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線條很不規則,圖案也幾乎沒有見過,就是整體看起來很贊。
還沒意識到那是什麽的柯紫月,在說出那句好看後,周圍的獸人又往後退了好幾步。
好似要遠離什麽病毒,那動作那表情,都明确的表示他們的厭惡。
乣要不是在心裏強制自己鎮定,也可能會跟其他獸人一樣。
但他聲音仍舊有些顫抖,微微蹲下身,“紫月,你不知道這是什麽嗎?”
就算不是這個大陸的人,但她是神使啊,神使會不知道這是什麽?
他想要說服自己,可他發現真的好無力。
柯紫月一臉像是看白癡的樣子看着乣,沒好氣道:“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是你們這個朝代的人。”
難道這是代表神使的标志,那真是...等等,不對,之前那個該死的兔子說過。
手臂出現紋路的是...是...“這,這...它...”
一想到某種可能,柯紫月臉色鐵青,眼裏全是不敢置信。
這一定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肯定不是。
也不管身上是不是一絲不挂,撲到乣身上,抓着他的手,焦急的詢問:“不是那樣的,對不對。”
“你告訴我,它隻是簡單的圖案是不是,是不是。”
她明明是神使,豈會被獸神給抛棄,絕不可能。
都是這些人在騙她,都是他們在騙她。
乣把人抱進懷裏,眼裏溢出悲哀,都到這步田地了,他還能說什麽。
被驅逐就驅逐吧,至少自己會一直在她身邊,照顧着她,不讓她在做不好的事情。
他們一起找個沒人的地方生活,安安靜靜的。
“乣,你說啊,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啊。”
柯紫月崩潰的大哭,她不能接受,上一刻還是人人尊敬高貴不凡的神使,下一刻就是人人嫌棄厭惡的被抛棄者,她不甘心啊。
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對了,都是那隻該死的兔子。
要是沒有她,要是沒有她,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啊...”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嘩啦啦的往下掉,本就沾上了些許灰塵的臉,因爲淚水這麽一弄,看起來更加狼狽不堪。
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女緊緊的抱在一起,讓在場的圍觀者都側目。
“乣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你們以後好自爲之。”
“還有你們也是,望你們以後做事一定要穩重,切忌急躁片面。”
這算是作爲他們的族長最後能夠告誡他們的東西了,有些事情,一旦選擇,便再也回不了頭。
他們現在何嘗不是處在緊張忐忑中,獸神會不會降下懲罰他們不知道,一切都隻能是祈禱。
祈禱這一切不要發生,獸神能夠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能夠認真聆聽他們的忏悔。
蔔帶着族人們離開,不在去看那些期待盯着他的獸人。
那決絕的背影,已然在此刻跟他們劃開了一條溝壑,無人能夠越過。
剩下的獸人面面相觑,最後都默契的對那兩個還抱在一起的人投去厭惡的眼神,選了個方向,相攜離開。
柯紫月情緒很不穩定,她被突然的變故打擊的太重,短時間無法平息下來。
終于在天黑之前回到部落的白澍和尋覓,遭到了熱情的圍觀。
也是白澍沒想起,今天是冰蛇族固定晚上在廣場聚會的日子。
原本以爲他們應該都休息了,結果...
“我去,白澍你這家夥可以啊,不聲不響就帶回來了個這麽美麗的雌性。”
“就是,好嫉妒,爲什麽我就沒有這樣的好運呢。”
“去去去,哥幾個天天在亞塔森林轉悠都沒有碰到一個落單的雌性好麽。”
“真美啊,更嫉妒了怎麽辦。”
尋覓的模樣在獸人世界其實真的算是比較少見,甚至可以說獨一無二。
因爲生活的環境問題,這裏的雌性五官比較粗糙,而且輪廓還比較深邃,有點類似西方人。
所以當女主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才會那麽快就讓部落裏的雄性都喜歡上她。
一部分原因便是如此,因爲稀有所以特别,自然的也就格外的被推崇。
要是她不整那些幺蛾子,就老老實實的做個安分的雌性,她一樣能萬衆矚目。
“讓開,我們要去見族長和祭祀。”
白澍不爽的推開圍過來的雄性,小心護着尋覓朝裏面走去。
所過之處全都是火辣辣的目光,其中也夾雜着雌性給與的不友善視線。
尋覓都一一微笑示意,不過分刻意,也不會讓人覺得高傲。
在烤肉的人堆裏找到族長和祭祀,白澍簡單把事情跟兩人說了遍。
兩人聽完也是十分的感歎,什麽時代就得該有什麽時代的樣子。
“去玩吧。”白茆看着侄子那明顯很想走,但又礙于他們兩個老家夥沒開口,焦躁的樣子,挪揄的拍了拍他的肩。
一得到話,白澍立刻牽着尋覓的手朝正圍着火堆跳舞的人走去。
尋覓挑眉,老公這是準備要給她來一曲嗎?
哎喲,那感情好啊,期待期待。
“小家夥我們蛇族人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确定了就去追。”
“我想要求娶你做我的伴侶,以獸人的名譽起誓,我會愛你,護你,尊你,敬你,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你,包括我的命。”
鄭重的語氣,一字一頓清晰的話語讓尋覓驚訝的瞪大眼。
說好的要跳舞呢,怎麽變成告白了,差評。
不過這個怎麽感覺像是求婚o(╯□╰)o
老公每次都這麽速度,她會覺得很沒有成就感的。
白澍緊張的注視着尋覓的眼睛,不想錯過那裏面任何的情緒。
他确定小家夥也是喜歡他的,甚至說過會陪伴自己一輩子,所以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人定下。
迫不及待。
她太美,太耀眼,他怕自己不快點,會被别人捷足先登。
當然,他很有自信能夠把觊觎她的獸人都打敗。
他可是部落裏最強的勇士,也将會是最配得上她的雄性。
尋覓默默看着眼前人,明明前一刻還是個有些小心的小鹌鹑,怎麽一下子就變成像是開屏的孔雀了。
她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