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她鬼是沒見到,但蛇蟲鼠蟻卻是見了不少。
但随着越來越深入,她感覺到的不對越來越大,具體就來自這些地上爬的東西。
停在一顆樹下,尋覓看着不斷從樹上掉下來的蛇,有的幹癟,像是死了的般。
那雙本就駭人的眼睛,看過來更加驚駭。
“蘇少,這裏有古怪,我們身上什麽都沒有,不宜在深入。”
負責探路的大兵皺眉撥開不斷圍過來的蛇,嚴肅的開口。
蘇梓滄直接掐斷一個從樹後探過來的蛇,面色冷厲,這裏的不對,他何嘗沒有發現,但同時他也發現他們來時的路不見了。
這半天其實他們都在原地打轉,看似離開了,實則不然。
“這些好熟悉。”尋覓一手抱着胸,一手撐着下巴,喃喃自語。
在哪見過來着,到底在哪,狠狠甩了甩頭,有什麽東西被她忘了,她确定!
幾乎瞬間,禁锢的鎖鏈破碎,尋覓隻覺得腦子一晃,身體也跟着趔趄,要不是蘇梓滄眼疾手快抱住,她可能就要跟那些蛇來個親密接觸了。
“寶貝,怎麽了,哪不舒服。”蘇梓滄直接靠在樹上,把人摟進懷裏,緊張的查看。
這個鬼地方,來的時候就不該答應寶貝的要求,都是自己的錯。
尋覓閉了閉眼,混沌的思緒清醒,在睜開,那雙原本純稚的眼睛,帶上了星星點點的暗沉。
“阿滄,我沒事,先出去,跟我來。”推了推老公,拉着他的手朝右後方走去。
剛剛她丢失的東西全部回來了,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這個位面還真好玩,呵...
世界意識也很不錯,回去的時候該怎麽找他聊聊人生呢。
正在觀望進程的世界意識:‘...’爲什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行人在尋覓的帶領下很快就下了山,站在動物園往上望去,黑壓壓的一片,怎麽看都怎麽不正常。
“回家。”蘇梓滄擔憂着尋覓的身體,摟着人上車,很快便離開了這。
山上一間爬滿了蛇蟲鼠蟻還有毒蠍蜈蚣的房間裏,一個女子倒在地上,口中不斷吐出鮮紅的液體。
原本停在她頭上的蜈蚣像是聞到味,快速爬進她嘴裏。
女子好似被驚到,連忙伸手想要去抓,卻慢了一步。
“咳咳咳...師傅,師傅...咳咳咳...”江依柔害怕的尖叫,喉嚨的哽咽讓她難受。
可身體的力氣卻不足以讓她自己起來,看着旁邊的蠍子和蛇也想要鑽進她嘴裏,吓得臉色慘白。
“師傅,師傅,你快出來,它們...”
“它們會是你很好的養料,你身體裏有顔蠱,它需要很多很多食物。”
“你也太沒用了,以前教過你的東西,竟然隻能滿足基本需求。”
粗啞難聽堪比紡織機吱嘎吱嘎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江依柔未完的話。
房間角落裏一個穿着黑色袍子看不清是男還是女的人,走出來。
那張坑坑窪窪的臉瞬間暴露在光線中,鼻子已經沒有了,眼睛周圍長滿了惡心的黃色水泡。
露在袍子外面的手更是駭人,隻剩下一層皮包裹在骨頭上。
站在躺着的江依柔身邊,嫌棄的眼神毫不掩飾。
這可是她最完美的成品,結果卻沒用,真是浪費她的心血。
不過她沒時間繼續培養新的母體,而且她的小寶貝快要破繭了,隻要在給她足夠的食物。
本就害怕的江依柔,身體忍不住有些顫抖。
師傅以前從來不會這樣跟她說話的,怎麽回事。
爲什麽這幾天事情老是那麽不順,到底爲什麽。
“師傅,我...”咬着牙,不讓已經到嘴邊的蛇爬進去。
這些惡心的東西,她就算是知道對自己沒有害處也不想吃。
“不想你的臉好了,說來這次也是倒黴,眼看就要成功了,結果氣運卻生生斷了。”
“前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不是說安排好了嗎?”
黑袍人滿目猙獰,邱尋覓的氣運足夠她的寶貝出生,要是在加上那個男人的,那她的寶貝就将會是蠱王。
蠱王能起死回生,肉白骨永駐容顔長生不老。
低頭看着自己醜陋的手,在摸了摸臉,瘋狂在眼裏蔓延。
要不了多久,就會好了,到時候她就可以恢複自己最年輕的狀态,去見她的益哥哥。
她也會把益哥哥變得跟她一樣,然後兩人相伴。
想到美好的未來,不由得笑了起來,卻因爲那恐怖的臉,看起來十分扭曲,怕是膽小的見了會被當場吓死。
江依柔因爲也在生氣,并沒有注意到她師傅的不對。
不然憑借她的智商,或多或少都會察覺到問題。
“師傅,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想到自己剛剛正跟師傅聊得好好的,突然吐血倒地,臉也開始火辣辣的疼。
要不是師傅及時給她吃了什麽,恐怕她的臉就要保不住了。
縱然不缺皮,但目前爲止這是她用的最好,身份也玩得最溜的一個,她還不想舍棄。
黑袍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江依柔兩眼,要不是爲了她的寶貝,她一定會弄死這個蠢東西。
“當然是你先把它們都吃了,養好你的臉,再去勾引男人搶奪他們身上的氣運了。”
“就你現在這鬼樣子,在不進補,臉撐不過半個小時就會幹癟。”
帶着氣憤的聲音讓江依柔清醒了幾分,看着已經不知不覺圍攏過來的東西,心中反胃。
吃還是不吃,吃了臉能很快就好,不吃...
咬着的牙慢慢松開,反正自己身體裏還有個更毒的,吃了應該沒事。
爲了以後,她不能退縮。
做好心理建設,眼睛一閉,張開嘴,任由那些東西争先恐後的往自己嘴巴裏面爬。
可因爲一下子進來的東西太多,全部堵在喉嚨,窒息感傳來,讓她立刻睜開眼睛,手拽着口中沒有進去的東西就往外扯。
黑袍人靜靜的站在一邊,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反正她死不了,那些小東西會自己找通道進去的。
果然,很快江依柔的鼻子和耳朵就被攻占,太過激烈,讓江依柔貼好的臉皮都崩開了,人也跟着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