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把手機順手揣進兜裏,打開門擡起的腳就那麽僵愣在原地。
握草啊,誰能告訴她,男主爲什麽沒穿衣服啊!!!!
他這是要準備作甚,撩她嗎?
還是勾引她。
腦袋僵硬的轉過去,隻露出紅的滴血的耳朵,聲音也是顫顫巍巍的。
“那...那個...牧先生,你...你叫我有什麽事嗎?”
啊啊啊,真是自己作死啊,她剛剛怎麽就不在外面直接問呢。
或者是敲了門得到回答在進來啊,這尴尬的,能倒帶重來嗎?
心好累哦。
牧澤看着尋覓的背影,露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她...
他勢在必得!
“我的衣服在外面,麻煩幫我拿一下。”
即便剛剛尋覓就已經體會了一把男主的性感嗓音,可再次聽到,明明隻是很普通的話語,卻硬是讓人覺得很着迷。
尋覓想,她大概沒救了,掉入了名爲聲控的坑裏面。
偏偏聲聲動聽那麽多的好聲音都沒有讓她掉下去,卻在男主這裏栽了。
她還能說什麽?
同手同腳的快速離開門口,門被帶的砰的一聲,就好似她此刻心虛的模樣。
找了圈,才發現那張黑色的大床上放着一套黑色的居家服,不仔細看,同是深色,根本發現不了。
難怪之前她沒注意到,男主自己也忘記了。
以爲是不小心,殊不知人家本身就是早有預謀,否則怎麽浴室門都不關呢?
那可是聲控的,就是爲了遷就他的不方便,大宅裏很多東西都裝上了最新的智能。
抱着衣服,尋覓臉上的燒紅還沒有散去。
擡手輕輕敲了敲浴室的門:“牧先生,那個...我進來了。”
“嗯。”從舌尖轉出來的一個字,沙啞低沉得直入耳心。
尋覓深吸一口,強裝鎮定的打開門,以爲這次對方怎麽也會拉上簾子,結果...
上身****的男人,随意的靠在浴缸專門設計的靠背上。
有些蒼白的皮膚上,水珠在上面遊走,像是在眷念着它一般,久久不願掉落。
強勁有力的手臂擱在旁邊的浴缸邊沿,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着,像是在打着什麽拍子。
那張被上天青睐過的面龐,不特别鋒利,閉上眼的時候,倒是顯得有幾分柔和。
可是當那雙好似蘊藏着漠然荒蕪的眼眸掃過來,隻覺得被一股從心裏冒出來的寒冷席卷。
然而此刻卻因爲浴室裏面蔓延的霧氣,把他襯的無害神秘。
也性感撩人,尤其是那露出來的健碩腹肌和看起來很硬的胸膛,都讓人有想要去撫摸的欲望。
尋覓臉色越來越紅,快速把衣服放到旁邊的衣架上就想腳底抹油開溜。
她覺得在待下去,自己都要變身****了o(╯□╰)o
特麽的,天知道她可是隻對老公鍾情的專一女子啊,可不能把持不住。
隻是,剛放下衣服還沒轉身,就又聽到了男主那性感的想直接給跪的聲音。
“太遠,不方便,放到身邊來。”
牧澤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誘惑着屬于他的小羊羔,一步一步踩進他編織好的牢籠裏面。
尋覓輕抿着唇,腦海中天人交加。
一個聲音在說,不能那麽聽話。
一個聲音有說,他不方便要體諒。
兩個聲音不斷拉扯,最後還是有着白色翅膀的聲音戰勝。
尋覓拿着衣服,腳步有些不穩,幾乎是用飄的,瞄準就在他身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台子。
幹脆利落的把衣服放上去,這次也不等對方開口,用百米每秒的速度快速沖了出去。
門再次被砰的一聲帶響,引來浴缸裏的男人低低淺笑。
看來她對自己印象還是很好,隻要能站起來,站起來...
他就把她扛進禮堂,綁上他牧澤的專屬。
放掉浴缸裏面的中藥,換上清水洗了洗,才用雙手撐着浴缸邊緣,抓住專門從牆上垂下的拉力繩,借由它的力度從浴缸裏面起來。
得虧于他這幾年堅持自理,才沒有廢了身體。
手臂和上身更是鍛煉的極好,再加上一雙筆直的長腿,可說是十分完美的,隻要他能站起來。
坐到旁邊的軟椅上,慢條斯理的擦着身上的水。
想到等下她要爲自己針灸,牧澤内心一片火熱。
手指摸着早已經沒有任何感覺的腿,眼裏晦澀莫名。
他現在多麽慶幸被放棄之前,他也不曾放棄自己,堅持每天做按摩,保證肌肉不畏縮。
她看到的依舊是他正常狀态下的腿,而不是可怕的枯骨。
直接裹上浴袍,拉過旁邊的輪椅,雙手撐上去,轉動輪椅出去。
被留在台子上委屈的冒泡的衣服,哭唧唧~~~
尋覓傻眼的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主,也哭唧唧~~~
既然你有浴袍,幹甚還要我給你送衣服!!!
而且,特麽的送了又爲什麽不穿?!
“衣服濕了。”大概是看出尋覓有些惱羞,淡然的開口。
借口順手而來:“離得太遠,拿的時候掉了。”
聽他這麽一說,尋覓心中的郁碎瞬間沒了,面色有些澀然。
她當時該放得稍微進一點的,沒有考慮到他的情況,是她急躁了。
聲音有些低,還帶着絲絲不好意思:“抱歉。”
“沒事。”牧澤很自然的搖頭,完全沒覺得自己有睜眼說瞎話的感覺。
而被說濕掉的衣服,已經哭暈在廁所,哦不,是哭暈在浴室。
寶寶默默飄在半空中,整個毛團子都快扭成一團了。
它第一次覺得,宿主他男人除了兇殘,刺激過大會黑化外,還喜歡扮弱者博同情。
尤其還幾乎是百試百靈,而自家宿主次次都傻傻的被牽着回她男人窩了。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啊┑( ̄Д ̄)┍
“咳咳...管家爺爺說銀針已經燒好了,我們下去吧。”
剛剛就是因爲管家去看家裏的醫師銀針準備如何,才沒有在外面守候。
不然尋覓也就不會那般尴尬,還又推脫不能了。
上前推着輪椅,慢慢的朝樓下去。
那手上的力度,尋覓自己都沒有發現把控的有多穩,好似生怕出什麽事似得。
她也沒發現,在男主面前,她的表現早已經超過了正常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