端着水杯,神情都染上了迫切。
而被各方惦記的尋覓,才剛剛爬起來,正在掙紮着洗漱準備出門呢。
範芍靜站在櫃台裏面,跟露娜和米拉兩人一起盯着不遠處休息區的白衣女子。
“靜靜姐,你說她執意要在這坐着等人,是真還是假呀。”
露娜臉上挂着标準的微笑,儀态唯美,完全不像是能吐出疑惑語氣的人。
“應該是真的吧。”範芍靜對她們的職業素養已經免疫了,就算你讓她們頂着這個女神樣子逗逼都沒壓力。
“對了,今天是不是王總定了十三樓的位置?”
“對的,相親的主題。”米拉回道。
三人對視一眼,“不會是...”
心中有了猜測三人,面色更加古怪起來,那個王總她們可都是知道的,啧啧啧...口味真重。
沒等他們腹诽多久,門外走進來三道身影,範芍靜立刻出去,準備迎接。
可在看到其中兩人時,頓時冷下臉,直接站在原地不動。
露娜和米拉疑惑她的反應,也跟着看去,頓時了然。
她們雖然不知道靜靜姐和老闆跟卞家人有什麽恩怨,但她們整個失落之地都有個心知肚明的規矩,不歡迎卞家人。
以前卞家家主不是沒打電話來訂過位置,無一例外全部被回絕。
這次王總定了位置,卻帶來兩個卞家人,難怪靜靜姐反應這麽大。
“範經理這是怎麽了,難道誰不長眼惹你生氣了,怎麽感覺有火氣呢。”
王總是個大腹便便的發福男人,經常來,十分好面子。
自然對這裏的人都認識,見到範芍靜迎上來還笑得很是嘚瑟,可還沒等到眼前就換了臉。
那邊坐着的彭柔含準備站起來的身子也一頓,緊張的注視着。
範芍靜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王總這惹我生氣的自然是你了,我們失落之地可不是随便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您也來過這麽多次了,看我們以往何成說過什麽,又有哪次招待不周過,可...”
話沒說完,意思很明顯了,那句明朝暗諷的阿貓阿狗說的誰,一目了然。
第二次被直接掃了面子的卞清清還沒等王總和她爸說話,先炸了。
“你是個什麽東西,你說不歡迎卞家就不歡迎?你又不是老闆,你有什麽資格。”
本來因爲來見王總就很不爽,現在還要被如此對待,她不發洩要死。
範芍靜當下也直接擺出嫌惡的表情,嗤笑:“我是什麽東西你不用知道,你隻要知道你不是個東西就行了。”
“卞清清你也是可憐,有那樣的父母,悲哀。”
“你...你...”卞清清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也是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因爲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悲。
“範經理是吧,不知道我們卞家怎麽招惹你了,若是我們卞家的錯,我在這向你道歉。”
“但這開門做生意,你如此區别對待卻又不給理由,還不給其他客人面子,這可不是久盛之舉。”
卞術忍着火,要不是形象在那,面前這找死的女人還能站在這?
“我這久盛不久盛還輪不到你一個逼死妻子女兒,抛棄兒子的人來說。”
如珍珠掉落玉盤的聲音,緩緩從衆人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