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詭計多端

英姿真的有些困了,回到房中卻不見馨竹,就自己艱難地解開長衫,又欲脫中衣時。看小說心中一震,那莫名的寒意湧上心頭,她緩緩地坐在榻上。

退下長靴,撩開褲腿,小腿上的傷口已結疤。趁着雪白的皮膚顯得分外猙獰,撞傷的地方還是一片青紫。英姿慢慢地擦着藥:“我身上到處都是這樣的傷疤,你要不要再看看别處?”

男子的聲音慵懶,顯得有些失望,譏笑道:“算了,我怕做噩夢。”他的語氣充滿了譏諷譴責,好像他闖入女子的房間偷看沒錯,反而是英姿一身傷疤,有礙觀瞻是犯了大錯。

落地的紗帳無風自動,一個身着天青色長衫的男子,斜依着柱子,邪笑地盯着英姿。他的五官平常,唇邊若隐若現,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卻使他平添了幾分動人的風采。狹長的細眸閃着精光,肆無忌憚地打量着英姿。

饒是英姿這般爽朗的人,也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她慢慢放下褲腿,穿上靴子,自她進入芙園一來,全身上下都換了一遍,隻有靴子因爲沒有合适的鞋才幸免,裏面也隻剩下銀針。她右手一翻,幾隻細如牛毛的銀針,無聲無息地從她指縫閃出,襲向那男子。

绯色的紗帳輕舞,他便如清風一樣不見蹤影。英姿大驚,環視四周,門窗緊閉,可他卻如空氣一般憑空消失了。

英姿的呼吸已漸粗重,頸後突然一寒,似乎有人在輕輕呼氣。豁然回首,那如鬼魅一般的男子正橫躺在自己榻上,閑适地輕捋着頭發。

英姿驚怒之下,一掌拍去,竟将自己的傷忘了個幹淨。

那男子不動,待掌拍至胸前時,才懶洋洋地擡手攥住了英姿的手腕,掃了一眼她的雙手。嘲笑道:“都傷成這個德性了,還這麽橫。”

英姿被他攥住手腕,幾乎是半躺在他身上,羞惱得滿臉通紅。怒喝道:“放手,你是誰?”

“柳逐風,六扇門的捕頭。”

英姿冷冷地看着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嗤笑道:“朝廷裏沒人了,會派你這樣的人來。”

柳逐風笑道:“難道大小姐以爲,朝廷應該把斯文有禮的文閣大學士派來?”

英姿瞪了他一眼,剛要開口,他卻伸出一指立于唇前,做噤聲狀。英姿大怒:“你死去……唔……”

柳逐風微一挺身,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也将她的怒罵堵與喉間。

片刻,門外便響起馨竹清冷的聲音:“大小姐,該上藥了。”

柳逐風笑眯眯地放開了英姿,英姿氣的七竅生煙,卻不能發作。她長長地打了個哈欠,聲音慵懶:“馨竹,我已經睡了,明天再上藥吧。”

門外的人猶豫了一下,才響起遠去的腳步聲。

待腳步聲消失,英姿才沉聲道:“你說你是朝廷的人,有何憑證?”

柳逐風也打了個哈欠,放開英姿的手:“你如果想繼續呆在這華麗的牢房裏,可以不相信我。”說着,手一抖,将錦被打開,蓋在身上,竟是打算睡了。

英姿也被兜頭劈臉的蓋住,她慌忙掙開,跳下床來,狠狠地瞪着他。

面對英姿要殺人的目光,柳逐風不以爲意,笑得很是開心。英姿看在眼裏,恨不得在他臉上揍幾拳,打歪他的鼻子,讓他永遠都笑不出來。

可她的手隻有指尖可以動,就算她的雙手完好,憑柳逐風那神出鬼沒的輕功,怕也打不到他。因此更氣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墨玉般的雙眸,燃燒着怒火。

柳逐風笑的更開心了,似乎一輩子都沒這麽開心過。他眨了眨眼睛:“怎麽,你想咬我啊?請,全身上下随便你咬。”

英姿忍無可忍,悶吼了一聲,撲上床去,手不能用,就用肘搗他。

柳逐風一邊躲閃,一邊笑道:“你瘋了嗎?一會兒把人招來。”

英姿的大小姐脾氣上來,那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主,她在莊裏,誰敢給她氣受。可遇到這個死皮賴臉的家夥,她簡直無計可施,氣得七竅生煙,那還管得了許多。隻打到氣喘噓噓,也沒打到。氣急之下用盡全力,一肘擊下,又猛力後躺,重重地砸在他身上。

柳逐風悶哼了一聲,咳嗽起來。

英姿支起身子,回頭看着他抽搐的臉,咬牙切齒的道:“我怕什麽,招來了人,他們又不敢殺我,正好把你抓住,剁碎了丢到池塘去喂魚。”

柳逐風斂去笑容,他臉上那放蕩不羁的笑容一但逝去,氣勢竟然逼人的寒洌。狹長的雙眸目光如鋒:“仗着父蔭庇佑,很值得驕傲嗎?現在不殺你,是因爲神兵山莊還有利用價值,他大事未成之前,還不想于你父親爲敵。可一但塵埃落定,這批軍械安穩的落入他的手中。”

他湊近英姿,幾乎已挨着她的鼻子,溫熱的呼吸噴吐在她臉上。柳逐風伸出有些粗糙的手。輕撫着英姿的臉,将她因剛才動作而散落的一絡頭發,捋至耳後。

“他們若一但得逞,恐怕神兵山莊和你父親隻有死路一條。”說完柳逐風又重新躺回床上。

狹窄而淺的小山洞,視野倒很寬闊。遠處,芙園的輪廓還隐約可見。英姿斜依在山洞口,看着他長衫上燒灼的痕迹問道:“你怎麽樣,傷在哪裏了?”

逐風慵懶地靠在山洞的牆壁上,輕描淡寫的道:“受了點内傷,一時半會是别想妄動内力了。”

英姿苦笑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是一堆繃帶,根本看不到手:“你内傷不能動武,我雙手這個鬼樣子,難道我們要在這等死嗎。?”

“這倒是一個葬人的好地方,小山洞一封,天然的陵墓……”說着,他收起滿臉的譏笑,一本真經的道:“何況還有大小姐相伴,共赴黃泉,幸何如哉。”

英姿咬牙道:“等我手好了,非把你的嘴和舌頭片下來,下酒吃不可。”

逐風誕笑道:“何必要等那麽久,現在你就吃了吧。”說着,嘟嘴湊近英姿。

英姿也不避讓,反而将臉仰起來,便于他親,挑釁地看着他。

兩人的唇近在咫尺,兩人的眼,直視着對方。

逐風敗下陣來,他坐直身子,嗤笑道:“你這樣兇的女人,那個男人敢娶你?”

英姿撇嘴道:“像你這樣惡心讨厭還花心的臭男人,那個女人肯嫁你?”

逐風放聲大笑道:“求之不得。”

英姿緊張地向外張望,急道:“要死啊,你笑那麽大聲,怕人找不到我們?”

逐風收住笑,喘息着道:“冥殇受了傷,莊裏的人都睡了,他沒有人手,一時半會是找不到我們的。等他重新調派人手,也得到日落之後了。”說完,他躺倒在地,随手揪了一根草葉送到嘴裏嚼着。

英姿皺眉道:“那我們不是應該趁機快逃嗎?”

“既然你這麽想,他也可能這樣想,所有人都以爲我們會趁機逃跑,我們偏偏呆在他的眼皮底下不動。永遠不要讓别人知道你的行蹤,也永遠别讓人知道你心中的想法。”

英姿不說話,她實在已無話可說。

逐風卻不放過她,沉聲問道:“你聽說過冥焰幫嗎?”

“出來走江湖,不知道冥焰幫,除非是傻子。它是江湖上最大的邪派,傳聞冥焰幫的絕招就是地獄之火,可……”英姿說道一半,突然驚覺“你什麽意思?”

“冥殇很可能就是冥焰幫的幫主。”

這一次,英姿是徹底無語了。

良久,逐風幽幽道:“我沒想到他會是冥焰幫的人,我救了你,卻無疑是害了你。你呆在芙園至少是安全的,一但你離開園子,他必然痛下殺手,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英姿望着遠方怔怔道:“恐怕是來不及了。”逐風擡頭順着她的目光望去,芙園中火光沖天,與太陽初升時的彩霞接壤,天地好似熔爐一般,熱烈燃燒,那灼人的熱氣将四周的青山綠樹,都蒙上一層透明搖曳的流光。

英姿拿眼瞪他,逐風佯裝不知,看着芙園感歎道:“好大的火啊!”

難得的英姿敗北,投降。仔細認真地将事情始末又回想了一遍,連細枝末葉也不放過。可想的頭疼,也未想出個所以然。

回頭看時,逐風竟沉沉睡去。英姿剛要發火,卻看到他睡夢中緊皺的眉頭,和不能再掩飾的痛楚。

英姿本來警惕地望着四周,不知什麽時候她也疲倦地睡着了。入夜,她睡得正濃,逐風卻将她叫醒,催着趕路。

夜漆黑如墨,四周的景物如野獸般蟄伏,蓄勢待發。狂風肆虐,滿山的樹木飒飒作響,聲勢駭人。

英姿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他身後,心中把他罵了一百八十遍。大白天他不走,非要休息。深更半夜,卻要趕路逃命。

逃就逃吧,他不往偏僻處逃,偏要進入人口密集繁華的城鎮。進城也行,選個隐秘處歇息一下也無妨。他卻要選最熱鬧,喧嚣的酒樓。

進入酒樓,也該找個不起眼的房間吧,他偏選了八仙酒樓内最大最豪華的。

英姿已麻木了,他再古怪的行爲,她也不以爲然,絕不會再爲之動容,與他争辯。

若是現在逐風正常的做一件事,正常的說一句話,英姿反而要懷疑他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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