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晚上喝雞湯好不好,聽說這個大補。”
是雞湯嗎,之前管家是這麽說的吧,好像是的!
尋覓眨了眨眼,就看着呼延昱修,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表情裏面看出到底是真還是假。
“那個...你是大将軍?”聲音有些清脆卻又輕弱,語氣更是充滿着不确定。
或者該說是被驚吓到了,因爲畢竟之前才看到這人穿着守衛的服裝嘛╮(╯▽╰)╭
呼延昱修顯然也想到之前的尴尬一幕,頓時解釋。
“夫人,你誤會了,那隻是爲夫跟你開的小小玩笑,是我不對,害的夫人受驚了。”
心裏把那些給他錯誤消息的混蛋祖宗十八代都給臭罵了一頓,明明自家夫人這麽乖巧可愛,怎麽會跟那個好色的女王是同類貨色。
“那...這隻雞...”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夫人,這隻雞也真是壞,居然敢到處亂跑。”
“你别怕,我馬上讓人拿去炖了,我們晚上喝雞湯。”
呼延昱修算是把大公雞給記仇到心眼裏去了,你說你一個畜生,炫耀個什麽,毛很漂亮麽,老子立馬給你拔了。
尋覓:...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老公,一言不合就喝雞湯,這大公雞到底是有多被你給惦記着啊。
不過好像雞湯是挺好喝的,隻是那難道不是老母雞炖的?
“管家,管家,你人呢,還不把雞捉走,記得晚上喝雞湯。”
呼延昱修是真的跟大公雞死磕上了,非得要喝上雞湯才罷休。
管家眼看就能直接混進人群,卻被自家将軍給叫了出來。
硬着頭皮上前,還不忘叫着之前說是來阻止這場荒唐行禮的阿大。
“阿大,快去把雞抓住,送去給廚房。”
“将軍,夫人,您們看,這時間也到吉時了,要不先把堂拜了?”
管家祥叔是呼延昱修父親的好友,從他進入軍營開始,就一直照顧他。
雖然是個男子,但在将軍府,地位卻僅次于将軍。
呼延昱修本想先給自家夫人讨公道的心立馬就偏了,天大地大,都沒有先把媳婦拐到手大。
最好是吃進嘴裏了,那才是萬無一失。
“對,對,祥叔說的是,夫人我們先拜堂,拜完堂回去喝雞湯。”
笑的十分欠抽的拉着尋覓的小手,心滿意足的準備拜堂去。
隻是尋覓會那麽輕易就讓這家夥如意,雖然心疼自家愛人,但這做錯事還是要乖乖受罰。
掙開呼延昱修的手,尋覓倔強的抿着唇,仰起頭,清澈的桃花眼裏滿是堅定。
呼延昱修心裏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小心的靠近自家夫人,然而,隻要他進一步,她就會退一步。
這詭異的模式,直到尋覓退無可退,隻能站在賓客席旁邊,才停下。
“夫人,是有什麽不開心嗎,你說,爲夫一定讓夫人滿意。”
呼延昱修想着,夫人大概是以爲自己對她不好,才會不先收拾那些欺負她的人,所以也就有些害怕自己。
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的将軍大人,心裏忿忿的給那個該死的家夥打上了大大的×。
若要讓他知道對方是誰,一定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
隻是當這個對象變成自己的時候,呼延昱修臉色十分之精彩。
尋覓手捏着霞帔,很是用力,都有些發白。
“将軍,我知道您不願意娶我,是我打亂了您的計劃,對此我很抱歉。”
“您可以不跟我拜堂,也可以直接把我休棄,或者是趕出将軍府,我都沒任何意義。”
“我隻求您把最後的尊嚴留給我,不要把我的尊嚴踐踏到如斯地步。”
說着說着,眼淚再次滑落,無聲的哭泣,神色間卻是一片堅毅。
好像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隻有這點無法讓她妥協。
其實尋覓是真的替原主在宣洩,種什麽因,得什麽果。
秦嬷嬷看不下去了,上前把尋覓抱進懷裏就哭。
“我可憐的殿下啊,你怎麽這麽命苦。”
“将軍,我求求您,您放過我們殿下吧,她什麽都沒有,求您不要在欺負她。”
“要嫁給您真的不是她的意思,求将軍心善,給殿下一紙休書,或者讓殿下出家。”
“實在不行,求将軍給殿下随便一個小院子也好,不用管她,您就當沒這個人存在。”
秦嬷嬷直直跪在呼延昱修腳邊,不斷的磕頭,眼淚婆娑。
尋覓心一緊,立刻蹲下身子把秦嬷嬷拉住,不讓她在磕頭。
剛剛秦嬷嬷一席話,換做他人來聽,可能是在欺主。
并且還是那種不想主人好過,偏偏給主人找麻煩的。
可尋覓卻知道,秦嬷嬷有多心疼原主,有多希望原主能夠快樂。
今天這一路走來,她這位五十多歲的老人,也從一開始的期待到現在的絕望。
不然她不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這般不理智也是惹火燒身的話。
呼延昱修身形不穩的倒退一步,她在說什麽,爲什麽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
有些茫然的轉向管家,想要求一個答案。
祥叔此刻也是感慨萬年,其實公冶殿下真的是無辜的。
見将軍看着自己,眼神懵懂,像是一個求解釋的孩子,心又軟了。
兩個都還是個孩子,隻是自家将軍這次做的事的确過分了點。
“将軍,能不能看在老奴的面子上,不要在爲難公冶殿下。”
“其實,她也隻是沒得選擇。”是啊,都沒得選擇,所以隻能在一起。
呼延昱修身體晃了晃,爲什麽祥叔也要這樣說,難道跟他在一起,真的是在傷害她嗎?
可是他卻覺得,能夠跟她在一起,是這一輩子最高興的事情。
“不,不,絕不,你是我的夫人,女王都賜婚了,你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人。”
呼延昱修雙眸瞬間腥紅,卻又快速褪去,抓住尋覓的手,把人帶進懷裏。
“夫人,夫人,跟我在一起不好嗎,我們是最相配的一對,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輕哄着,語氣裏滿是委屈和無措,仿佛剛剛的暴躁隻是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