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末世的人,這裏幾乎可以稱之爲天堂。
翩跹而過的蝴蝶,開的正豔的花朵,青翠欲滴的樹木。
沒有争鬥,沒有危險,不用時刻緊繃着神經,更不用爲了生活下去費盡心機。
“好美的地方。”淩塵站在尋覓身後,出聲感歎。
腳下不受控制的朝前,慢慢的踏進那美麗的花草中。
尋覓眼神閃了閃,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一開始她以爲是幻境,可嘗試了很久,利用商城購買的高科技掃描儀,掃描之後,不得不讓她承認,這是個真實存在的地方。
可都末世了,怎麽可能還有這樣不合常理的地方。
長樂村,長樂村,難道這裏跟這個村子那些長壽的人有關?
葉銘烨牽着尋覓的手,朝着那個不斷吸引自己的方向走去。
這裏隻要不是心術不正的人,的确沒有危害。
他相信淩塵和宋子骞的爲人,并不是很擔心。
至于,他爲什麽會知道,他也說不上來,就是一想到,腦海裏面就有了這個意識。
如此未知的力量居然沒讓他警惕,反倒是覺得熟悉。
“銘烨,你去吧,我會在這等你,記得回來。”
尋覓放開葉銘烨的手,站在這清澈碧綠的湖泊旁,認真的說道。
他們都相伴這麽多世了,怎會不知道老公在糾結什麽。
更何況她也知道那能量的波動,就來自于這個小湖泊。
裏面的東西一定對老公很有用處,她自然不會讓老公白白放過這麽好的東西。
“這個帶上。”把背包裏面的兩隻解毒藥劑放到老公手裏。
“可以解喪屍病毒,但隻針對剛抓傷,若是嚴重了,一定要快點出來。”
“老公,不要忘記我在這等你。”
尋覓伸手握住葉銘烨的手,她什麽都不怕,隻擔心老公又一個人承受一些不好的事情。
到最後想要離開她,這是最不能忍受的。
葉銘烨把藥劑收進空間,輕輕的把尋覓抱進懷裏。
“等我。”虔誠的在她額際落下一吻,轉身跳進了湖泊。
尋覓從空間取出一個雙人組沙發,安好小桌子,擺上瓜果零食。
她準備在這裏長期奮戰了,聽了聽周圍的聲音,還好,那兩人沒有走不見。
再從空間取出三個吊床,兩個睡袋,反正旁邊的樹也很多。
沙發也給他們準備好,便拿出平闆開始玩遊戲。
“哇,大嫂你真是懂得享受啊。”
淩塵眼冒星光的撲上來,毫不客氣的吃着桌子上擺放的東西。
一屁股坐在舒軟的沙發上,簡直不要太贊。
宋子骞比較矜持,但也沒有委屈自己,三人座的沙發夠他整個人躺下去了。
“銘烨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我們就在這等吧。”
“至于那些人...”考慮了下,“無視就好。”
反正若是他們敢有什麽不軌之心,她一定會出手弄死就是了。
宋子謙和淩塵都沒什麽意見,這裏環境不錯,暫時不用管那些勾心鬥角。
也不用爲了生存奔波,休息一下調整心态也好。
...
葉銘烨剛跳下湖泊就感受到越來越強烈的召喚,周圍的水波像是有意識一樣。
在他所過之處,皆沒有一點的阻礙和流動,乖順的像傀儡。
本以爲要動用異能來呼吸,最後卻發現自己居然能在水裏自由呼吸。
身體裏面還隐約感覺有些興奮,一種如魚得水的暢快。
莫名的讓他不讨厭,卻又深深的沉思。
越往水底遊,光線越明朗,跟常規現象完全不搭邊。
他知道,那個吸引他來的東西,就在不遠處。
繞過一層層的水波,突然金光乍現,刺的他不得不閉上眼,停下來。
待到差不多适應了,葉銘烨放下手,印入眼簾的,讓他臉色突變。
那是什麽,一座精美的雕像,美的讓他根本不用懷疑那張容顔的真實性。
因爲那分明就是自己的覓兒,爲什麽這個湖泊裏面有覓兒的雕像。
還是一副安詳睡着的模樣,在她的身上,纏繞着一條黃金的龍。
他說不清自己的心情,他明明是不爽那條龍的,怎能纏着自己的覓兒。
但隐隐的又好像有個聲音在說,那就是他,就是他。
心裏嗤笑,他怎麽可能是條龍呢,可腦海卻在這時,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
快速又真實,讓他怎麽都抓不住。
“吾的傳承者,你終于來了。”
渾厚沙啞到近乎滄桑的聲音,響起在葉銘烨耳裏。
讓他頓時抛開還隐隐作疼的頭,打起精神應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
“你是誰,出來。”警惕的環顧一圈,什麽都沒有。
“我就在這,在你的腦海裏。”
“數萬年了,還以爲等不到了。”
葉銘烨一點都沒有心思去理會那人莫名其妙的話,他隻覺得腦子像是被千萬根針紮一樣。
臉上表情僵硬,眼裏泛起血絲。
“不要抵抗,它能給你更多的力量,能夠抓住她的力量。”
“有了這力量,你才能好好的保護她,一定要保護好她。”
那道聲音歎息一聲,話語有些悠遠蒼茫。
好似經曆過大地變遷,萬物重新輪回,那種看透一切,到頭來唯獨放不下一人的執着。
“對,我要保護覓兒,不讓她受傷害,我要力量,給我力量。”
葉銘烨雙眼完全腥紅,慢慢的變成點金,臉上閃現若有似無的金色鱗片。
在金色風暴中,沒人看見他的影子已經變成了龍的模樣。
一場盛大的洗禮,讓葉銘烨全部細胞都在叫嚣着還要還要。
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搶奪那股力量上面,勢要把它牢牢的掌握成自己的。
雕像上的黃金龍,在這時睜開眼,望了葉銘烨所在的地方一眼。
就朝着更遠的湖泊上面看去,似乎想要看看那人,數萬年了,她還好嗎?
她可是當年最優秀的神,哪怕被害如此,他也相信她總會想起,回到屬于她的地方。
深深且留念的在看了一眼,便閉上眼。
他也該沉睡了,等到禁制打破的那一天,所有的恩怨都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