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爲牧澤,而是因爲警方。
尋覓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便把早就收集好的證據全部提交給了警方。
當年那一場大火被認爲是意外草草結案,如今再次被翻出來,各方都很重視。
尤其是上面,丁家的家産不僅基本都是曆史文物珍寶。
還有那十三金針,更是叫人趨之若鹜。
更何況現在牧家大少爺突然可以勉強行走的消息一傳來,更是都不淡定了。
被判定爲已經沒有絲毫可能的結果,卻在鄭尋覓手中,不到半個月起死回生。
明白其中牽扯的一窩蜂湧上來,準備跟她套套關系交情。
多爲以後留點保障,可誰都沒能走進牧家大宅。
尋覓一邊忙碌鄭家的事情,一邊監督老公的複建。
早在兩天前,針灸就已經停下。
經脈已經全部複蘇,本身他的骨頭便沒有任何問題,隻是長期沒有行走過,有點生澀。
多多練習兩下,消除那種不适感,便能跟正常人完全一樣。
隻除了,暫時還不能做極速運動,也最好不要承受太重的力道。
“尋覓謝謝你,真的謝謝你。”牧夫人握着尋覓的手,眼淚婆娑,情緒激動的不能自控。
她就這麽一個兒子,因爲腿的關系,她們之間的關系降至到冰點。
現在終于可以見到兒子在站起來,怎能不激動。
牧家大家長雖然沒有開口,但心中卻也滿是感激。
兒子能夠在站起來,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也特别高興,心中一直壓着的愧疚巨石,也悄然落下。
雖然兒子現在好像都還沒有原諒他們,但沒關系,時間還長,慢慢來。
尋覓輕輕搖頭,面上笑容溫婉,卻沒有多說什麽。
她内心其實并沒有什麽波動,對這兩人。
老公會變成這樣,他們難辭其咎,若對方隻是單純的男主,她不會有什麽多餘的感受。
畢竟是家務事,跟她扯不上關系。
但現在不一樣,對方是自己愛人,她爲老公心疼。
對罪魁禍首也就并沒有那麽熱絡,沒有直接冷臉都算不錯了,真的。
“尋覓,這個十三金針一生隻能用十三次嗎?”
收拾好用具出來的畢延波,沒有注意到氣氛的不對,疑惑道。
“不是,能用多少次,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十三金針可能你畢生隻能用一次,也可能無數次,單看你能否駕馭得了。”
“延波你學的很快,掌握的也很好,我相信你一定能用出一套屬于你的十三金針。”
尋覓順勢轉身,輕拍着畢延波的肩膀,帶着她的期盼和鼓勵。
這是原主的期待,她自然會幫她完成。
畢延波點頭,他已經知道了原來十三金針并不局限于尋覓手中的那套金針。
也不是簡單的同種手法,十三金針的最初手法,是針對初學者的。
等到你真正擁有自己的十三金針意識後,便會擁有獨屬于自己的十三金針。
尋覓手中的這套十三金針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但後人從未有誰動用過,因爲駕馭不了。
偏偏尋覓是個異類,這玩意到她手中還沒有被她警告呢,對方就已經乖順了。
一群人一邊談笑,一邊注意是前方不遠處正在做複建的男人。
陽光散落下來,宛如最澄澈的神聖體态,爲他鑲嵌上了神秘的高貴。
恍若九天仙人,誤落人間。
鄭洪海和葉貞因爲證據充足入獄,今天是開庭的日子。
尋覓坐在原告席,旁邊是牧家的禦用律師團隊。
在她的親屬席最前面有一個精神看起來不算好,但卻眼神清明的老者。
他頭花已經全部花白,布滿皺紋的臉龐,顯示着經曆過歲月的洗禮。
在老者旁邊是坐的筆直,渾身散發出強大氣場,身着鉛灰色西裝的牧澤。
此刻他并沒有坐輪椅,雙腿随意的交疊在一起。
顯示他如今再也不是那個需要依靠輪椅才能行走的人。
旁邊的被告親屬席上隻有鄭琦馨,後面的位置全部被旁觀者霸占。
這件事情由于鬧得比較大,已經引發了社會公衆的大量關注。
不得已,最後選擇了公開庭審。
尋覓一開始便是打算的公開,因爲她要讓世人都記住丁家。
曾經的丁家有多輝煌,今後她就會把丁家複蘇的多輝煌。
鄭洪海和葉貞出現的時候,都是神情憔悴,神态萎靡。
不知道是覺得自己已經逃不過還是認命了,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疲憊。
法官一聲開庭,尋覓這邊的律師便一條一條的開始陳述。
還不忘把之前已經提交過一次的證據,再次公布。
被告的兩人不說律師本身沒有尋覓的強,就說有,在證據面前,他哪怕是舌燦蓮花也是枉然。
從始至終尋覓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等到宣判出來後,尋覓才起身,說了今天以來的第一句話。
“鄭洪海你後悔嗎?”
後悔受不住誘惑,後悔狼心狗肺,後悔手染鮮血,後悔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後悔嗎?
鄭洪海一愣,本就不好的臉色這會看起來更加慘淡。
他看着尋覓,張了張口,最後卻是無力的閉上。
在看了看坐在下面全程關注的老頭子,眼裏落下了一滴後悔的眼淚。
可惜,晚了。
尋覓和牧澤一人一邊小心的扶着鄭老爺子離開法庭,外面等候已久的記者全部圍上來,卻被保镖們攔住。
面對他們的問題,尋覓笑而不答,卻是輕啓紅唇說着另外的事情。
“情人節那天是我跟澤的婚禮,還希望到時候各位來觀禮。”
這是早就決定好的事情,隻是借今天來公布罷了。
鄭尋覓,丁香,丁家所有人,你們看到了嗎,害你們的人都得到懲罰了。
而我尋覓也是鄭尋覓,會過得很好很好。
願你們能夠放下執念,忘卻前塵,安心輪回。
片刻間,尋覓感覺一直萦繞在身上的一些不屬于她的氣息,全部消散了。
這方美麗的世界,又開啓了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