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蘇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邊,遞給她一盤洗淨的夢蘿果。
尋覓很自然的伸手拿過果子,放到嘴裏。
等她吃完一個果子,才反應過來,這果子哪來的。
側頭,就對上一張即使是在夜晚,也依舊能讓少女心跳加速的臉。
耳朵尖有些發紅,啊啊啊啊,老公出現自己都沒有發現,真是....
公子蘇也學着尋覓的樣子,坐在廊檐上。
跟她一起看着不遠處的對決,手中的盤子牢牢的端着,放到尋覓觸手可及的地方。
“蘇蘇,謝謝。”尋覓聲音很輕的說道,手卻不客氣的在拿過一個果子啃着。
原本隻是微甜的夢蘿果,此刻卻讓她覺得甜的膩人,卻又不願意丢棄。
幾息之間,柳貞伈已經跟歸元宗宗主纏鬥在一起了。
一個靈聖巅峰,一個爆發了的靈聖邊緣。
按理說應該是歸元宗宗主占優勢才對,但實際上卻是柳貞伈處處壓制着歸元宗宗主。
不說其他聞聲趕來的人詫異,就連尋覓自己都忍不住挑眉。
柳貞伈身上一定還有什麽隐藏的法寶,否則她不會如此神勇。
看着柳貞伈一掌把歸元宗宗主打飛,尋覓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差不多該她出場了。
“小心。”在尋覓一腳踏出去的時候,依舊清冷的聲音響起,卻不難聽出裏面夾雜着的關心。
尋覓回頭嫣然一笑:“等我。”
等我回來找你,等我去你所說的聖谷找你。
黑色的夜空中,一抹突兀的紅很顯眼,卻也格外的魅性。
公子蘇就那麽靜靜的坐在原地,注視着遊走在人群中紅衣身影。
尋覓一出現,歐陽晗霜和天玄等人就注意了。
實在是她的衣服太有特色,把紅色穿出冷豔魅惑的也就她了。
“師尊。”歐陽晗上前,假裝快速的把發生的事情給自家晚到的師尊科普一下。
尋覓點頭,“柳貞伈怎麽說也是我們琉光宗的人。”
“但我們也絕對不偏頗誰,做了錯事就該受到懲罰。”
“師兄你跟玄光師兄先去安撫那些門派,我去把柳貞伈拿下。”
經曆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那些人此刻也沒什麽搶奪寶貝的心思了。
他們隻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害他們損失了如此多的門派精英。
不過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實在是不敢再往前湊。
現在聽到琉光宗的說他們要出手清理,當然是迫不及待的讓出路來。
歸元宗宗主被弟子扶着,走到尋覓面前,對着尋覓抱拳。
“有勞尋覓小姐出手制服這個孽障,給我們無端被傷害的門派弟子一個交代。”
尋覓挑眉,這歸元宗宗主還真是會說話。
是想把所有問題都推到他們琉光宗嗎,說什麽這些人無辜。
有無辜的人會半夜三更出現在一個女子的住所?
真是笑話。
冷笑一聲,直接越過他,朝着柳貞伈一個閃身便加入了戰圈。
“柳貞伈,你還不清醒嗎。”
“在不停下來,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尋覓把玉笛橫在胸前,面含冰霜,冷冽不容侵犯。
歐陽晗霜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偷偷翻白眼,小師尊還好意思吐槽自己裝逼。
看看,她這逼裝的也一點都不差好麽。
沒看到周圍那些男的,都是一臉崇拜的看着她麽。
柳貞伈哪還有理智回尋覓的話,她隻覺得眼前這個紅色的人很熟悉。
心裏那種暴戾又在不停的攀升,有個聲音在告訴她,殺了她,殺了她。
“啊...”揮舞着手中的鏈子就沖着尋覓而來,那架勢不僅沒收斂。
反而渾身殺氣大盛,震得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後退一步。
尋覓眼神暗了暗,這到底是有什麽東西加成,怎的如此強大。
随風而來的花瓣圍繞在尋覓周圍,築起一層堅硬的結界。
她的身體可是很弱,一點傷害都有可能再次整個報廢。
激昂的樂律在這個本就不安靜的夜晚響起,帶來磅礴淩冽的殺氣。
血液的叫嚣,靈魂的顫抖,争先恐後的冒出來。
一雙雙如枯骨的手,朝着柳貞伈而去。
無形的力把她整個人都釘在了原地,引的她體内更加瘋狂的躁動。
尋覓唇角流下一絲紅色,随即被冰藍玉笛吸收。
清亮的氣息,瞬間被染上了血腥味。
“啊啊,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柳貞伈一次次沖破尋覓布下的音殺之陣,身上傷口深可見骨。
卻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不斷的前進,不斷的揮舞着手中的鏈子。
玄鐵打造的鏈子,天階高級法器,威力本就不弱。
尋覓眼神一狠,現狀大家都是看到的,她現在下死手很正常也完全可以理解不是。
音調一轉,換上了一首尋覓自創的滅。
滅,毀滅的滅,也代表着滅後的新生。
調子很跳脫,卻聲聲刺耳,像最細最尖的針一樣,從四面八方而來。
全部湧入柳貞伈的身體,護在尋覓身邊的花瓣,也在這一刻快速的飛離把柳貞伈死死的包裹起來。
不讓她有掙動的可能,尋覓魔法和靈力并用,手中的玉笛化成鋒利的匕首。
穿透了柳貞伈的心髒,站在柳貞伈的身後,尋覓勾唇笑的邪魅。
再轉身,依舊又是一臉的冷色。
柳貞伈還維持臉色猙獰,手亂舞的動作,最後定格。
那雙睜大的眼睛,明明白白的寫着不可置信和不甘心。
‘滴,滴,滴...’血液滴在青石闆上的聲音,這一刻如此清晰。
“師尊,你受傷了。”
歐陽晗霜眼尖的發現師尊握着玉笛的手,正不停的滑落紅色液體,驚呼出聲。
隻是還沒等她撲過去,就已經有人搶先一步抱起她師尊走了。
歐陽晗霜癟嘴,也換上苦情的臉,快速跟了上去。
這師徒兩都是标準的演技派_(:зゝ∠)_
你們如此牛逼,你們爸媽知道麽?
公子蘇渾身都散發着凍人的寒氣,誰靠近就冷誰一哆嗦。
他會放任懷裏人上去,是在對方能夠保證自己不受傷的情況下。
可結果卻告訴他,她讓自己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