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1

見安瑞靖倒下,而安芸熙卻沒有絲毫的表示,甘素問知道自己是兇多吉少,起身就想逃跑,去找甘氏。

安芸熙豈容她逃脫,冷冷的開口道:“姨娘,跑的太快小心折了腿。”她說着話,眼睛卻看着冷祥。

冷祥卻沒有動,安芸熙歎道:“姑息養奸有時候也是一種爲惡的方式,就像是你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異姓兄弟,他對你都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毒手,那對别人就會更狠。也不知有多少人會因爲他命喪黃泉,有多少人會因爲他锒铛入獄,冤死在獄中,永世不能昭雪。”

冰山一般凝滞不動的冷祥終于顫抖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動,而此時甘素問已經跑到了院裏。巧蓮和疏影一左一右地掀開棉簾,讓他們可以清晰的看見甘素問倉皇逃竄的身影。

冷祥終于動了,劍鞘嗖的一聲飛出,重重地擊打在甘素問的小腿上,又飛速地退回。一切都快若閃電,冷祥還是那樣的姿勢,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若不是劍刃入鞘的聲音有些刺耳,衆人簡直懷疑是自己眼花了。

可院中甘素問已倒在地上,右邊的小腿被擊碎,鮮血浸透了她的羅裙。甘素問疼的大聲慘叫,渾身都因爲劇痛在發抖,滿院子的丫鬟婆子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雲太醫的臉也抽搐了一下,安國公府這位六小姐真是彪悍的很啊,和她表面那娴靜随和的模樣簡直是南轅北撤。雲太醫心中雖然膽寒,卻不敢說什麽,隻得乖乖地站在一邊等候她處理善後。

安芸熙吩咐把甘素問先關押起來,又讓人把安瑞靖安置到床上躺好,才看向雲太醫。

雲太醫慌忙搖首道:“那的确是奇異花的花粉,但老夫才學識淺,真的無法醫治。”他實在是擔心沒法醫治安瑞靖,這位六小姐會遷怒于他。

但安芸熙并沒有繼續追問,隻是溫和的說道:“雲太醫,您和我祖父也是老相識了,芸熙就求您看在他老人家的面上,去兵部侍郎馮府走一趟。馮侍郎的夫人每年冬天都犯病,這幾天寒冷,她的病一定更重了,麻煩您去瞧瞧,順便告訴馮家,您今天所看到的。”

雲太醫慌忙點了點頭,隻要現在能離開安國公府,要他做什麽都可以,他走的時候,背影真的很是狼狽惶恐。

第二天一早,安芸熙就親自去了馮府,雲太醫因爲驚恐,生怕安芸熙會秋後算賬,倒很是盡力,将安瑞靖的病情,和奇異花的功效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天晚上馮燕姿就要回國公府,可是馮華榮死活不許,一直僵持到第二天早上,見到安芸熙親自來接,馮華榮也知道是攔不住了,就任她去了。

在馬車上,馮燕姿就忍不住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芸熙苦笑:“是我連累了哥哥嫂嫂,也許是我在外面得罪了什麽人,才會被人這麽算計。他們找到了非常珍稀的奇異花,讓哥哥染了毒瘾,失去理智,對甘素問言聽計從。讓你們夫妻生了嫌隙,逼你離開國公府,然後再出手對付我們。

現在三叔被抓了,運貨的船隻也被河運總督扣了,家裏的店鋪也幾乎關門大吉,生意一落千丈,帳上連周轉的銀子都沒有了。”她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将裏面的銀票都拿了出去,交給馮燕姿接道:“嫂嫂,這是二十萬兩銀票,你先拿着周轉。”

馮燕姿驚訝的問道:“你從那裏弄來這麽多銀子。”

“是我跟朋友借的。”

見安芸熙不願多說,馮燕姿就沒有繼續追問,隻是握住她的手道:“難爲你了,芸熙。”

安芸熙強笑道:“隻要嫂嫂回來,就好了。”

回到國公府,看到門口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安芸熙才想起應該走後門的。可是還沒等她吩咐馬車掉頭,馮燕姿就攔住了她:“我們國公府的大門,可不是誰都可以在此放肆的,我們回自己家,反而要走後門,沒有這個道理。”說完,就下車去了。

馮燕姿身穿着大紅色的錦袍棉服,外面罩着一件孔雀絨金線刺繡的披風,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飛揚而熱烈,氣勢逼人。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聚在門口的人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條道路。

馮燕姿緩緩走上台階,吩咐湘竹叫門,聽到是大少奶奶回來,大門才緩緩打開,但也隻是開了一道縫隙,湘竹卻一把推開,關閉了數天的國公府大門豁然洞開。

外面的人轟的喧嚣了起來,想要一擁而上,卻被站在台階上的馮燕姿仗劍攔住。

雪亮的劍刃讓人遍體生寒,她的聲音也寒冽的讓人畏懼:“我家小姐心善,給你們被子禦寒,給你們饅頭充饑,可是你們都幹了些什麽事。”

“你們家的船隻撞翻我們東家的船,還害死了我們的親人,國公府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船隻相撞,隻是意外,隻要案子破了,我們國公府自然會補償大家,可是你們圍攻國公府,這樣敗壞我們安家的名譽又該如何說。我家祖父爲了保護皇上,身受重傷,現在還躺在床上,我家公公常年鎮守邊疆,保家衛國,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他們的親眷。”

馮燕姿本來就氣勢駭人,再加上這樣疾言厲色,更加讓人膽寒。衆人的聲音低了些:“安家的三爺嫉恨同行,圖财害命,他是故意撞翻了泰福祥的船隻,害死了我家孩子,他是殺人兇手。”

“衙門裏還沒有審理,你們怎麽就斷定誰是兇手,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我安國公府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們爲什麽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此事官府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到那時該我們國公府賠償的,我們絕不推诿。但現在請你們離開,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再敢在這裏鬧事,可不要怪我手下無情。我們家姑娘心底良善,可我馮燕姿不是吃素的,趕快滾……”

衆人面面相窺,有些退意,這樣寒冷的季節,在外面待了幾天,真是苦不堪言,可是領頭的叫嚣着不肯離開,身後跟随的衆人也隻得附和。

馮燕姿冷笑,回頭吩咐湘竹讓所有的下人去搬水來:“這府門口的地太髒了,給我好好的沖沖……”

水一桶桶的倒了出來,不一會就結了冰,門口聚集的衆人凍的發抖不說,地面上也難以立足。

那些下人這幾天也被欺負慘了,如今大少奶奶回來了,頓時覺得膽氣都壯了幾分。開始還隻是往地上倒,後來就不小心灑在了鬧事的人身上,嘴裏一邊道歉,一邊還潑……

衆人一直後退,幾乎已到了街中間了,最後實在是站不住了,隻有灰溜溜的走了。

下人拿着水桶歡呼,馮燕姿走過去,親自扶了安芸熙下車:“小心些,地上滑……”

安芸熙雖然心情很糟,可是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嫂嫂真是巾帼英雄,有你在,誰也不敢欺負咱們國公府。”

這次馮燕姿回來,二房和三房的人沒有一句二話,連下人們都是歡欣鼓舞的。他們終于知道馮燕姿的好處,有她在,誰敢欺負到國公府的大門口啊,他們出去腰杆都是挺直的。

安芸熙也終于松了口氣,可是安瑞靖的情況卻不容樂觀,他清醒的時候很少,大多時間都被毒瘾折磨的發瘋,即便是給他聞了奇異花的香氣,可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

昔日健壯英俊的男子被折磨的憔悴不堪,消瘦了很多,馮燕姿嘴上不說,但暗中卻是心疼不已。她審問甘素問多次,可甘素問死活不肯說出那奇異花到底是誰給的。

安芸熙雖然猜出是誰給的,卻不能說出口,安瑞靖一天天的孱弱下去,臉頰消瘦的幾乎脫了形,随時都有性命之憂。

安芸熙覺得這個冬天分外的寒冷,也分外的漫長,冬夜更是寒冷徹骨,柴房裏窗戶門禁都透着風,呼嘯着透過窗棂破破爛爛的窗紙,刮了進來。

甘素問蜷縮在牆角,她的腿已經包紮過了,但還是向外滲着血。這樣寒冷的冬夜,她衣衫單薄的蜷縮在地上,凍的嘴唇發青,渾身瑟瑟發抖。

昔日保養姣好的雙手也凍的青一塊,紫一塊,有的已經潰爛流膿。看見安芸熙,她的眼中先是射出了憤恨的光芒,但随即隐去,凄楚的哭道:“六小姐,怎麽說我們也是表親,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隻是想要讨你哥哥的歡心,沒有想過要害他,我……我隻是被人利用了。”

安芸熙冷笑:“如果你僅僅是爲了争寵,我不會怪你,可是你永遠都那麽貪得無厭。爲了自己的一點私利,害我母親落水,害死我未出世的侄兒,害的我哥哥性命垂危,你還想我饒了你。”

甘素問自知無法在安芸熙的手中讨到便宜,她揚起了臉,瞪着她道:“難道你還敢私設公堂,害我性命不成,我……我要見老夫人。你敢瞞着她私自關押我,讓她老人家知道了,絕不會輕饒了你。”

安芸熙失笑:“老夫人早已知道了,可是她怕被你牽連,連面都沒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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